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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謝景辰的身體平放在床上后,莫雨遙輕輕將他身上沾著血跡的破碎衣袍一點點脫掉。 待將衣服都脫去時,莫雨遙嚇了一大跳,雖然早就有了心里準備,可在看到他脖頸、前胸、腹部、四肢,全身各處都是血淋淋的傷疤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謝景辰身上傷痕累累,除了臉,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有被指甲抓傷的、有被燙傷的、有被刀割的、亦有鞭子抽的。 那指甲抓痕又長又深,都快見到骨頭里了,燙傷的傷疤面積非常大,一看就是滾開的開水淋上去的。再加上經(jīng)常吃不飽,全身瘦骨嶙峋,皮開rou綻,看起來既讓人心酸,又嚇人,真真是觸目驚心! 莫雨遙眼眶一熱,眼淚險些沒流出來。 這女人怎么這么殘忍,對這樣一個半大的孩子也能下的去手,怪不得最后被男主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這樣的懲罰一點都不過分!這樣惡毒的女人,就應(yīng)該讓她將十大酷刑都嘗試一遍。 眨了眨眼,將眼淚憋回后,莫雨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干凈的帕子,用‘凝水決’凝出一注水流,將自己的手洗凈,又將帕子打濕,然后萬分小心的為少年擦拭身體。 待將少年身上的血跡和污漬都擦干凈后,莫雨遙又取出一個藥瓶。 藥瓶里的膏藥綠瑩瑩的,散發(fā)著一股清淡的藥香,這是頂級療傷圣藥,生肌膏。 莫雨遙剛要用手指沾藥膏,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很長,且涂著血紅色蔻丹。 想了想,莫雨遙取出剪刀,將食指上的指甲剪掉。 原身的手形狀完美,手指瑩白細長,根根似玉,可惜這樣一雙手,最后卻是指甲剜掉,手指折斷的命運。 不過如今這副身體換了主人,她自是要保住這雙手,爭取讓它陪自己到老。不單是手,身體的每個器官都不能少。 莫雨遙喜歡纖長的指甲,這會讓她的手看上去更加的修長優(yōu)美,她只將涂藥的指甲剪掉后,便將剪刀收了起來。 莫雨遙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指甲上,并沒有注意到,在她剪指甲時,謝景辰呼吸微微停滯了一瞬。 剪掉礙事的指甲后,莫雨遙這才用手指沾上藥膏,一點點的涂抹在少年身上。 莫雨遙的動作非常輕柔,神情也十分專注,目光充滿憐惜,就像對待一件珍貴易碎的寶貝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傷僅僅只是看著,便讓人覺得痛到極致,然而整個過程謝景辰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是身體不停的微微發(fā)抖,雙手更是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涂完藥膏后,莫雨遙的額頭也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忙活了半天,莫雨遙感覺有些疲憊,她坐在床腳,靠在石壁上,一邊抬起手按壓額頭,一邊想以后的事情。 謝景辰身上的傷看著嚇人,不過都是外傷,真正需要盡快治療的是他的眼睛。 謝景辰的眼睛是瘴氣谷中積累近萬年的瘴氣所傷,不易恢復(fù),原書中是無量大師為他治好的眼睛。 無量大師是一位德高望重、醫(yī)術(shù)精湛的高僧,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見一面非常不易,只能求助原身的父親幫忙。 她穿的這副身體出生在一個中等修仙家族,父親是族長,三個哥哥資質(zhì)都很優(yōu)秀,是天玄宗精英弟子,因為家里只有她一個女孩,十分得父兄寵愛,這也養(yǎng)成了她驕縱跋扈的性格。 她資質(zhì)雖不如哥哥,但也不是太差,在天玄宗混了個內(nèi)門弟子,外加有父兄照顧,在門派中過得也是如魚得水。 三年前謝景辰參加天玄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因為眼睛瞎,資質(zhì)差,被天玄宗拒之門外,離開時,恰巧遇到莫雨遙。 謝景辰的容貌只有一分隨了他父親,奈何莫雨遙對謝衡愛得極深,只這一分,便讓她認了出來。 莫雨遙將謝景辰拐走后,一直將他關(guān)在石室中換著法子折磨。 大錯已經(jīng)鑄成,無法改變,只能換個馬甲重來。 好在謝景辰對她的身世一無所知,她只要稍稍變個音調(diào)偽裝成另一個人就可以,身世倒是不用換了。 她先帶謝景辰回族里,讓父親求無量大師治好他的眼睛,其他的等以后再說。 這般想著,莫雨遙起身來到謝景辰身邊。 生肌膏的效果非常好,只這么一會功夫謝景辰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唯有密密麻麻的鞭痕沒有任何變化。 原身用的鞭子是‘打神鞭’,一件品階極高的靈器,留下的痕跡無法消除,以后他怕是要帶著這一身鞭痕過一輩子了。 想到原書中謝景辰表面風(fēng)光霽月,實際上卻是個睚眥必報,殘暴嗜|殺的大變態(tài),莫雨遙欲哭無淚,只希望此時他還沒長歪。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本年代文預(yù)收,希望感興趣的小天使收藏 溫雨晴穿成一本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有一個嚴肅刻板的未婚夫。 文中,原主因愛上英俊迷人的男主,不顧家人反對與未婚夫解除婚約,最后下場凄慘。 溫雨晴穿來時,正好在悔婚現(xiàn)場,她一把拉住未婚夫的胳膊,軟聲道:“阿衡,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們不分手了。” 蘇衡一把撥開溫雨晴的手,態(tài)度堅決道:“我們確實不合適,你既然喜歡顧城,就好好和他相處。”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溫雨晴記得兩人分手后不久,蘇衡便聽從家里安排娶了村里又黑又壯的王二丫。哪怕后來飛黃騰達,他也沒有拋棄糟糠妻。 這樣的好男人說什么都要牢牢的抓在手里,這么想著,溫雨晴柳眉一蹙,嬌聲呵道:“站住!” 她一步步走到蘇衡面前,笑盈盈道:“阿衡,我知道你屁股上有個胎記。你要是敢和我分手,我就當著全村人的面說你始亂終棄。” 在這個民風(fēng)保守的年代,要是被傳出婚前同居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蘇衡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溫雨晴,顯然他沒有料到面前這個女人會這么無恥。 后來: 村人暗中盛傳,那個一板一眼,不茍言笑,受人尊敬的蘇大隊長竟然幫他女人洗衣服,連內(nèi)褲都給洗。不但如此,他還給那女人煮飯,喂她吃東西。 “這算什么,”聽大家說完,另一個村人插話道:“我那天去蘇隊家,還看到蘇隊替他女人縫衣服、納鞋底呢。” 眾人:……!!! 第二章 “小道友,你感覺怎么樣?”莫雨遙關(guān)切的問。 這么重的外傷,疼都能將人疼死,莫雨遙不覺得他能睡著,頂多就是疼暈了過去。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yīng),莫雨遙抿了抿唇,又道:“小道友,我將你眼睛上的紗布摘下來了。” 沾著血污的紗布對他的眼睛并不好,原身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