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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打過你電話,你這孩子一直不接。” “看起來傷的也不算特別嚴(yán)重…醫(yī)生怎么說?能好嗎?” 是傅柔月。從傅明衡進(jìn)來,她就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 要不是顏時見過她和傅明衡撕破臉,可能也夸不了一句臉皮厚。 傅柔月關(guān)心過一圈侄子,才像是剛看見顏時似的。 她撐著顏時的輪椅,表情緊張,“這不是顏時嗎?對不起啊,聽說你也遭罪了…” 顏時眨眨眼,眸子里迅速漫上一層水霧。 她本來就虛弱的坐輪椅,穿著米色裙子,柔弱纖細(xì),干凈的像是仙女。 仙女本來打算落淚和傅柔月互相傷害,輪椅把手卻被人硬生生轉(zhuǎn)了方向。 傅明衡淡道:“我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調(diào)解,一切按法律辦事。” 一句話,中年女人保養(yǎng)姣好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傅明衡卻沒有理會她,只是微微彎腰,湊近輪椅。 “顏時,我說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目前來看,你可能惹出的問題,都在我的控制范疇內(nèi)。” 傅明衡不太輕易許諾,也不會把話說的過于絕對。 所以,他只是說。 在神明觸手可及的庇佑范圍內(nèi),顏時當(dāng)處第一位列。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委屈自己。 第68章 報復(fù) 顏時有些訝然的看他, 想說什么, 又沒說出口。 半晌,她才勾起笑意,撫平裙擺:“既然傅總都這么說了…那我可不客氣了?” 對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子的話。 她不討厭自己戲精附體,但是同樣的,也不討厭傅明衡慣著她。 傅柔月看他們旁若無人的聊天, 又被傅明衡冷淡的回應(yīng)噎住。 她打以前就有些怕這個侄子, 都說他庇佑傅家,傅柔月可是一點都沒有這么覺得。 他庇佑的是“傅家”沒錯, 卻不是“傅家的某一個人”。 看著他們的相處, 傅柔月捏緊手包, 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顏時也不想裝小白花了,抬起眼:“是不是要做筆錄之類的?警察這邊可以放心, 任何要求我們都配合。” 距離昨天之后,顏時還是頭一次看清那個孩子。 也不大的年齡,可能才讀小學(xué), 此時被警察按著, 眼睛紅腫, 可能是才哭過。 唐軍早就沒有昨天的強(qiáng)硬, 下意識的看向傅柔月。 他也不想找傅柔月來幫忙,都是人情債,可是能有什么辦法?這畢竟是他的小兒子。 傅柔月的笑臉僵住,見傅明衡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明衡, ”她柔聲說,“這事情你和爸爸mama商量過嗎?我想著,多少也算是親戚,算姑姑求你幫個忙?” 她也是沒有退路,丈夫最近公司情況不好,傅明衡又不肯幫忙。 反倒是唐家,唐軍怎么說也說了愿意幫忙的話。 她能回傅家,可她的兩個女兒怎么辦?尤其是傅明珠。 提到親戚,傅柔月這才對上傅明衡的視線,男人看向她。 “你想為唐家求情嗎?”他還是冷靜到理智的語氣。 這才是傅柔月熟悉的傅明衡。 比他剛才溫聲對人說話的樣子要常見的多,也更有底氣把握。 “是,姑姑想著,能不能…”她硬著頭皮。 傅柔月是知道,傅明衡在內(nèi)心把親人的底線劃分的很清楚。 他今天能看在她是他親人的份上原諒這一回,改日就再也不會低頭。 可是,那畢竟是以后的事情了。 沒等傅明衡開口,顏時先拍拍他的手背。 她抬起頭,一雙眸子清透的含著笑意,“傅總,她是你的親人,要不然就答應(yīng)了吧?” 在座的兩位,一個是傅明衡的姑姑,一個是傅明衡的前妻。 顏時同樣了解傅狗,知道一般情況下他的處事原則。 傅明衡和她對視,微微頷首:“好。” “……”這位先生,你也不用答應(yīng)的這么快啊? 顏時莫名有種騙小孩兒的心虛,又被她壓了下去。 她看著傅柔月,和氣的笑,“好了,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傅明衡這么答應(yīng)的代價是什么。” 另一邊的唐軍沉重的臉色總算好起來,甚至沒注意到她的這句話。 看來來求傅柔月總算是正確的選擇。 唐天是唐家這一輩最小的孩子,以后還有大好前程,千萬不能浪費(fèi)在這里。 傅柔月卻全然沒有松了口氣的神情,半晌才勉強(qiáng)道:“我當(dāng)然知道。” 她知道顏時說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 她現(xiàn)在越看顏時越不舒服,看上去,她好像舔成功了? 可還真是值得恭喜。傅柔月不信,她舔出來的能有多少感情。 顏時點點頭,笑著說:“好,那警察先生,麻煩來做一下我的筆錄吧。” 傅柔月猛然看向她。 顏時慢條斯理:“唐天傷害的是我,目標(biāo)也是我,傅明衡不過是幫我擋刀。” “我不可能放過他,怎么求我都沒用。” 她冷眼看著唐家人的臉色又難看起來,內(nèi)心毫無波動。 顏時是替傅明衡答應(yīng)了,可是她沒說自己不追究,也沒說自己不會繼續(xù)下去。 來接待的警察旁觀著這一幕,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兒輕慢的笑起來。 “唐總,你大可以放心,”顏時微笑道,“我一定會把前因后果,好好說清楚。” 唐軍沉著臉,壓抑著怒氣:“顏小姐,你真的要執(zhí)意這樣?” 收拾傅明衡不容易,想要收拾顏時還是可能的吧? 唐天也才是小學(xué),自己都不懂自己做了什么,他憑什么不能被諒解? 顏時敲了敲輪椅扶手,不看他:“麻煩做筆錄,傅總作為當(dāng)事人,陪同我一起。” 傅柔月:“……” 她早就見識過顏時性情大變,卻也沒料到她這么無恥。 和她侄子結(jié)婚三年以來,她可完全沒看出她還是這種得寸進(jìn)尺的性子啊? 做筆錄的過程很順利。 那個小孩兒最初犟著不道歉,直到聽到家人和警察的交談。 “因為受害者堅決不肯諒解,可能要訴諸法律。” “不會判刑,但是有影響是肯定的,他也不是初犯,這也要看律師和…” 顏時做完筆錄才出來,就聽見外面震天的哭嚎聲。 “我不要被留在這里!爸爸!jiejie,我要出去…” “我再也不惹事了!我再也不做這種事了,我給那個jiejie道歉…” 顏時聽的好笑,又覺得受傷的腳踝隱隱作痛。 “走吧,”她對身后的傅明衡道,“其他事交給律師和警察處理。” 傅明衡是不參與這回的事,可是他給顏時提供了盛世養(yǎng)的律師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