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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段位置很好的公寓。 她緩慢的斜睨他,看見傅狗手上提著的高跟鞋。 是她剛才踢掉在花園里的。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冷冷淡淡的,不見狼狽。 傅明衡的外在,永遠都是這樣,不會崩塌。 少見流露出來的,還是剛離婚的時候,他才沒有了運籌帷幄的底氣。 顏時靠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她明顯走的有些不穩(wěn),卻還是往廚房走去,摸索著開了燈。 傅明衡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我記得應該是放在這里的…” 憑借著薄弱的記憶,顏時把櫥柜打開,從角落里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是已經(jīng)撕開了包裝,被用過幾包的速溶甜湯料包。 傅明衡的呼吸一頓。 打開火,用小鍋煮上,顏時很熟練的放進料包。 看她這樣的動作,明顯是做過很多遍,才能如此的駕輕就熟。 水咕嚕咕嚕的翻滾,顏時站在料理臺邊,想起什么。 她帶著戲謔的笑意,抬起眼,和安靜的站在門口的黑發(fā)男人對上視線。 顏時聳聳肩,語氣一點愧疚都沒有:“傅總喝過挺多次的,應該對它很熟悉吧?” 男人神情有些變化,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 換成是別人,早就害怕起來,顏時卻根本不在意。 她不會做湯,每次做的甜湯味道都很一般,只是傅明衡并不挑剔。 他喝過很多次了,哪怕她換的花樣很少,唯獨這個,顏時做的最多,他從來都沒拒絕過。 “我不會做飯,什么都不會,連這個也是?!?/br> 顏時拿勺子攪拌料包,嬌氣的皺了皺鼻子,“聞起來真的不怎么樣,勉強湊合吧?!?/br> 也不知道傅狗怎么喝下去的,顏時是比他挑的多。 從這方面來講,傅明衡有時候還真是很好打發(fā),這種速食包都喝得下去。 比較起來,她果然還是差得遠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傅狗真的要被氣吐血了hhhh 感謝更新慢的唾棄你,你看我吃板栗(2),隸屬黎陽小天使們的地雷!謝謝qwq 第31章 睡地毯 顏時也不是故意要刺他, 她只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如果他沒有動感情, 可能現(xiàn)在也頂多是有些微怒,而不會有別的反應。 可是。 傅明衡頓了頓,才開口:“那個味道確實不太好。” 如果不是他真的不太挑剔,也很難入口。 他以為顏時的廚藝有限,也不會在這方面要求她,她做成什么樣都全盤接受。 速食甜湯煮起來很快, 顏時靠在料理臺邊, 有些頭疼。 她挺久沒有像是今天這么喝了,難得放縱一次, 喝的種類也稍微雜了些。 小鍋咕嚕嚕的冒泡泡, 顏時伸手要去端。 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攔下她, 傅明衡語氣很淡:“我來吧?!?/br> 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傅明衡很懷疑她下一刻可能燒到手。 他瞥過顏時的雙手, 還染著漂亮的丹蔻,細嫩白皙,看得出是嬌養(yǎng)的性子。 顏時暈乎乎的, 視線都有些不穩(wěn), 慢半拍的點頭。 那只瑩白如玉的手接了過去, 骨節(jié)分明, 有些生疏的去關(guān)火盛湯。 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反應過來,靠在門邊,不一會兒就要閉眼睛。 酒勁兒上來了,難受是一方面, 思維凝滯又是另一方面。 她也說不上來過了多久,整個人都是懸空狀態(tài),暈乎乎的難受。 瓷碗碰撞桌面,細碎的聲響撞擊進腦海里,顏時抬起眼。 “喝吧?!备悼傆靡贿叺拿聿亮瞬潦郑€是淡淡的語氣。 碗和勺子都放的好好的,顏時一伸手就能夠著。 他沒勉強要去喂顏時,傅明衡也很清楚,顏時不會讓他喂。 “啊…謝謝?!?/br> 顏時確實不大舒服,努力端起碗,嗅到味道。 比之前在鍋里的味道聞起來好多了。 她很淺的抿了口,又是一頓,嘗起來感覺也還不錯。 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味覺吧?顏時皺著眉頭,很快就不糾結(jié)這件事了,她太累了。 一碗甜湯見底,顏時的思緒稍微清楚一些,出去沒忘記時柚。 把人送進二樓的客房,讓她睡好,才算放心。 房子沒空置多久,東西也還是整齊干凈,顏時走進臥室。 手握住門把,她轉(zhuǎn)過臉,和剛才一直沒走的傅總對上視線,后者一晚上確實幫了不少忙。 就算是顏時認為他神經(jīng)病,也改不了這個事實。 顏時明顯是拒絕的態(tài)度:“這間房子已經(jīng)是我的了?!?/br> 她倒是沒掩飾自己的不客氣,“客房都沒收拾,傅總…你自便吧?!?/br> 把人趕走,顏時自認也沒有這么過分。 但是她要睡臥室,只能讓傅狗自己找地兒睡,客房除了時柚睡的那間,好像都沒怎么收拾。 沒關(guān)系,還有沙發(fā)。 至于傅狗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睡沙發(fā)待遇這回事… 沒關(guān)系,是人都要有第一次嘛。 傅明衡沒動,男人蹙眉:“我記得臥室有兩張床。” 好像是的。如果算上顏時睡的軟榻的話。 一間主臥總不好弄成兩張床,顏時被傅狗的潔癖逼的頭疼,找了張軟榻來睡。 搞得她想和傅狗睡一間房一樣,顏時唾棄,她是完美塑造人設。 就算不做給傅狗看,也要做給他的家人看,做給其他人去看,她不能主動崩掉。 是工作就要好好完成,顏時的敬業(yè)精神向來很高。 “我不睡那張軟榻。”顏時想都沒想,“以前委屈自己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是免了吧。” 軟榻其實也不小,但是顏時從小在家里,床鋪也沒有小過。 委委屈屈的睡了三年的軟榻,她眼饞那張大床很久了好嗎,可惜被傅狗圈了地兒。 這個死潔癖,是瞥見枕頭上有她的一根長發(fā)都要讓人收拾清理的。 顏時每次都得讓幫傭阿姨注意再注意。 她自己也不會碰傅明衡的任何東西,盡量幫金主爸爸做到一切都好。 “我睡。”傅明衡說的很平靜,但是回答的卻比之前都快。 “……” 顏時睡在上面都覺得不舒服,別提傅狗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了。 女孩子抬起眼看他,神情有了些變化。 像是想到什么不太好的回憶,她略顯孩子氣的皺皺鼻子。 “之前連床都不讓睡,”顏時嘀嘀咕咕,“現(xiàn)在連軟榻也不給你睡,你做夢。” 結(jié)束合約關(guān)系,房子是傅狗主動給的,顏時理直氣壯。 對別人,她未嘗會有這么記仇,對象是傅狗就不一樣了。 “沒床,睡沙發(fā)和睡地上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