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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竹音真的很強大,也很有天賦,在修煉上的心得頗多,但要是去教導別人的話……看那張總是咪咪笑著的不靠譜臉,聽那從來沒有正經過的玩笑口吻,瞅見了沒?不是說好那腳鐐里面儲存了白越的靈力,是解開天幻靈狐族群結界重要的媒介嗎?那個混賬居然一邊和后生說話一邊還上上下下拋著玩的……哦!等等!這家伙他.媽.的拋這么高還沒接住!沉重的精鐵從高處落下,狠狠砸在地面上,頓時就給地面砸出來一個四周龜裂的大深坑,然后這還沒完,圓環狀的腳鐐又從大深坑彈了起來,咕嚕嚕滴溜溜滾到老狐貍腳下。直到竹音厚著臉皮一溜煙跑過來撿的時候,忍耐了很久的白逸終于徹底臉黑了。“你真的是認真的?”為毛就總覺得你就從來沒有靠譜過的時候呢?不是老朋友不信任你,完全是你丫的信用記錄已經糟糕到一定程度了好吧?千年之前的各種不堪回首黑歷史一二三外加剛才的所作所為,然后再和記憶中那個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干勁,總是無所謂笑著然后半途而廢的隨性家伙聯系在一起,真不能怪白逸對此犯嘀咕。他甚至已經看到了未來:以這只樹妖的性子,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會大喊著好無聊然后計劃中斷掉。至于白月……少年的堅毅白逸是看在眼里的,雖然覺得短短百年時間內達到大乘期的想法不切實際而又瘋狂,但毫無疑問的是無論吃些什么苦,這孩子肯定都會一聲不吭地全部堅持下來,然后臉色還依舊沒啥表現。“所以我真是認真的。”這一次竹音沒有繼續把撿起的腳鐐當玩具拋著玩,而是細細地用憑空化出來的柔軟樹葉擦了。淡綠顏色的靈力從指縫之間流淌而出,盤曲而上,精巧地環繞著腳鐐快速旋轉,像是一點點腐蝕著其中的黑色一樣,很快地,漆黑的精鐵就全部消失在了這股碧色的風流里。“那孩子需要力量,我會試著給他力量。”拍拍白月的肩膀,然后面對著白毛狐貍竹音嘆口氣:“白逸,別說我翻老賬,當時你以為族人被全滅,跑到這兒來找我的時候,你什么眼神我還記得很清楚,簡直和這孩子一模一樣哦?”喂,老狐貍你別用這種幽怨的目光盯過來好噶?真不是某樹妖刻意去記黑歷史,實在是當時見到時,他也被被狠狠嚇一跳才會記憶如此深刻的呀。“可是……”“我喜歡那孩子的眼神。”堅決,認真,瘋狂什么都包括在了里邊,雜亂卻堅毅得很,真實得就是只活生生的妖獸。然后白逸別過臉去,什么都再不說了。于是竹音可以摸摸白月的耳朵然后被閃過去摸個空,但即便如此也還是面帶笑容,“被欺負了就打回去,實力不夠的話就努力變強,沒有什么好疑惑,我就是這么干的。”拍拍胸膛,一副妖獸好導師的模樣。可還是有人捂住胸口,集體胃痛。所以說白逸的深刻懷疑還是有人贊同的——土生土長,從小到大再到老甚至直到進棺材,不知道被竹音狠狠坑了多少年的各位老樹們。我們的老大絕對不可能這么良心!……撥云宗雖然失手沒有抓住全部兩只妖狐,但好歹也已經達成了他們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位于撥云宗秘地的大陣早就已經全數完成,只欠一枚上古靈獸妖丹的東風,抓住一只天幻靈狐,對于撥云宗而言,已經是巨大的成功了,值得慶祝。事不宜遲,但怎奈何對象是傳說里危險程度一等一的上古妖獸,還是修煉到了化形后期水準的存在,其強大到連所有長老加宗主一起出動壓制都搞不定,雞飛狗跳鬧騰不止,不知道壞了多少房屋建筑。最終,還是深不可測的老祖宗親自出了手,才算是成功把那只狐貍的妖丹從其體內分離出來,小心翼翼地安置進繁復龐大的法陣里。妖丹一入,效果卓著,以上古的血脈作為引子啟動,法陣原本平凡的符箓線條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根根一條條全部都活了過來,貪得無厭地汲取著四面八方的靈力。其程度之恐怖,甚至連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坍塌崩壞,到處都是霧蒙蒙的靈力漩渦和黑漆漆的混沌。比起之前被竹音沒收的那個小家伙,這處山頭大小的上古法陣只能用巨大來形容。而且其中匯集的靈力是可以隨時疊加動用的,法陣才啟動一晝夜,其中所蘊含的靈力就……某位長老粗略地估計了一下,然后聲音顫抖著形容:“已經可以把撥云宗整個夷為平地。”效用特別嚇人。才一晝夜而已,若是讓它積聚上幾月,幾年,又會如何?想到這一點,撥云宗的長老們興奮了。強大至此!有了這個,什么落影劍門,什么天蕩門,以及魔道的那幫跳腳雜魚……全部都算個什么拐彎屁!他們總算能夠理解老祖宗為什么要把那狐貍單獨帶在身邊了。其中因為宗主曾經覬覦過這只狐貍的處子身,老祖宗可能會有擔心的成分,但更為重要的是,即使妖丹被取出體外修為盡失,想要鎮住這枚妖丹的主人,還不能讓他死掉,恐怕放眼全宗也只有老祖宗一個人可以做到。“你這么放著你們宗的人胡攪蠻纏,真的沒問題?”白越抬起手對準陽光,一邊對著那邊的身影說話,一邊細細地觀察著手腕上隕鐵打造的鐵環,不過看得眼睛發痛也終究還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來,無奈只有嘆口氣放下。被取走妖丹的過程很痛,真的很痛,簡直就像是一只手突然從口中伸進,在內臟里胡亂翻攪一番后找到想要東西一把扯出來,尤其令狐發指的是不讓昏過去也不給麻醉草藥,何況還一點也不溫柔。然而,對于當下的白越而言,目前更大的麻煩,卻是因為被取走妖丹而徹底失去的靈力;沒有了靈力的供應,想要找機會用手心空間破開層層禁制,偷偷離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撥云宗這邊也沒有做絕,白越丹田內用于維持生命和化形的靈力還剩少許,然而也被手腕上的鐵環給死死限制住,根本沒法自由調用。于是也就沒辦法利用手上的空間破除鐵環上的禁制,完全就是個死循環,怎么找空子也出不去。“你手上的東西是本座親手所制,憑你是取不下來的。”沉默了許久,那邊的人喝完一杯淡茶,才放下精致漂亮的茶杯,慢慢回答道:“至于我宗修士對外的態度,首先你這個小妖管不著也不用你去管;其次,那些所謂的宗門很快也都會敗在我宗的法陣手下,態度好些或是壞些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壞了本座的大計。”白越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