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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雅莫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沒有給他,他那雙如水一般湛藍色的眼眸里,正盛著滿滿的愛意,看向低頭扶著盆的亞諾。席慕容見他并沒有注意自己,松了口氣,便不再理他,繼續自己的清理大業。既然是來找亞諾的,那便交由亞諾處理吧!席慕容甚至有些幸災樂禍,手下的動作愈發輕快起來。身旁的亞諾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席慕容這突如其來的興奮是為哪般。而雅莫也已經走到了他們二人的跟前,極其自然地伸手拍了拍亞諾的肩:“亞諾,你也在啊。”被拍了肩的亞諾面無表情地沖著雅莫點了點頭:“你好雅莫。”之后便沒了言語。“噗嗤”一聲,席慕容一個沒忍住,笑場了,雖然他收得及時,但那聲音還是落在了兩個人的耳中。迎著亞諾探究的目光和雅莫惱怒的眼神,席慕容干咳了一聲硬著頭皮道:“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席慕容摸了摸鼻子,信才有鬼了,換他他也不信!實在是因為剛才的場面莫名的戳他的笑點,他才會失笑。好吧他承認,這樣確實很招仇恨。任誰被這樣無緣無故地笑聲打斷都會不快,更別說一向比較高傲的雅莫了。他是個直性子的人,立刻便惱了,板著臉對席慕容道:“你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我嗎?”席慕容也料想到了雅莫的反應,干咳了幾聲才干巴巴地道:“那個……真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的對話很有趣。”亞諾聞言挑了挑眉,席慕容甚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絲笑意。席慕容有些囧,一邊暗中警告自己要穩住,一邊快速地轉動腦筋,想著能夠擺脫雅莫的計策。見他們“深情對望”的樣子,雅莫似乎更不高興了。也許是亞諾對他和席慕容截然不同的態度讓他受了刺激,他竟然有些氣急敗壞地直接質問亞諾:“亞諾,我和慕容,你到底選誰?”正想開口為自己開脫的席慕容差點咬了舌頭,一瞬間雅莫針對他的種種場面又在他的腦中浮現,他終于明白,雅莫那時時刻刻對他獨有的那種敵視的態度時從何而來了。他這算不算躺著中槍?雅莫喜歡亞諾,他是老早就知道了的。只是為什么以前他就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原因呢?席慕容暗暗扶額。也是他這個外來人始終沒有將自己代入這個世界,想想,一個自己心儀的對象莫名帶了一個雌性回家,而這個雌性還大有要常住下去的勢頭,每天同吃同住,同進同出,換成誰,也會擔憂和惱怒的吧?席慕容暗暗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么是啊!這邊席慕容醍醐灌頂,那邊亞諾卻是出其不意地來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一邊說著一邊還意味不明地掃了席慕容一眼。臥槽!席慕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這位兄臺你是不嫌事兒大還是怎地?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但你非得看那么一眼嗎?說個誰都不選會死嗎?亞諾那一眼雖然不明顯,但該注意到的人還是看到了。雅莫皺了皺眉,看了眼瞪著眼睛發呆的席慕容,對亞諾道:“我不信,只要你們沒有被族長祝福,我就不會放棄!”說完瞟了一眼席慕容,轉身回到他的大部隊中去了。無精打采地洗完了盆,席慕容看著扛著大盆若無其事地走在他身邊的亞諾,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帶著滿腔的怨念道:“我說亞諾,你不厚道啊!你不喜歡他就直說啊,干嘛把禍水引到我身上!本來他就看我不順眼,這下子大概更不待見我了。”亞諾扭頭看了他一眼:“害怕了?”席慕容搖了搖頭:“倒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會很麻煩啊!本來我因為住在你家就很不受部落里年輕雌性們的待見了,現在因為你那一眼,我更是什么也說不清了。”“對不起。”亞諾似乎總是能讓人無話可說,席慕容沒有料到他會這個干脆直接,一時間倒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但是如果就這么算了,席慕容又覺得有點不甘心,于是腦袋一熱,忍不住嘟囔出了聲:“別的倒是沒什么,只是我以后怎么嫁人啊?”說完兩人皆是一愣,席慕容更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這是說什么啊?腦子究竟是抽了什么風,才會把“嫁人”這么驚悚的詞往自己身上套。不過轉念一想,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嫁人”一說,亞諾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啥。這樣一想,席慕容的尷尬總算是緩解了那么一點點。他漲紅著臉看向亞諾,果然見他正發著愣看著自己,席慕容暗暗松了口氣,硬著頭皮解釋道:“就是和別人結為伴侶的意思,你今天讓雅莫誤會,萬一將來別人也知道了,我還怎么找伴侶啊?”雖然他可能永遠都沒有伴侶了,但為了能讓亞諾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席慕容也只好豁出去胡說八道了。亞諾收回目光,嘴角彎了彎:“沒事,這里的人沒有那么多的計較,只要將來你有了心儀的對象,族長就會為你們祝福,在沒有正式祝福之前,每一個人都是有選擇的權利的。”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感覺好捉急啊,心里的那個感覺怎么也表達不出來,修改來修改去,發現還不如一開始寫出來的呢謝謝ZZZ的評論,這樣的感覺很好,我一直都希望有個人能說些什么,比如文里的漏洞什么的,現在終于實現啦︿( ̄︶ ̄)︿第14章第14章亞諾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樣長的話,一時間倒讓席慕容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為什么,在亞諾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中本能地察覺到有些不得勁,可待他細想時,那種感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兩人一路無話,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家門口。席慕容看著亞諾將盆放在了院中放rou的石板旁邊,也跟著來到了石板跟前,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干嘛,只好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等著霍克下一步的“指示”。現在已經是中午,頭頂的太陽烤得整個地面都有些發燙。石板上的rou的血腥味引來了一群群黑乎乎、類似蒼蠅一類的飛蟲,席慕容只好皺著眉上前,揮動手中的麻布將它們趕走。而原本放在石板上的,整個的獵物已經被分開,不僅頭部和四肢被整齊地切下,就連軀干上那整塊的rou也都被利落地從骨頭上剔了下來,進而被切成了一條條的、約三指寬的rou條,一塊挨著一塊,齊整地碼放在石板上。席慕容不由得走到石板跟前,細細打量地著那些被切得粗細均勻、切口卻無比光滑的rou條,心下暗暗贊嘆。他和亞諾出去之前,羅和霍克才剛剛搭好放rou的石板,而就在他和亞諾出去的這一頓飯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