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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淡紅的范圍內,三只妖怪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勉勉強強將快要追上的中年人甩開了一點。可是這終究也只是暫時的,而且看那中年人也完全不著急的樣子,似乎就是和他們耗上了,就等著這三只妖怪體力不支,主動停下來。“茗大哥,離傳送陣還有多遠。”兀地,白月輕聲問道。如果說現在逃命著的三只妖怪中,還有誰還保持著最基本的淡定的話,那就是說的正窩在白越手里的小少年了。即使是一直盯著后方的中年人,白月的神色也沒有出現什么波動,出人意料的平靜。甚至在此期間,還有閑心伸出沒傷著的手來,整理整理由于飛速奔跑而四處飛揚的發絲。逃跑的計劃是早就擬定好的,自從發現可以找出巖壁禁制的陣眼后,三只妖怪就經常湊在一起,討論要如何逃跑,才能讓成功的可能性最大化。因此,雖然白月并不熱衷于討論,但是大體的路線什么的,他很清楚。作為一個大門派,用于特定兩地間傳送的傳送用法陣,撥云宗也有。而三只妖怪逃跑計劃中的一部分,就是利用這個它,盡快地逃離撥云宗山門的范圍同時,順帶把傳送法陣破壞掉。本來計劃挺完美,有了白越,應該不用令牌,就能夠強行啟動法陣,而把傳送法陣破壞掉后,修復肯定異常昂貴耗時,在此期間,他們完全有充裕的時間跑路。只是現在,計劃完全被打亂了。“趕不到,除非……有人拖住那家伙一會。”由于靈力的大量消耗,阿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說話也變得艱難了起來。“這樣啊。”突然地,白越覺察到身體里的人動了動。低下頭,準備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可是映入白越眼簾的,卻是白月很淡定的微笑,和小孩在月光下泛著淡淡銀光的瞳孔。所以說這熊孩子絕對是長歪了!明明笑起來特別惹人喜歡,平日里卻鐵了心一樣,就是不笑,成天頂著個“什么事都無所謂”的僵直臉。然后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這孩子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種時候,你興奮個啥勁啊喂?“哥。”收斂起笑容,小少年舉起右手扣在白越的肩膀上,輕聲叫了一句。“我們快被追上了。”白越突然覺得有必要讓小孩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知道。”扒拉住白越肩膀的手緊了緊,白月有點費力地抬起腦袋,一字一頓:“試試天賦幻陣。”見白越一臉震驚的表情,白月手繼續緊了緊,又偷偷摸摸地掐了白越的脖子一下,開玩笑道:“這可是我族的本命法術之一,哥不會是連這個都忘記了吧?”當然不會忘。最開始穿越的那一段時間,由于還沒有完全消化掉記憶,甚至很多關于本族的事情,白越都有點不太清楚。雖然把這些都歸咎于被抓時被攻擊,被抓后又被拷打,所以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可白越還是沒少被小孩笑話。不過即便是當時,白越也沒有忘記掉這個本命法術。簡單來說,天賦幻陣和其他的幻陣一樣,都是通過產生幻象,迷惑對手的手段。只是比起普通幻陣,天幻靈狐的幻陣不需要刻畫符文,也不需要載體,完全是隨心所欲的,而且效果也異常變態。在歷史上,甚至是有一位天幻靈狐的大能,光是靠著這個幻陣,就將一個門派的修士盡數迷惑。作為上古直脈,天幻靈狐雖然一直人丁不旺,但依舊威名赫赫,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這變態一樣的幻術天賦。“你確定有用?”白越愣了愣,有點不確地地望向懷中的人。小孩肯定的點了點頭。雖然幻陣厲害,可是白越畢竟實力不足,即使施展出來,也未必有多大的威能。況且這幻陣極度消耗靈力,只是一次,大概就能把白越的靈力全部抽空。若不是白月主動提起,白越還真想不到這個天賦上去。若是施展了這個幻陣,沒了靈力,白越可就只能用身體本能來逃命了。如果幻陣沒有產生效果,或者是效果作用太短的話,絕對就是瞬間被抓的節奏。白越不太喜歡賭幾率。“我不是醒來了嗎?合力施展的話,會有用的。”看出了白越眼神里的擔憂,白月遠遠的望了望前方,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撥云宗的大傳送陣清晰可見。再往后看看,能看見后方中年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可是你的傷,再……”白越還有一點猶豫。“又不會死。”小孩從白越的脖子上放下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把自己當回事:“再說了,現在的話,無論我怎樣,都比被那個家伙抓住,以后用鐵鏈拴著扒了衣服干那事……強。”說完,白月臉紅了。讓白越徹底下了決心的,大概也是后面半句。☆、第13章傳送決定了。和預想之中的不太一樣,天賦幻陣施展的時候,并沒有像大部分厲害法術一樣,散發出巨大的靈力波動,也沒有閃亮到刺眼的聲光效果。白越只覺得全身的靈力驟然一空,然后,一層就連他自己都有點看不清楚的薄霧,正對著后方追過來的中年人翻滾了上去。如果不是與薄霧間還保持著一點精神聯系的話,即使是白越自己,要cao控這東西都是異常困難。“這樣就可以了嗎?”在cao縱著霧氣卷上去之前,白越依舊有點小不放心,于是又問了一聲。“一起。”小孩的聲音有點顫,咬著嘴角回答道。回答很簡短,甚至氣息也變得不穩定起來。還有猶豫的時間嗎?見白月腦門上冷汗直冒的模樣,白越咬咬牙,手果斷對著前方一揮——如同洪水一般,無形無影的霧氣張牙舞爪,對著后面鋪天蓋地地就淹沒過去。在揮動手臂的同時,鋪天蓋地卷過來的不僅是霧氣,還有腦中空蕩蕩的暈眩感。在精神不集中之下,白越身影一歪,腳下一扭,差點從屋頂上倒栽蔥摔下去。“你注意點!”阿茗低吼道。對此,白越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不好加以辯駁。因為沒底氣呀。如果不是阿茗注意到,及時又投過來一股靈力的話,恐怕這兩只狐貍還真要滾成一個球,從半空里滾下來了。“剩下來就是看效果怎么樣了。”腳尖點上一座小閣的青瓦,已經酸痛起來的腿再次用力,白越一邊說著,又落到了另一棟小屋的屋頂上,踩碎幾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