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莫，我要借廁所用用，你幫我看著龍龍，帶他參觀參觀也行！”高揚揮揮手把龍一交托給莫文軒，邊說著邊往廁所去了。龍一上次來的時候，就似乎對這未來世界一般的實驗室充滿好奇了。所以這次出來兜風，當仁不讓的選擇了4376實驗室。神馬？來看莫文軒？哦，那只是順便而已。

莫文軒拍了下站在“奇怪的柱子”前觀望的龍一，龍一嚇得往后一退，“咚！”直接撞柱子上，撞得頭暈眼花。莫文軒拉起龍一的胳膊，拽著他往一個房間走去。

“唔唔，不……不要！”龍一用力掙扎著，莫文軒干脆一手摟住他的腰，一百斤不到的龍一輕易的被他單手夾了起來，右手捂住龍一的嘴，連拖帶拽的把他拖進房間，關上門。

“嗚嗚，不要，求你……放過我！不要！嗚嗚……”龍一看到這個似曾相識的房間，縮成一團不敢動彈。

“我和你談一樁交易，你做我的試驗品，而我，可以給你爭取到一定范圍內的自由。”

龍一抱著頭，不停的搖頭，嘶啞的哭喊著，“放我出去，不要……”

莫文軒看到他那慫樣登時來火了，拉起他直接甩到床上，一觸碰到那張有過恐怖記憶的床，那些恐懼那些噩夢紛紛張牙舞爪的將他籠罩！

“啊——我聽話，我聽話！求你，不要，放過我！”龍一連滾帶爬的滾下床，抱著膝蓋縮在角落，“我聽話，我聽話……”

“哼，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就只能做試驗品！自由就免了！”

“老莫，莫文軒？你到哪里去了？”

門外傳來高揚的呼喊，“這！”莫文軒拉開門讓他進來。高揚一進房間就看到在角落縮成一團不停哭泣的龍一，“老莫，你怎么把他弄哭了？欺負他了？”

“切，只是想給他試試這個。”莫文軒拿起一個頭箍形狀的東西遞給高揚，“這個是早期虛擬實境裝備改良的。”

高揚把頭箍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什么功能？”

“可以用腦電波模擬虛擬形象，然后形成投影，再外接如音響設備，就能聽到他說話了。不開啟那么復雜的功能，簡單的輔助說話也行。”

“你是想給他戴上嚇到他了嗎？”對于自己那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莫名其妙被觸到淚點的病人，高揚也很無奈。

對于高揚的問題，莫文軒聳肩，不置可否。看著那個外形十分粗糙的頭箍，莫文軒忍不住補了句：“丑是丑了點，先將就一下，回頭叫學生設計個能看的外形。”

這個東西，只是當時虛擬實境機的副產品，做出來玩玩的而已，根本沒想過有一天會用的上。在如今強大的基因技術之下，那些先天帶有疾病和缺陷的受精卵早就被剔除掉了，后天致殘的雖然不在少數，但基本都處理掉了。

是的，處理掉了，這不是危言聳聽。后天致殘只有兩種原因，一個是病毒感染，感染到一定程度，基地的原則的放棄治療直接處理掉或者是作為實驗體隔離進行試驗，試驗的結果一般沒有好的；另外一種則是戰斗傷殘，要么直接戰死，如果是缺胳膊少腿的還能調做后勤什么的，聾啞瞎一類的戰斗傷殘還是極少見的。

所以，這些原本可以造福人類的視角、聽覺、發音替代設備，就一直呆在角落里面吃灰了。

第29章高揚奶爸

在高揚強大的春風氣場下，受了驚嚇哭累了的龍一沉沉睡去。

高揚給龍一掖好被子，拉著老友退出房間，“唉，怪我事先忘記和你說了，和小朋友說話要輕聲細語，不能兇神惡煞的！”莫文軒的脾氣他知道的，冷冰冰硬邦邦的，這些沉溺于自己專業的科學怪人向來如此，高揚早就見怪不怪，可是敏感脆弱龍一不行，說話聲音稍微高一丁點，他都可以收到驚嚇，更別提莫文軒剛剛那么粗暴的動作了。

“嗤，你耐心好，奶爸！”

奶爸？高揚怔了一下，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奶爸不錯啊！我覺得自己以后也會是個好爸爸的。”

“什么？”莫文軒聽到“爸爸”這個詞，難得的停下手中的活計，看著高揚，“你是打算自己生一個？”

“呵……”高揚笑得很無奈，“想有什么用？首先，得有一個女朋友，然后女朋友愿意生才行啊！”

“嗤，女朋友？你那療養室還有兩個女的呢！你看看我這里，清一色的老光棍！要下手就趕緊了！”莫文軒忽然湊到高揚耳朵邊，悄聲道：“我聽說，你要求的上邊派來的小護士，可是青春年少風華正茂啊！”

“滾！”高揚一掌拍開莫文軒，拉了張凳子坐下，隨手拿起個小物件擺弄著。

莫文軒看著高揚紅紅的耳朵，徹底笑出聲來：“哈哈，沒想到你這迂腐守舊的書呆子，居然也會假公濟私了！”

“呸，你才假公濟私！你們全家都假公濟私！！”

房間里忽然安靜了，高揚和莫文軒并排坐著，只有他手上的小物件，噼里啪啦的發出陣陣輕響。

“老莫，說實話，我還是很羨慕那些有家有爸爸mama帶大的孩子的。”高揚和莫文軒，都是基地養大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呵呵，你從小就是這樣。”

“是啊，我從小就羨慕。羨慕那些有爸爸mama的孩子，羨慕他們可以向爸爸mama撒嬌，羨慕他們有家可以回，羨慕他們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港灣。”基地的撫育中心，不存在虐待或者偏心之類的事情，但就因為太公平，一切都按部就班、循規蹈矩，毫無人情可言。

羨慕嗎？莫文軒努力回憶著少年時代跟著導師回家的光景，那是一個令人羨艷的三口之家，男主人博學儒雅，女主人美麗溫柔，兒子乖巧聽話。少年時代，似乎是有一些淡淡的說不明的情愫縈繞，是對導師孜孜不倦的教誨而產生的敬仰之情，還是對師母關懷備至產生的孺慕之情？或者，如高揚所說的，對生長在有父母家庭的孩子的羨慕之情？

也許是先天情感缺失，莫文軒一直無法理解情感的事情。而當年那一批一同成長的孩子當中，就只有一個又二又蠢又呆的還整天做夢的高揚，成了自己的莫逆之交。呵呵，感情真的是好奇妙……

高揚忽然嘆息一聲，“老莫，咱倆都33歲了。”

“是啊，33歲了，你……”莫文軒說到一半，忽然打住了，搖頭，“算了，沒什么。”

高揚可不干了，“哎，老莫，不帶你這樣說話吊一半的！有話直接說！”

莫文軒想問的是，有沒有接到繁育中心的通知，去留存遺傳基因。

自從人造zigong發明推廣之后，愿意用傳統方式生孩子的人越來越少，愿意生孩子的人也越來越

少。很多人都醉心于自己的研究或者鐘愛的事業，連結婚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