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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周致寒把玩著手機,垂眸盯著腳尖。 上次在夜宴,常予跟常睿發生沖突的原因,周致寒多少從常予嘴里知道了些。 他始終覺得常睿這人有些奇怪。 常予一直在云京念大學,畢業后更是將畫室也開在云京。 既如此,那常睿當初為什么沒有去找常予的麻煩,畢竟他所說的什么繼承常氏這個原因,是一直存在的。 聯想到前面幾次他出現在小區外,卻不敢找常予麻煩的模樣,今天常睿這般沖動,倒像是被人攛掇來的。 周致寒有點想不明白。 常睿今天這事情也好,還是當初常寧以外被綁架也好,到底都是常家的家事,周致寒不該插手。可如今,他們把手伸到了常予頭上,周致寒著實忍不了。 剛一起身,周致寒就看見不遠處的常氏夫婦。 他眉心微動,禮貌的望著對方輕彎唇角。 - 看過常予后。 周致寒與他們兩人坐在病房外的休息間,常予的病房門半掩著,周致寒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坐下,這位置正好抬眼就能看到常予。 沈黎伸手輕抹眼淚,低聲道謝:“今日的事情,多謝小周總了。” “不客氣。”周致寒身子微微前傾,胳膊肘搭在膝蓋上。 常見林看向周致寒的眼神之間帶著探尋,他沉吟片刻詢問:“小周總與小予……” 周致寒掀起眼皮:“我在追她。” “啊?”常見林頗為意外。 沈黎的手指頓住,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驚訝。 周致寒對他們的質疑不在意,淺笑著轉移話題:“這事情,我還希望您二位能給小予一個交代,畢竟常睿這副模樣,與你們常家脫不了干系。” “今天小予運氣好,是在畫展上遇見這事,正好是我陪著她。要是等來日,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再度被常睿莫名其妙的欺負一通……” 周致寒笑了笑,低垂下眼瞼,雙手交握淡聲說:“我這人脾氣不大好,就是見不得常予受委屈。說句不該說的話,常予這人,你們也不了解吧?” 常見林面色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 屋子里安靜一瞬,周致寒繼續說:“她小的時候被常寧護著,但凡受過的委屈,常寧都給還回去了。如今常寧不在,那護著常予的這件事兒,便就落在我的手上。” “我不像常寧只是以牙還牙,給對方留一手。” “我要是給常予出氣,斷了后路也是有的,多狠對方也都得受著。” 常見林在商場沉浮幾十載,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 當初他也只是聽過,周致寒這人雖人品不錯,但手段頗狠。 常見林還覺得,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算狠能狠到哪里去。 然而今日這番話,他竟覺得后背生涼。 送兩人離開時,走到門口。 沈黎忽然說:“小周總,我知道你跟小予關系好,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說著,沈黎停頓下來,又要去擦眼淚,“她怎么樣懲罰我都好,別斷絕關系。” 周致寒神色微微怔住,沉默片刻溫聲道:“很多事情,你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沈黎詫異抬頭,周致寒別開眼:“抱歉,這事情我無能為力。” 看著他們離開,周致寒側著身子倚在門上。 無論沈黎是真心悔過,還是表面功夫,周致寒都不希望,常予再被她所傷害。 轉身進了病房,常予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她歪著腦袋看著窗外。 神色還是有些疲倦,皮膚泛著冷白,唇瓣毫無血色。 周致寒幾步走到床邊,彎腰探了探常予的溫度輕聲問:“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常予回神,下意識地吸了口氣,望著周致寒笑起:“今天還好你在外面等我,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現在還醒不醒的來。” 常予仍舊笑著。 眉眼溫柔,今日這事情,好像對她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 周致寒坐在床沿邊,拂過她的發:“以后不會了。” “嗯?”常予眨眨眼,有些不明就里。 周致寒輕輕環住她的肩膀,將人擁進懷里,距離極近的靠過去:“以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苦難,也不會再讓你受傷,你難過的時候我會在你身邊,你開心的時候我會跟你一起開心。” 常予神色停頓片刻,做出了她此生,第一個用盡全力的舉動。 慢慢伸手,回抱住了周致寒。 她終于回應了他。 周致寒手指一僵,抱著她的動作愈發溫柔。 “別一個人扛著,成嗎?” “我希望我的小朋友,也可以像別人一樣,撒嬌,愛哭,使小性子。我希望我的小朋友,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委屈一個人受。” 常予彎了彎唇角,忽然抬手,在周致寒肩膀上,輕輕地打了一巴掌。 將臉埋在周致寒脖頸處,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皮膚上。 常予說:“你怎么才來。” 周致寒的呼吸輕了輕,聽見常予重復道:“你今天,怎么來得那么遲。” 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周致寒閉上眼。 渾身血液逆流,他要瘋了。 他愿意,立時三刻為常予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周致寒:老婆撒嬌,有被甜到 耳朵:Orz(躺 - 明天晚上十一點更>3 還是繼續求個作收和預收吧,明天最后一天掉落紅包啦~ ☆、溫柔 常予醒來當天夜里, 就感覺眼前時常產生暈眩,做了檢查,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 本以為不是什么要緊事, 可偏生捱不過周致寒,常予只得在醫院住了兩天。 第三天一早, 常予剛睜開眼,就看見周致寒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 認真處理工作的樣子。 她小心地翻了個身, 將手背墊在腦袋下,打量著周致寒。 或許是這幾天陪著常予在醫院, 周致寒清減不少,眼睫低垂,模樣干凈。 常予半掩唇打了呵欠,周致寒抬眼看過來。 見她睡醒,將電腦放在一邊, 起身走到床邊:“醒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拉她。 常予點點頭, 熟稔的握住他的指尖, 另一只手撐在床面上坐起來。 屈起雙腿,將下巴抵在膝蓋上:“今天可以出院了嗎?” 周致寒給她倒了杯水, 遞給常予:“可以。” 常予哦了聲,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 這幾天打來電話慰問的不少,其中最多的還是遠在海外的程宴。 回想起那天油畫展的后續,常予的那幅畫, 問價的人實屬過多,加之當天她先行離場,負責人聯系不上她。昨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