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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但霍克只教著席慕容認了幾種止血的藥草,讓他反復對比,牢記這幾種藥草的模樣。霍克的打算是讓席慕容記得純粹一些,一次性記得太多了,難免記混甚至忘記,倒不如一次少記一些,這樣反而能記得牢一些。霍克的想法席慕容多少也知曉一些的。說實話,若是換做前世,以他那浮躁的性子,根本不會記這些枯燥又乏味的東西。然而死過一次之后,他的心反而難得地靜了下來。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舒服,不可否認的,他喜歡現在的自己。席慕容這些時日總是隨著霍克進進出出,也認識了不少部落中的人。但可能是因為他看起來有些冷淡,主動找他說話的人倒也沒幾個。這讓他暗暗松了口氣,說實話,席慕容真的很怵和這些人說話,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些男人們的問話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因為他們問的問題總是讓他莫名其妙,比如有一次:“你和亞諾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啊?”——他和亞諾根本就不認識好嗎?還有“亞諾為什么對你這么好?還讓你住他家里,你是怎么做到的?”——請問你哪只眼睛看到亞諾對我好了?況且,做主讓我住在這里的,應該是霍克才對吧?更有奇怪的“你和亞諾是不是已經定了伴侶契約?不過你不要得意,沒有經過族長的祝福,是根本沒有效果的!”……什么鬼!席慕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炸了,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最后還是霍克看不下去,板著臉將那些人趕走才算了事。席慕容感到很心累,從那以后每一次見到部落里的人,他都只是微笑著點點頭,能不開口就盡量不開口,既不落了人口實,也不給那些人八卦的機會日子倒是過得平靜又充實。時間在忙碌中總是過得異常的快,一轉眼距離他身體全愈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了現代的手機電腦,網絡酒吧,他現在的每一天都過得安穩又踏實。少了那些狐朋狗友的邀約,他的生活變得規律又健康。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前世的生活,每日的荒唐度日讓他頹廢又茫然。母親的苦勸,父親的痛斥,還有席磊看向他時復雜的眼神,都會讓他感到厭煩,唯有在和那些“朋友們”在一起時,他才會覺得心寬,只有在蕭肅的面前,才會覺得幸福。他那時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會在一些對他虛情假意、陽奉陰違的人身上尋找幸福,對最親的人的關心,卻感到了厭煩?人總是只有在徹底的失去后,才會發現曾經嗤之以鼻的、最不放在心上的,才是真正想要的。席慕容以前也常聽說這句話,卻并沒有什么感覺?,F在再想起這句話,席慕容只覺的悲哀和后悔心猛地揪起,一股疼痛瞬時由心底發散開來,只襲席慕容腦部的神經。他的眼前陣陣發黑,身體失去控制一般直直向他面前曬著的藥草中栽了下去。席慕容有些發慌,他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他身體的傷早就已經痊愈,現在這樣的疼痛,顯然不是由于外傷而導致的。只是不是因為之前的傷,有是為什么呢?霍克一大早便被部落中的一個人拉走了,他因為要處理這些藥草便沒有跟去學習,現在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席慕容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他的心就這樣猛烈地絞痛起來。貌似,是因為他剛才想到了家人?難道是因為這個?席慕容試探一般的,回想起了之前席磊和自己小時候的樣子。驀然,那疼痛又似潮水一般地涌來,席慕容還來不及反應,便淹沒在了這股劇痛之中。只要一想到前世的親人們,他的心便會撕裂了一般的痛。他躺在一邊藥草中,扯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這是老天對他上一世所造的孽的懲罰!這是他應得的報應!席慕容摸著發疼的心口,望著湛藍的天空發起了呆。如果這樣能讓他的父親和席磊好起來,他愿意每天都接受這樣的報應,他活著,終于能為他們做些什么了!作者有話要說:這樣的過渡我自己都煩了,因為我不知道還要過渡多久orz……第8章第8章席慕容傷好后的每一天,便是早晨隨著霍克外出采藥,晌午時分回來,將藥材分類,根葉分離、洗凈,再把它們的晾在一個個用樹枝編起來的、這里人稱作笸籮的東西里。他的這副軀殼倒是比前世他的身體好了許多,畢竟年紀并不大,生活規律,且運動量大。但如此一整天下來,席慕容仍是感覺累得夠嗆。夜晚洗漱完畢后,席慕容便早早爬上石床,沉沉睡了過去。每一天都是如此,只是今天,席慕容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身體明明已經很累,頭腦卻始終清醒如常。一直折騰到半夜,席慕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只是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做起了夢?;蛘哒f,那并不是夢,而是他遙遠記憶中的,一些片段。那年他大概十六歲,在學校時,無意間聽到了關于母親的流言,當然還有他的。流言里,他的母親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就連他,也都是他那富有心計的母親為了當上席家主母而設計的一步棋。他那時的反應是什么呢?他忘記了,只是覺得頭腦發木,如遭雷劈,然后大腦一片空白地,和說這些話的孩子打了一架。然后呢?他不記得了,當他理清思緒時,他便已經站在母親的面前了。他當時為何會那樣的激動呢?是因為家中常年以來不咸不淡的氛圍?還是因為這么多年來,父親和母親始終怪異的相處模式?最根本的,大概是因為明明自己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母親卻總是對席磊的關懷多于自己的緣故吧?所以一句留言便戳中了他的痛腳,失了理智。固執地認為他真的只是母親的一步棋,而他的母親之所以對席磊那樣關愛,也只是出于對席家現任家主和未來家主的討好。他在席家,是一個笑話。他早就知道他和席磊并不是同一個母親,但他不在乎,因為他們曾經那樣的親密無間??墒乾F在,他突然覺的他無顏面對席磊,曾經的依賴,更讓他顯得愈加可笑。他風一般地逃走了。一瞬間,記憶又發生了轉變,他站在了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他記得眼前的這個地方,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發疼,但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進了醫院里。醫院里躺著被他撞斷了腿的席磊,和被他氣到昏迷的母親。他在面色蒼白的父親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過往。他跪在病床前,悔不當初。可是有什么用呢?母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