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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美吧?”“風(fēng)景美不美,取決于看風(fēng)景的人。我住在那里的時候,只是覺得稀松平常。離開之后,回想起來,才發(fā)覺再也找不到那樣的風(fēng)景。”白森的話中若有若無的惆悵感染了云墨,云墨忽然沖動的伸出手去,覆蓋上白森的手,說道:“下次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吧。”白森心里一陣悸動,努力維持著平靜的微笑回答到:“好。”然后站起來收了酒杯,“休息吧,我回去了。”關(guān)上云墨的房門,白森靠著門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觥T僖淮握媲械母杏X到,有些感情已經(jīng)超出了界限,臨近了危險的邊緣。讓人不安。而云墨還在想著白森說的話,難道自己這一路看過的令人驚嘆、感動、流連忘返的風(fēng)景,都是因為自己的心情又安定又滿足,而這種好心情的來源是……身邊的這個人?第18章意外受傷這一日,行至遙州附近,天色晚了,二人尋了客棧,要了兩個房間各自歇下。白森睡到半夜,突然驚醒,隱隱聽到有人慘呼一聲,再凝神細聽,卻又沒了動靜。白森心有不安,起身穿好衣服,從窗戶翻出去來到云墨窗下,仔細聽能聽到規(guī)律綿長的呼吸聲,顯見睡的很沉。白森稍稍放心,回過身來卻聽到屋頂上有動靜,趕快藏好身形,月光下看到幾個黑色的影子快速的從屋頂上掠過,幾句交談隨風(fēng)飄到了白森的耳朵里。“死了嗎?”“必死無疑。”“好,趕快回去向閣主復(fù)命。”白森心思電轉(zhuǎn),“殺手”“閣主”“黑衣人”這讓他瞬間聯(lián)想到了沈飛說過的那個和師父有關(guān)聯(lián)的“冷月閣”。他的理智還沒有決定要怎么做,身體卻已經(jīng)行動起來,緊追著黑衣人的蹤跡而去。那幾個人奔走片刻,到了城郊的一個宅子停了下來,白森遠遠跟著,倒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白森等了一會兒,估計他們應(yīng)該找閣主說完了話,就悄悄躍上墻頭。院子里十分安靜,并沒有人走動,只有一間房里透出光亮。白森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間屋子,有扇窗開了一條小縫,他便從縫隙間朝里看。屋里有一個男人,背影看不出年齡,背著手站在一幅畫像前面。白森的視線落在那幅畫上,頓時吃了一驚,那畫像赫然正是他的師父!白森太過震驚之下,腳下一頓,踩碎了一片樹葉。剎那間,強烈的劍氣朝著白森撲面而來,白森本能的朝旁邊偏了一下,窗戶碎裂,屋里那個男人飛了出來,拿劍指著白森的眉間道:“你是誰?”白森的直覺告訴他,趕快逃,這個人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但是一句話已經(jīng)沖出了口:“你認(rèn)識沈月寒?”那人冷峻的眉眼忽然笑了,“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認(rèn)識沈月寒?”白森實在摸不清面前這個散發(fā)著邪氣的男人,沉吟不語。“哈哈,果然跟他有關(guān)系,來得正好。”男子說完這句話突然出手,劍勢凌厲,白森連劍都沒有,躲避了兩下,躍上房檐疾馳而去。那人嗤笑一聲,似在嘲笑白森徒勞掙扎,幾個起落之間就逼近了白森,緊緊綴著他,卻像貓捉老鼠一般欣賞著獵物的恐慌。白森出了一身的冷汗,已經(jīng)有些慌不擇路,僅僅憑著本能在逃命。一片烏云慢慢吞食著月亮,光線黯淡了下來,身后那人終于玩夠了,手中長劍呼嘯一聲,以雷霆之勢朝白森刺來。千鈞一發(fā)之際,白森右腳使勁一蹬,借力朝左邊偏了半分,長劍劃過白森的右肩,劇痛襲來,白森直接從屋頂上掉了下去。恰在此時,月亮完全為烏云所籠罩,天地之間一片漆黑。那人以為白森已是強弩之末,必定逃不出去,不想在附近尋了幾遍,仍未找到白森的蹤跡。那人十分惱怒,但心知再找下去也是徒勞,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原來白森剛才從屋頂上摔下去是故意演出來的,摔下來的時候勾了幾片瓦片,落地的瞬間就借著黑暗沿暗巷奔走,找到了一戶人家,躲在馬槽后面。因為瓦片墜地發(fā)出很大的聲響,那人才沒有發(fā)覺他的小動作。尋找的時候,他聽到那人靠近就屏住呼吸,走遠了才輕輕的呼氣,如此才逃過了一劫。也是慶幸那人沒有足夠的耐心,否則一直等到天亮,他總會暴露。白森在馬槽后面躲了很久,聽著什么動靜都沒有才悄悄的撕開衣服,簡單包住傷口。還是隱匿著身形,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回去。第二日一早,云墨來叫他起床,敲門沒有反應(yīng),云墨還以為他在睡懶覺不想起床,用力撞了一下門,門開了,白森趴在床上,背上全都是血。云墨一瞬間嚇的魂飛魄散,踉踉蹌蹌的撲過去抱住白森,去摸他的臉。白森的臉guntang,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云墨半晌才找回了理智,沖出去叫店小二去請大夫。回到床邊來,云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想著是不是要先把衣服脫掉,才好處理傷口。沾了血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白森又昏迷不醒,云墨手忙腳亂的弄了半天也脫不掉,只好去找了把剪刀,直接把衣服剪開。背上沒事,只有肩上一處傷口,輕輕揭開衣服,皮rou猙獰的翻卷著,傷口深可見骨。傷口撕裂的疼痛讓白森清醒了過來。他偏過頭,看到云墨在身后,看不清楚表情,只感覺到冰涼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的顫抖著。白森費力的把沒受傷的左臂抬起來,左手輕輕握住云墨的指尖說:“沒事……我沒事……別看……”白森的掌心灼熱的似要將他燙傷,云墨心疼的說不出話來,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想問卻全都哽在喉頭。請的大夫很快就來了,給白森處理了傷口,開了藥方。云墨便讓店小二去抓藥煎藥,自己只寸步不離的守著白森。藥煎好后,云墨用勺子小心的喂給白森喝。白森心里又感動又過意不去,想他一定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伺候別人的事,要把藥拿過來自己喝,云墨卻一言不發(fā)的握著碗不放,白森無奈,只好隨他。喝過藥,發(fā)了汗,白森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睡了許久,終于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看到云墨還在床前坐著,連姿勢都沒換一個。看白森睜開眼睛,就把水遞到他嘴邊。白森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開口說道:“對不起,明明是為了保護你才跟著來的,結(jié)果自作主張出去惹禍,還連累你照顧我。”云墨蹙起眉頭問:“誰傷的你?”白森便將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悉數(shù)說給云墨聽。云墨越聽越氣,冷著臉問:“為什么獨自涉險?”白森心虛的說:“我……一時沖動……”云墨雖然生氣,但是看著白森虛弱的樣子又不忍發(fā)作,最后只說:“我明白你還是擔(dān)心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