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冷的盔甲。他僵硬的轉了轉腦袋,視線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輪廓。他依稀看到這人面容堅毅,五官深邃,一副認真嚴肅又正氣凜然的模樣。他吞了口口水,抱緊了懷里的孩子掩耳盜鈴般的閉緊了眼睛不敢再看。偏偏這個時候那小嬰兒好像是磕到了棺槨的棱角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哭鬧聲。完了!阿南心中閃過兩個打字,顧不得想其他的一個翻身將小嬰兒壓到了自己的懷下。也正好,就是這一翻身,他的上牙齒下牙齒一個猛烈的閉合,把嘴唇就給咬破了一滴鮮紅的血滴子好巧不巧的滴進了他身下那穿著盔甲的尸體嘴里。就在此時,一陣陰風刮過。砰的一聲巨響!那棺槨蓋竟然被那野獸一爪子撞飛。阿南緊緊閉上眼睛,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臉上的表情都快能趕得上懷里的小嬰兒了。突地,他脖子一疼,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咬住了。阿南心里一陣絕望,死都不讓自己死個痛快么……漸漸的他開始感到眩暈,臉上血色盡失,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失血過多而亡的時候。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卻突然放開了。緊接著他仿佛感覺到身下有什么東西把他翻身推到了一邊,然后一陣凌厲的風刃劃過,就聽砰的一聲,那野獸發出了一陣慘叫。身下的東西……阿南急促的呼吸了兩下,腦袋卻意外的轉的極快。他身下出了這小嬰兒就只剩下……鬼將軍,沈湛、沈桓九!墓室恢復了寂靜,那野獸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如何。阿南依舊不愿意睜開眼睛,但他卻能感覺到一陣沉穩的呼吸聲就在他的耳邊,溫溫熱熱的熱氣甚至還能隨著呼吸呵到他的耳朵上。他喉結快速滑動了一下,沒敢動,敏感的耳朵卻先行染上了粉色。“汝是何人?”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耳側傳來。阿南耳尖抖動了一下沒敢動。“好大的膽子,吾與汝說話,汝怎敢不聽。”那聲音再次想起,隱隱帶了些壓迫感:“睜開眼睛,看著吾。”阿南心臟快速的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不堪重負的爆炸掉一般。他眼睫毛輕輕顫抖,然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他的目光便毫無預警的落入到了一雙漆黑的眸孔中。“你!”阿南心尖一顫,腦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一股深入靈魂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他下意識的就脫口說了一個你字。穿著盔甲的男人眉頭一蹙:“汝認識吾?”阿南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把嘴抿的直直的,卻露出了撩人的單酒窩。半晌他才顫著聲音的回道:“不,不認識。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只是為了躲避那個吃人的野獸……多、多謝爺救命之恩。”第76章男人的兩條眉毛微微一皺,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幾絲深不可測。阿南喉嚨微微滑動了兩下,抱緊懷里的嬰兒下意識的緊了緊,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之前躲著那野獸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安全了,感官也頓時敏感了起來。阿南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與男人相貼的地方傳來的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他慌慌張張撐著棺材起身,卻因失血過多,一個不穩又跌落到男人胸前。“對、對不起……”他面上浮現出一絲慌張之色:“我這就起來……”男人并未出聲依舊用探究的目光盯著他看,欣賞了幾次他笨拙起身的模樣后,才慢慢的轉開了視線。他漆黑的眸子在這墓室之中環顧片刻,微微地嘆了一句:“這里就是陛下為我建造的墓了?”阿南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平和,膽子就微微大了幾分,抱緊懷里的嬰兒準備趁機逃走,那只他還沒剛剛移了下手,就見沈湛驀地將目光又轉向了他。他神色銳利的看向阿南:“說,你為何會在吾的墓中,吾的血玉為何會融了你的血?”阿南雖然早已有了猜測,可這話從本人嘴里說出來后他仍然有種不可置信的眩暈感。他手抖了抖,顫著音說道:“你、你就是沈湛?”男人聞言,眉頭兀的一蹙,森冷的目光頓時如利劍般射來,就在阿南差點腿一軟又摔回去。他開了口,語氣平穩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好大的膽子,你叫我什么。”阿南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妥。戰國時期,字乃尊稱,而名則是長輩親人所喚。這位爺姓沈名湛字桓九。他叫人家一聲沈湛確確實實是沒了尊卑失了分寸。他趕忙低下了頭,認錯的:“桓九爺,小的口誤,求桓九爺饒命。”“罷了。”沈湛瞥了眼爬到棺槨外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年,然后活動了下自己長久未動的四肢,語氣中有些茫然:“你跟吾說說,現在是哪一年了?”阿南不敢怠慢,急忙回到:“貞觀3年。”“貞觀三年?”沈湛琢磨了一番,低忖道:“貞觀三年是個什么時候,莫非朝中出了什么變故……”阿南聽了他的低喃,這才想起他是個一千年一千的古人了,便小聲的說的:“桓九爺,如今離戰國時期以過去千年之久了……現在是唐朝。”“唐朝?”沈湛頗有興致:“既然如此,你便先與吾講講這唐朝。之后再說說吾的血玉之中為何會有你的血也不遲。”“是……是……”阿南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這人,冷清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緊張感,他渾身肌rou緊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跟沈湛講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歷史。沈湛聽完之后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阿南偷偷瞥了一眼就立馬又低下了頭去。誰知道這位爺會不會喜怒無常的下一秒就把他弄死了。沈湛掃了他一眼:“你這般怕吾作甚,吾還能把你吃了不成?抬起頭了。”阿南心道不敢,可他一個區區馬童又怎么敢忤逆這種大人物,便發著顫的抬起了頭。沈湛見他抬了頭,滿意的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看罷卻眉頭一皺,語氣又有些沉了:“現在,你便說說罷,你是從何得了我的血玉?”“什么血玉?小、小人不知。”阿南何其無辜,他微微咬住下唇,向來冷清的臉上茫然表情不是作假。沈湛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開口道:“血玉是用我的血灌溉養育而成的。”他說著慢慢起了身,從棺槨里坐了起來,四肢還有些僵硬,但已經可以簡單的支撐。沈湛沉默了會,然后從棺槨站了起來,一腳跨出了棺槨。阿南只覺得有一道陰影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恍若戰神降臨般的沈湛。他身形高大偉岸,一身盔甲顯得威嚴冰冷。之前在棺槨里阿南還沒有注意,這會才發現他竟然還不到這位爺的胸膛,平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