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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之。皇帝當到這個地步,也真夠失敗的。夏治原本等著看林放的笑話,接下來幾日,卻連半點聲音都未聽到,直到某一日半夜,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影,破成銅鑼一般的嗓子硬生生喊出一句:“啊——”林放半夢半醒間,陡然被這一聲尖叫驚醒,連忙爬起身來,看到夏治驚恐的表情時,臉上陡然露出一個笑容,朝他張開雙臂。夏治正驚疑不定,突然反應過來身體能動了,便被林放抱了個滿懷,結結實實地壓在床上。殿外眾人被這突兀的尖叫聲驚到,慌慌張張地闖入大殿時,就見他家皇上與世子雙雙倒在龍床上,正難解難分地纏在一起。“咳——”楊振廷大手一揮,鎮定道,“無事,都退下。”林放扭頭,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楊振廷了然地笑了笑,比了個大拇指。☆、第22章人比人得死夏治腦子里正煮著漿糊,愣了好幾秒的功夫,才從被身邊大活人帶來的驚嚇中清醒過來,抬腳便朝林放踹了過去:“你個混帳東西,給我下去!”林放一時不察,身體往后倒去,可惜他胳膊抱得緊,夏治被他纏住,跟著他的身體便往外倒,二人直接摔在地上,誰也沒落得個好。林放捏了捏夏治的腰,嘆息道:“皇上方才蘇醒,便龍精虎猛,著實叫人佩服。”夏治:“……”這個不要臉的混賬,又來占他便宜!夏治怒從心頭起,正要呵斥幾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即將沖破嗓門的話便收了回去,他兩手撐著地面,半伏在林放身上,一只手抬起來捏住了林放的下巴,聲音沙啞地問道:“朕多日昏迷不醒,愛卿可是受驚了?”如此突兀的舉動,令林放神情微滯,他原本不屑于直白地表達感情,然而此次的事完全出乎意料,令他束手無策,幾近崩潰。此時明知夏治可能是在戲弄他,卻依舊點了點頭。“有多驚?”夏治追問道,“朕若醒不過來,你便舍身陪葬?”林放毫不猶豫地答道:“是。”果不其然,夏治臉上立刻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指尖在他下巴上用力捏了捏,又快速松開。他半坐起身,略帶嘲弄地望著林放,似乎抓到了不得了的把柄:“林放啊林放,枉你聰明一世,沒想到會栽在兒女情長上。你想給朕陪葬,可惜了,朕瞧不上!”林放渾不在意,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命人召來太醫替夏治診脈。梅家一百零四口人尸骨未寒,林放卻毫無悲痛之情,夏治心中只覺惡寒,對此人的冷血算是有了新的認識,咬牙道:“梅氏一案冤屈莫大,你當真毫無悔意?”林放臉色沉肅,朗聲道:“斬首詔書并非微臣所頒,何來‘悔意’一說?”“你還要狡辯?”夏治氣怒,猛然起身時,只覺得頭疼欲裂,慌亂間又坐回床上,眼前黑了幾秒鐘的時間,視線才恢復正常,似乎是昏迷的后遺癥。然而接下來他便覺得不對勁,身體異常乏力,想要教訓林放幾句,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林放立刻喚太醫前來診治,卻瞧不出端倪。夏治半靠在床頭,胸悶氣短,異常難受,胸口泛起陣陣惡心感。他這邊身體不適,林放身邊那個美貌侍婢卻匆匆趕來,低聲與林放說了句什么,林放臉色陡變,匆忙與太醫交代兩句,便著急忙慌地走了。夏治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心中氣的不行。雖說他看林放不順眼,可是這邊正犯著病,那邊人家毫不掛念地走了,豈非叫他難堪?他原先還想用什么美男計治一治林放,這計策還沒用上,對方已經對他失去興趣了,不就等于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費勁了?“行了行了,不用看了,一時半會兒朕也崩不了。”夏治不耐煩地擺擺手,甫一張口就將太醫嚇個半死,嘩啦啦跪了滿地。夏治頭疼,眉頭微微皺起,福秀會意,連忙讓眾位太醫退下,悄聲問道:“皇上有何吩咐?”夏治囁嚅片刻,心煩意亂地鉆進被子里,嘟囔道:“無事,朕困了,你且退下吧。”福秀摸不著頭腦,稀里糊涂地退了出去,總覺得皇上自打醒來后,脾氣便有些捉摸不定。夏治一夜好夢,第二日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福秀也不曾來催他起床。他痛快地伸了個懶腰,陡然想起昨晚的事,連忙將福秀喚了進來,盤問道:“昨夜朕就寢之后,可曾有誰過來?”福秀心下驚慌,只當自己當差有誤,連忙細細回想,半晌篤定地搖頭道:“不曾有人來過。”夏治兩簇眉毛抖動起來,心說見鬼了,林放這個事兒精居然沒往他跟前湊?他輕咳一聲,嚴肅道:“你確定?”福秀小心地覷著夏治的神色,見他神情嚴肅,似有要事,委屈地快哭出來:“皇上,奴才可沒有偷懶,睜大眼睛瞅著呢,確實沒人來。不知道皇上在等誰,奴才今后一定多叫些人一起瞧著。”夏治被噎的不輕,看他一個小孩子急成這樣,只覺得沒意思,臉上訕訕的,臊得慌。“無人便罷,朕只是擔憂這宮中防衛。”他立刻轉開話題,衣袖一甩,閑來無事,便要去看看梅妃所生的大皇子。大皇子生下來便沒了生母,著實可憐,現如今養在太后宮中,乃是獨一份的殊榮。夏治卻憂心忡忡,為大皇子的前途擔憂。皇后已經三個多月的身孕,她這一胎若是皇子,為了給自己的孩子鋪路,只怕她是容不得大皇子的。這么個可憐巴巴的小人,躺在他臂彎里,小臉只有他手掌大,著實可愛。可惜他生來沒娘,也沒有得力的外家輔佐,還是正宮的眼中釘,往后的路還不知如何艱難,就如同登基之前的小皇帝一般,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夏治心內發酸,逗了孩子片刻,便將他遞給乳母,讓她抱了下去。如今皇后不提皇子過繼的事,夏治便假裝忘了這茬,過一天算一天。自打夏治醒來,林放進宮的次數rou眼可見的少了,梅家的事還沒有找他算賬,這人反而躲起來了,夏治沒法子,只得將福秀叫來,詢問原因。福秀豈敢將鬼神之說拿到夏治面前來講,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好的借口。夏治看他那吞吞吐吐的樣子,便知有鬼,猛地一咋呼,福秀頓時懵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竹筒倒豆子:“皇上,寒光寺的通明大師說皇上缺了一魂,這一魂托生在別人身上,須得好生照看,才能保皇上性命無憂。林世子找到此人便養在定國侯府,只是此人身體羸弱,時常發病,世子不得不日夜看顧,是以無暇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