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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驚蛇就不好了。他拍了拍有些發僵的臉,暗嘆自己真是急糊涂了。既然烏羽族的人沒有為難他,那他們自然也沒有理由去為難亞諾,那他這樣急吼吼地跑出來,又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來找去,又有什么意義?倒不如在那個屋子里面著等著亞諾,烏羽族的人,總不會把他關那兒就不管了吧?何況靈有汀奇護著,出事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回去原來的那個地方守株待兔,應該會比海底撈針要有希望一點……吧?有了目標,席慕容的動作快了許多,不消一刻鐘便回了那間屋子。外面同樣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煩躁,席慕容兇狠地躺到了石床上。堅硬的石床硌著他肩膀上的傷,讓他更加難受起來。輾轉到最后,席慕容只得坐起身,看著房門發呆。不知道靈和汀奇怎么樣了,起先他還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出于汀奇的授意。實在是因為汀奇出場時太過兇狠陰郁,尤其是他用獸型將靈叼走時那毫不憐惜的樣子,讓他很難想象他竟然是愛靈愛到骨子里的。這么短短幾天,他就讓靈和他冰釋前嫌,和好如初,席慕容總擔心,他是不是用花言巧語將靈給欺騙了。不過聽到屋子里的那兩人的談話后,席慕容又覺得,是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太多了。現在他只希望,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平平安安的。肚子不斷傳來陣陣的饑餓之感,席慕容暴躁極了,這飛羽族的人真是沒素質,就算是囚犯,也得給口飯吧!就在他的怨念就要到達頂峰時,屋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席慕容立刻向外面看去,透過木屋的縫隙,席慕容看見那個身影正雙手捧著什么東西走到他房屋的門前。席慕容看著那身影,有些小激動,這是,給他送吃的來了吧?房門果然被推開,一個瘦削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了眼席慕容,將包在大葉子里邊的烤rou和果子放到了席慕容坐著的石床上:“給,吃吧!”屋內壓根沒有桌椅之類的東西,來人拿來的東西,便只能放在石床上了。席慕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動彈。那人見席慕容這樣盯著他,皺著眉板著臉道:“你倒是吃不吃?不吃我就拿走了,下一頓可就不知道在哪兒了!”席慕容聞言立刻收回了目光,拿起烤rou就往嘴里塞。這會兒換做了那人面無表情地盯著席慕容看,席慕容不理他,旁若無人地吃得津津有味。待他吃完,那人扔給了他一片麻布:“擦擦。”席慕容不爽地擦了手和嘴,正準備將麻布遞過去,那人卻已經傾身過來拿了,在兩人的距離最近的一剎那,席慕容聽見那人低聲說了一句話:“不要著急,等著。”說完便利落地收拾好,轉身走了出去。全程都面無表情,如果不是席慕容看到那人隱晦地瞟了他一眼,他真要懷疑剛才的話是不是他的幻覺了。“不要著急,等著。”啥意思?能不能說明白點啊喂!席慕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所以這是其他的人給他的信號?席慕容疑惑地走到門前打開門,探出頭望了一眼。還是沒有一個人。煩躁地將門摔回去,席慕容嘆著氣躺在了床上。既然讓他等著,那他就等著,反正就算沒人跟他說這些,他也一樣會選擇等著。不過從這種仿佛地下黨接頭的情形來看,外面的形勢還是挺嚴峻的啊!席慕容不確定這人究竟是不是他所認為的“自己人”,但現在他也確實沒得選擇。亞諾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相信,他絕不可能,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在一邊。就像剛才那人說的,“不要著急,等著。”臨近傍晚的時候,木屋的門突然被“咣當”一聲推開了。剛剛迷糊著的席慕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來人。屋內昏暗,席慕容看不清來人的臉龐,但他可以確定那不是亞諾,同樣也不是靈,或者汀奇。他迅速跳下床,看著那人疾步走向自己,立刻全身戒備起來。那人沖進屋后,見席慕容正直愣愣地站在床前,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上前便拉席慕容的胳膊。席慕容現在還不清楚他是敵是友,自然不能讓他抓住,一閃身便躲開了。那人有些急:“你跑什么,是汀奇讓我來接你的,快跟我走啊!”席慕容皺了皺眉,如果是汀奇他讓來接自己的,那他的事一定是已經解決完了,那來人便不會是這樣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而且,亞諾也會親自來接他,不會假他人之手。而如果他敗了,那亞諾就算拼出一條血路,也會親自來接他,壓根就不會派一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人,來讓他判斷對方是敵是友。他漫不經心地看著來人:“我不認識你,更不會跟你走,有什么招,你就放出來吧。”那人驚訝地瞪大眼看著他,似是有些不解為何席慕容是這樣的反應。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冷冷一笑,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截竹子模樣的東西,放到了嘴邊。這是,要給自己吹笛子?席慕容看著他的舉動,只覺得莫名其妙,但他仍是做出了防御的動作。用聲音蠱惑甚至控制他人的事他雖然沒見過,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總沒有壞處。黑暗中,席慕容隱約看見那人似乎是把那截竹子放到了唇邊。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人吹笛子的姿勢,讓他感到很是別扭。忽然,席慕容的腦中電光一閃,立刻意識到了為什么那人的姿勢會讓他感到別扭,與此同時,他也飛快地做出了反應,矮身躲向了那人的一側。那人拿竹子的姿勢很像是要吹豎笛的樣子,但那根類似竹笛的東西卻不是像席慕容印象中的那樣,斜斜向著地面,而是直直地,斜向上指向了他!這哪里是要吹笛子,明明是要往外吹毒針!他小時候席磊給他講過一些奇聞異事,其中一個就是講一個在現代社會發達的環境下,仍使用原始捕獵手法捕獵的非洲部落。他們有一種很厲害的武器,便是吹針。具體的制作原理和制作方法席慕容不知道,但那威力,席慕容卻是一直記到現在。他們給使用的針上邊涂抹了能夠是獵物全身麻木僵硬的草汁,一旦射/入了動物的rou里,草汁的作用便顯現了出來。而有時候打仗或者部落之間起了沖突,針上面的麻醉草汁便會被換成能夠致命的毒草汁,能夠讓敵人瞬間斃命。這個世界里有很多治療傷病的藥草,同樣,一些致命的毒草也不在少數。席慕容有理由相信,烏羽族的人既然已經造出了吹針,就沒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