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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面地、或者說不懂得憐香惜玉地一腳將人給踹下去。自己那樣說,會不會也被他給認成是想要千方百計爬他的床的那些雌性?想到這里,席慕容禁不住有些懊惱。這時候犯什么大少爺病?頭發濕有什么關系?總比被他當做主動爬床的雌性要好的多吧?可是現在話已說出了口,席慕容只好硬著頭皮,準備接著亞諾接下來的冷漠或嘲諷。“好,你幫我。”毫無波瀾的話突兀的響起,席慕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亞諾:“啊?”亞諾看著他,眼神似是有些詫異,有些歡喜,進而又有些迷茫,有些愣怔,最后,席慕容甚至從那雙眼睛里,讀到了一絲痛苦。席慕容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來不及細想亞諾為什么會對他露出這樣復雜的眼神,只是結結巴巴地轉移著兩人的注意力:“你……你剛才,是要我幫你……幫你擦頭發嗎?”亞諾的眼神在席慕容的聲音中逐漸恢復了清明,雖然面部沒有多少表情,可偏偏,席慕容從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失望和頹然的氣息。濃烈到讓他無法忽視。席慕容有些茫然無措,他不確定亞諾這樣的情緒是不是因為自己。他很想說些什么安慰一下眼前這個陷入了悲傷的人,然而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他都沒有安慰人的經驗,越想說些什么,越說不出什么。他下意識地摳著自己的指甲,陷入了為難。對面的亞諾有些出神地看著席慕容下意識的小動作,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他才沙啞著聲音道:“你叫慕容是吧?睡吧,你們雌性明天還有很多活要做,我先走了。”聽他說話,席慕容如釋重負,呆呆地點了點頭“哦”了一句。亞諾看著他的樣子,手伸到半空,似是要撫摸一下席慕容的頭發,卻在最后一刻突兀地收回了手,一言不發地快步走了出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席慕容已經被亞諾這番奇怪的動作和神情徹底弄懵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亞諾像是認識自己?等到爬上石床,席慕容才意識到:亞諾這是又去樹林里睡覺了?他仍舊像以往那樣,一個人占據了這張寬大的石床,身體仍舊累得生不出別的力氣。可是翻來覆去,他卻睡不著了。亞諾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怪異,席慕容能夠明顯地感覺出來。他總覺得,在亞諾的心里有一個人,愛人,而他在自己面前的種種失態,定是因為自己的某些方面,與他心中的那人有些相像,進而觸發了他心中的回憶。想起亞諾方才的樣子和眼神,席慕容深深嘆了口氣,那人,在他的心里一定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吧?只是既然那人在亞諾的心中有著如此重要的地位,亞諾為什么不去找他呢?霍克和羅并不像是那種會做出棒打鴛鴦這種事的人啊!況且,依霍克對亞諾終身大事的那種緊張勁兒,席慕容不覺的他會阻礙自己的兒子和其相愛的人在一起。那么,亞諾的痛苦又是從何而來呢?他還那么年輕,剛才無意中露出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滄桑和悲痛,看起來,竟比他這個重活一世的人的心事還要重!席慕容心中一動,聯想到霍克經常在他耳邊提起的,亞諾各種各樣的新奇的想法,他不由得想,亞諾,不會也是和他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吧?想到這里,席慕容更睡不著了。作為一個外來者,他難免會有一種孤寂感,現在一想到這里還有一個人,有著合他一樣的境遇,怎能不讓他激動?只是他們現在處在這樣的一個較為原始的部落里,說的語言也一直都是這里通用的語言,席慕容無從得知亞諾是否也是一個外來者,如果是,又是從哪里來的呢?如果和他一樣,也是華國人就好了。席慕容翻了個身,默默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這一切,僅僅只是自己的猜測,亞諾究竟是不是穿越者還不知道呢,自己在這里空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有什么用?抹了把臉,席慕容閉上了酸澀的眼睛。還是睡覺吧,想不明白的事就算想破腦袋也還是想不明白,倒不如好好的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還要早起去收拾那些獵物呢,他一直弄不好那個,還有的學呢!剛閉上眼睛,睡意還沒有醞釀出來,一聲壓抑的、勾人的呻/吟便突如其來地竄進了他的耳朵。席慕容幾乎立刻便燒透了一張臉,這這這這也太開放了吧!以前他和蕭肅在一起時雖然沒有上過床,但并不代表席慕容對此一竅不通。他手忙腳亂地拉過被他踢到一邊的獸皮蒙在頭上,可那聲音還是不由分說地往他的腦袋里鉆。獸皮的透氣性又不怎么好,不一會兒,席慕容便覺得憋悶難當,不得不將自己的腦袋從中解放了出來。一鉆出來,那聲音便更加清晰了起來。席慕容用手指死死堵住耳朵,強迫自己想各種各樣的藥草和草藥,直到深夜,那邊的聲音消失,席慕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第11章第11章第二天,席慕容不出意外地起晚了,要不是霍克搖醒他,他大概能睡到日上三竿。霍克看著席慕容眼底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嚇了一跳,連聲問他:“慕容,你沒事吧?有什么事就說出來,老憋在心里怎么行?你看看你,面色這么難看!”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昨晚叫得太大聲了?席慕容滿頭黑線,忍不住在心里吐糟。但這話他可不能說,只好沖霍克扯出一個笑:“我沒事的霍克,你不要擔心。”等他收拾好和霍克來到廣場上時,所有的雌性——好吧,席慕容知道不能再將他們稱為男人了,因為十有八九,這里也沒有什么女人——都已經到了,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顯然,都是經過了某種滋潤,才有如此模樣的。席慕容暗暗紅了臉,這樣看來,倒是他太大驚小怪了。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席慕容跟在霍克的身后來到了分給他們的那一部分獵物跟前。今天他們的工作,便是把分到的這些獵物的皮剝下來,然后將獵物的rou處理好。席慕容盯著那些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的動物尸體,喉頭忍不住開始發癢——他還是沒有習慣這件事,想吐了。席慕容剛開始和霍克采藥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只兔子模樣的小動物撞在他面前的樹墩上,在感嘆了一陣現實版的“守株待兔”后,席慕容便毫不客氣地,將那只兔子模樣的動物提溜回了家。只是接下來的工作,就讓席慕容開始犯難了。開膛破肚掏內臟,手起刀落生剝皮,席慕容看著霍克習以為常的動作,胃里一陣陣抽搐,吐得膽汁都快要出來了。前世臨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