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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就覺得他的確是不太對勁,抿著唇角猶豫著說:“上一次再見的時候,他眼神恍惚,脾氣格外暴躁,我懷疑是躁郁癥。” 蔣越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事情我們會進一步調查,等法定程序鑒定過后,我會通知你。” 周致寒聽見這話,站在常予身邊:“蔣越,這事情就麻煩你了。” 這話意味太過,蔣越眉心一跳,移開視線,一本正經的說:“不客氣。” 處理好,常予跟周致寒抬腳往出走。 走到門口才發現周以安沒出來,常予回頭去看,只見周以安側身倚在辦公桌上,笑吟吟的望著蔣越。 她眼皮跳了一下,問周致寒:“你姐不走嗎啊?” 周致寒壓根沒搭理周以安,拿著車鑰匙晃了兩下:“她就那樣,你習慣就好了。” “周致寒,”常予喊他,周致寒看向她,常予低聲譴責:“你這叫過河拆橋。” 被她的話逗笑,周致寒伸手拉住她的腕子下臺階。 “知道你語文學的好。” 常予一陣失聲。 車子漸漸往回開,周致寒打轉方向盤時問:“回去拿點東西?” 常予正低頭看著手機,指尖停頓一下,沒說話。 其實常睿現在進了警局,常予完全可以回家住。 她摁下home鍵,低聲回應:“嗯。” 不給周致寒說話的機會,常予慢吞吞的接話:“我剛才不是怪你,我只是有點害怕,別讓別人為我以身犯險。我也想過一舉擊中他,讓常睿傷了我強制進院,但是我沒想到,你也是這么想的。” “今天好在你jiejie沒有受傷,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說我怎么辦,你又怎么給你的家人們交代……”我們又該怎么辦。 常予聲音低下來,嘴巴動了動,沒有說完這句話。 周致寒將車速降下,停在小區外面。 他的手指敲著方向盤,嘆息一聲,輕聲說:“小予,你想的這些我都想過,剛才其實還有兩個人沒有從樓上下來。” 常予看向他,周致寒無奈:“高揚和司機,一直躲在暗處陪著周以安。” “我做了萬全之策,才敢放手一搏。”周致寒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我這二十七年,無論遇見什么事都是勝券在握,唯有對你。” “我只是擔心常睿再傷到你。” 常予心里有點難受,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小心的捏了捏。 她低著腦袋,甕聲甕氣的說:“我就是怕有人再因為我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羨慕常予的一天(躺 - 今天大肥章,應該沒有二更了。 - 設置了防盜比例,80%。 ☆、溫柔 在常睿這件事情的催化下, 常予成功住進了周致寒的大別墅。 前幾天徐正清給她發來消息。 十二月中旬,海城有位老藝術家大壽,他的小孫子學的油畫, 不知從哪里看到常予上回參加畫展時,展示的那幅畫, 便嚷嚷著也想要一幅。 老藝術家得知徐正清與常予交好,便拜托他能不能請常予給他孫子畫一幅畫, 當做高考禮物。 常予想著, 最近本來也無事,便直接應下。 誰知道住進來, 周致寒就緊接著在一樓,給她重新辟出間小屋子做畫室,裝修聲整日響個沒完沒了。常予壓根不能靜下心來,直到昨日傍晚才結束。 這幅畫拖得時間有些久,本想著今天起稿, 又突然接到沈黎的電話。 聽著沈黎的聲音,常予實在煩躁不已, 丟了畫筆起身, 走到冰箱前,歪著腦袋將手機夾住, 翻出一瓶冰水擰開,仰頭灌了幾口。 溫度太低,冰的她瞬間清醒。 轉念再聽沈黎還沒說完的話,常予的躁氣也慢慢消散:“這回的事情, 你們又要干嘛?” 沈黎低聲回應:“你能抽個時間回來一趟嗎?” 常予冷笑:“你們這是沒完沒了了還是怎么?” “不是。”沈黎咬了下嘴唇,不再吭聲。 常予合上瓶蓋,轉身往出走,淡聲說:“沒事掛了。” 剛走到沙發邊掛斷電話,玄關處傳來一陣聲響,常予單手捏著冰水偏頭去看,一身黑色大衣的周致寒正彎腰脫鞋。 常予往旁邊移動幾步,做賊心虛一般的將冰水塞進沙發縫隙。 抬起頭來的周致寒看見這一幕,神情微頓。 “中午吃飯了嗎?”周致寒將手上的零食放下,一邊脫大衣一邊問。 常予點頭,把息屏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吃過了。” 周致寒的視線在沙發角落停頓兩秒,伸手對她招了招,又提著塑料袋往廚房走:“過來。” 常予心虛的回頭瞄那瓶冰水,剛彎下腰,周致寒就轉過身。 “小予?” “啊。”常予手忙腳亂的指尖一轉,拿起手機往他跟進走:“來了。” 兩人一前一后進廚房,周致寒下意識去看垃圾桶,干凈的像他今早離開時的模樣。 常予趕緊解釋:“我中午收拾垃圾了。” 周致寒將零食倒在流理臺上,似笑非笑的說:“收拾垃圾了?我怎么覺得這垃圾袋跟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換的那個一模一樣呢。” 常予不看他,伸手扒拉零食:“這個味道的薯片好好吃。” “……” 周致寒懶得拆穿她沒吃飯,打開冰箱將零食往進放,余光掃過礦泉水瓶,淡聲問:“又喝冰水了?” “沒啊。”常予臉不紅心不跳的拆開薯片袋,“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 周致寒哦了聲,尾音還拉得很長。 他這模樣,常予總歸是覺得這人一定是看見了。 常予面無表情的放下薯片袋子,盯著他:“你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周致寒佯裝不懂,伸手將她耳邊的頭發撥開,漫不經心的往出走。到沙發跟前時,忽然彎腰,神情詫異的將礦泉水瓶翻出來。 然后常予就聽見,周致寒驚訝的啊了聲,慢吞吞的開口:“咱們家哪來的貓啊,居然還能把水瓶塞在沙發里。” 常予正要開口,周致寒就笑繼續說:“可真聰明呢。” 常予自知每回跟他反駁都是輸,又吃了兩片薯片,進了畫室。 見她繃著下顎,周致寒伸手揉了揉鼻子,無奈失笑,跟著她進去,半倚靠在門框上問:“等會想吃什么?雞翅?還是糖醋排骨?” 常予捏著畫筆的手一頓,嘀嘀咕咕地說:“排骨好吃些。” “想吃雞翅啊?”周致寒笑,抱著胳膊說:“正好冰箱還有一盒雞翅呢。” 噌的冒出火氣,常予偏過頭瞪他:“周致寒,你是不是皮癢了。” 周致寒直起身子,單手插著褲兜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