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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關于撥云宗的事情?”此時的師父身著便服,正在澆花,聽到兩人的來意后,手頓了頓,接著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那群家伙說倒時再宣布,誰知道呢,說不定又是什么小把戲。”傾了傾壺,沒水了,當即利用起面前的徒弟來:“幫為師灌滿這個水壺。”接過水壺抬手一道清泉灌進去,白越在把水壺丟給師父前,眼神不由得多向那邊的花圃瞅了幾眼。也真是見鬼,明明院落外還是冷酷的寒冬,花圃內也感應不到法陣的運轉,偏偏那些應該凋零的花朵紛紛盛開著,嬌艷欲滴。“先不說這個,說起來你們的靈決練得怎么樣了?”來了,果然這個話題是逃不掉的。瞅瞅那邊,白月這個看不對眼師父的家伙自從進了屋,就抱著手靠著柱子從頭到尾看腳板,大概是指望不上了。于是白越手腕輕輕顫動,一條冰鏈憑空出現,帶著尖銳的刺呼嘯著向那邊的澆花人卷去,然后在半路被一股大力炸開,冰花飛濺,搖搖晃晃地一句消失在空氣中。手上一空,撇撇嘴,嘛,算了,早就料到會是這樣。自家師父性孔名厲,白越暗地里給起個外號叫孔厲害。的確,分神期的修為不是蓋的,身子不轉打散他的全力一擊,那邊還不帶耽誤澆花簡直不能再嚇人。“實力漲得很快嘛?”師父很滿意,語氣很驚喜:“下次帶你們去一趟絕境,大概就能突破了。”順便在心里狠狠臭美了一把自己的好眼光,當時果斷發現并搶下了兩個好苗子,這才十六吧?十六的元嬰,嘖嘖嘖,炫耀資本大豐富。當然白越不可能告訴師父事實,年齡什么的……至少對于妖獸來說是個浮云,而且自家師父被坑蒙拐騙到現在,都不知道費勁心思培養,都有做接班人想法的兩只根本就不是人。嘿,道友,感謝你為妖修培養中堅力量,辛苦了您那。現實是很打擊人的。“雖然要求是不能說出來,但想要為師透露消息也可以。”心里驕傲自豪歸驕傲自豪,即使孔厲不太在乎小節,面對徒弟也還是得做做表面工作,師父的那種神秘感必須有……尤其是在這種需要給徒弟下套,等著徒弟鉆的情況下。于是孔厲撫弄著下巴,慢慢地道:“但是你們得先為為師做一件事情,然后為師就答應把撥云宗到時說的話轉告你們,如何?”作為天蕩門的老妖怪之一,分割利益,到時他固然也是要到場的,鎮場子用。“那你的要求是什么?”還沒等到白越答應,那邊的抱著手的白月歪著腦袋,毫不拐彎抹角直戳主題。自從發現不用尊稱那家伙也不會生氣,白月就一直你你你的叫了,方便,還不別扭。至于那家伙可能會傷心?管他去哦!不氣死就好通通不關狐貍的事兒。即使習慣了白月的冷淡沒禮貌,和剛剛恭敬有禮一口一個師父的白越一對比,孔厲還是稍稍噎了下。這兩兄弟真是親的?雖然兩只都是上好的苗子,也沒打算給白月小鞋穿,可孩子要尊師重道啊!不知不覺的師父大人就真相了一回,不過……其實您不用傷心,在人類里,白月真心對您很尊重了。喏,你看你平時為了指導對白越動手動腳的,還打過幾次豬頭,那凄慘的模樣簡直不能看,少年不都沒見記仇么?人類和妖獸的思維就是兩條線,死去活來都相交不到一塊兒,因此互相以為對方是奇葩并白眼視之,哎呀呀千百年不就是這么過來的嗎。好歹孔厲很快緩回來,應聲道:“挺簡單,就是幫為師去魔道那邊討一樣東西。”啥?沒聽錯吧!師父你確定你腦子沒被爛泥巴給糊?頂著正道宗門弟子的頭銜跑去魔道那邊,可不就是往火坑里推么?孔厲回頭就瞅見兩后生略為不悅的表情,朗聲哈哈大笑兩聲放下手中的花灑,解釋道:“不是說了只是替為師做事嗎?那位魔修是為師的好友,要討的也只是之前他借為師沒還的東西。待會為師給你們寫一封信,到時給那家伙看一眼就行,有我的面子,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們。”點點頭,明白了。實力不同想來眼界自然也不同,當實力已經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世俗的約束什么的也就通通都成了屁。于是什么宗門之間的哀怨情仇先放一邊,打著個人名義情深潭水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想象。要理解老家伙實力雖然變態,可長期修煉心理特別孤獨,于是有那么幾個私交,抱成團兒狼狽為jian也是需要理解的事情。表面里正道魔道水火不容,一見面撩起袖管子就要干架,背地里相見恨晚勾肩搭背……哦,這調調簡直……默默腦內補完一下,又暗搓搓地掐了一把大腿,白越才勉強制止住臉皮抽搐的沖動。細思真是極恐。“那為什么你不自己去取?”白月正蹲在花圃前撥弄著花葉,聽完孔厲的解釋又偏過頭問道。小孩太不可愛了!窮追不舍干啥?為師還不是為你們好才會讓你們去?“他手下的弟子搶了我們宗一樣東西,這事現在還沒解決。好歹為師也算是天蕩門的人,若是我主動去的話,不能不提起這個,晦氣。”裝正經咳一聲,胡謅八扯的找了個理由搪塞。喂,這幾年里,你私下里已經和那位見過好幾次了吧?哪次提了這破事來著?撒謊很心虛,底氣一不足就往白月那邊看,再看小孩的臉色果然滿臉狐疑。理由沒找好,明擺著沒忽悠著。于是臉皮掛不住,冷聲哼了一句甩手飄進內間,里邊翻箱倒柜聲音不止,大概是在找紙筆。而這邊白越皺皺眉,疑惑著看向白月。在孔厲解釋完那位魔修是友人后,白越基本上就全部明白了,自家這位師父不止一次抱怨過宗門內環境太好,弟子一個個蜜罐里泡出來一樣沒見過世面,實戰絕對全跪。想來師父讓他們代替跑腿一趟只是幌子,讓兩兄弟去魔修那邊,長長見識順便見識兇險環境才是本意——聽說魔修地盤那邊不是一般的混亂,作為歷練心性的地方真是再好不過。師父的苦心什么的,連自己都能理解的事情,白月沒理由體會不到啊?白越疑惑了。“我知道,哥,他是為我們好。”隨手就給一片葉子給扯下來,看得白越一陣眼皮跳,“但是就是看不慣他。”喂,那朵花好像是師父最喜歡的吧?白月你在干啥?葉子扯下來一把塞嘴里嚼兩下,然后呸一口吐出來抱怨好難吃是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