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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點不少。緩坡則輕松得多,云莊整理了一下背包,喝了幾口水,便拿出登山杖。這個東西設計很有意思,本身具備了伸縮的特性,只要輸入數據,它就會自動伸縮到那個長度。底端是堅硬的金屬,有很強的的耐磨特性。這一段路給了云莊很好的緩沖時間,而下一個陡坡,結結實實難住了云莊。垂直九十度還不夠,居然還來個鈍角,這有一百二十度了吧?當他們是爬山虎呢!云莊忍住瘋狂吐槽的*,所謂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沒有登山的經驗,根本不知道還要帶用來吸附的吸盤手套,而且因為一開始進度較慢的原因,到現在已經沒人在他身邊了,連借都沒法借,不得不撥通教官的通訊儀尋求幫助。伯維爾聽罷,皺了皺眉:“我記得提醒過你檢查登山包?!?/br>“到了戰場上,你也這樣丟三落四?呵,這就是第一學院出來的學生?!?/br>伯維爾話不多,聽語氣也沒有達到勃然大怒的程度,可這軟刀子卻讓云莊格外不爽,偏偏他還沒辦法反駁。一旦牽扯到戰場,再小的失誤也有可能釀成大錯,云莊自知理虧,只好認錯:“是我的不對,請教官懲罰?!?/br>伯維爾還想說點什么,眼角撇到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想到少將對這位菜鳥的格外關照,肚子里的話在出口前轉了一轉:“行了,徐莊,這件事情我會酌情扣分,至于懲罰……”殷凌摯幽深的眼神掃過來,伯維爾立馬噤聲。“坐標。”云莊愣了一下,這是殷少將的聲音?“6221,418?!?/br>“等著?!?/br>說完,通訊就被切斷了。沒過多久,聲音的主人就進了云莊眼簾,這速度,難不成是飛上來的?“手?!?/br>云莊不明所以地看向男人,殷凌摯卻不待云莊提問,自個兒拉過云莊的手,把防磨手套脫了下來,又從黑色衣兜里掏出吸盤手套,動作迅速卻溫和地替云莊換上。所謂的吸盤手套,就是在手套的五指上加入類似壁虎腳的絨毛,致密的絨毛能夠產生強大的吸力,據數據顯示,一雙軍用吸盤手套,能夠承受半噸的重量,拿來翻越障礙是再好不過。之前攀爬的時候非常艱難,云莊手心出了一層冷汗,而又因為一直悶在手套里,汗液沒有全部蒸發。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手心的異樣,忍不住想抽回來。殷凌摯卻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意思,強硬地把云莊的兩只手都合到了自己的手掌里:“別鬧?!?/br>云莊有些目眩神迷,對方的眼睛像是世上最美的綠寶石,熠熠生輝,又像是一個漩渦,把他的心神狠狠攫住……他忍不住想離殷凌摯近一點,再近一點……“云莊,回神!”“……這是……”殷凌摯點了點頭:“哨兵和向導相互的吸引力,我才剛剛標記了你,這種情況還需要持續一段時間?!?/br>我才剛剛標記了你……云莊滿頭黑線,只是看到對方認真的表情,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好嘆了口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還矯情個什么勁兒。“教我怎么爬上去,”云莊動了動五指,“我還不會用這玩意兒。”“好?!?/br>殷凌摯欠身,雙手環抱云莊的大腿,把人抱了起來:“雙手高舉,讓你的手套碰到巖壁。”云莊只覺得屁/股下面的手臂健壯有力,甚至有感覺到有一團火,從他的小腿處往四周蔓延。標記的影響竟猛烈如斯,只有他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嗎……云莊略帶探究的眼神飄向下方的殷少將,感覺和平時沒什么不一樣。大概向導就是要吃虧一點?云莊想不出個所以然,干脆不去想,照著殷凌摯的說法去做。而后,殷凌摯慢慢把手放了下來:“用力按住右手小拇指,對,這樣就解開了手套的吸附狀態,等你往上爬的時候,就用這個辦法選擇著力點?!?/br>云莊點頭,猜想那里應該有什么類似開關的裝置,這樣攀登的原理還是很好理解的,只是雙腿懸空,這種被吊著的感覺有點不舒服。“難受?”云莊又往上爬了一點:“有點,可能是我不太適應。”“我陪你?!?/br>云莊愕然看見對方不需要任何工具,身形一動,輕易就爬了上來,巖壁上留下他深深的指印……這力氣也太可怕了!殷凌摯左手托著云莊,替他承受了一大部分的重量,居然還有余力給云莊講解登山的技巧,云莊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精神力高有什么用,男人就應該身體倍兒棒,力氣賊大,四肢發達才有氣概。云莊認命抬頭,又往上爬了一點點。在云莊看不到的地方,殷少將平靜的眼神里帶上了nongnong的情意,面部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只不過天生不會表達感情的少將大人,等云莊回過頭來看他的時候,這些表情全都消失不見。“感受受力部位,不要一直僵直,去有意識地活動手臂?!币罅钃瓷焓?,在云莊的手臂肌rou上捏了捏,云莊頓時感到一股酥麻傳達到中樞神經。他額頭青筋跳了跳:“別碰,我……有點癢?!逼鋵嵤怯悬c敏感,但是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簡直跟約炮沒有兩樣!殷凌摯卻恍若未聞。云莊看著對方無辜的表情,也不能說是無辜,是完完全全就是面無表情……他的眉頭狠狠跳了跳。“手拿開,不然我怕忍不住掉下去!”“放心,有我在?!?/br>“所以你是來耍流氓的嗎!”“……”殷凌摯沉默,就當云莊以為對方已經默認的時候,殷凌摯才說,“我需要你的安撫?!?/br>☆、第九十一章“我需要你的安撫。”這句話單拿出來無比矯情和猥瑣,放到21世紀,云莊是完全不會有什么感覺的,然而,在這個哨兵橫行的時代,安撫二字卻帶上了極大的分量。云莊幾乎立刻就明白了殷凌摯的意思——他需要自己用精神力消除對方的狂躁因子。這人還真是實用主義,他們才完成標記不久吧?他就不愿意用狂躁抑制劑了?不過對此,云莊也沒有什么不滿,各取所需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兩人爬過這一段陡坡,云莊就找了一處有樹木遮蓋的地方,示意殷凌摯坐下來,而他自己則坐在稍微靠后的位置,順勢扶著殷凌摯的后背,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殷少將眼底的眸色愈深,卻很快隱去,若無其事地躺了下來,被視作弱點的脖頸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云莊眼底,絲毫防范也無。見到這樣順從的殷凌摯,云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