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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是下午的課,分別是物理化學和地理,化學和地理還好,但是物理對沈涵來說確實有些難度,其實沈涵原本物理就不算好,現在一點點拾起來真的有些困難,記得入學后的第一次摸底考試,沈涵物理考了個個位數,這一點他自己都覺得臉紅,當然經歷了千年的時光,忘得那么干凈也沒什么,只是沈涵受不了自己那墊底的成績。雖然現在沈涵已經追了個大概,可也只能追到中游的水平,不過他也沒再計較,反正距離高考還有很長時間,他不急,整個高中,他只要最后那一次能飛躍就好。因為課程都已經講完了,現在這三周是復習階段,所以物理老師也就讓他們做做卷子。時間過得很快,放學的時候,沈涵習慣性地收拾了書包,師曉在前面咋咋呼呼地拉著嚴歐朗跑了,沈涵也剛要邁步,突然想起王梓連,這才又坐了回去。兩三分鐘的時間,教室里已經空了,沈涵回頭問王梓連:“準備好了嗎,說吧?!?/br>王梓連確實在內心里給自己鼓勁呢,被沈涵這么一說,心里就有點莫名的不舒服,可看著沈涵那美得不像話的樣子,王梓連吞了吞口水說:“沈涵,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沈涵搖搖頭回答:“我不討厭你,當然也不喜歡你,同學而已,知道姓名就夠了?!?/br>“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不,大部分都是這樣,有三丨四個不是這樣?!鄙蚝卮稹?/br>就因為沈涵回答得這么直白坦誠,所以也才更傷人,因為王梓連知道沈涵說的是實話,而他自己就被歸類到那“大部分”里去了。“沈涵,那我能不能成為你的那三丨四個之一?”“不能,我沒那個精力?!?/br>王梓連面上的溫和笑容有點破裂的痕跡,他盡量保持著優雅說:“沈涵,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歡了,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我就進一步了,我希望成為你的戀人,我想追你。”沈涵想到了王梓連可能會表白,所以也并沒有多驚訝,只是深呼吸一口道:“抱歉,我對你沒那種興趣。”王梓連被連續敗了面子,臉上的笑容終于再也掛不住了,他低低頭,盡力壓住自己的憤怒,溫和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男的?”沈涵搖搖頭:“不是,我只是不喜歡你?!?/br>這一會,王梓連真的壓不住自己的尷尬和憤怒了,提高了音量王梓連問:“沈涵,你不會喜歡方宇倫吧?”“這就和你沒關系了?!鄙蚝瓕澈?,一圈圈把圍巾裹好,隨時準備走。“方宇倫不會喜歡你的,他不喜歡男人,他初中時期還有過女朋友,所以沈涵你考慮考慮我吧,不要在方宇倫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不會有結果的,沈涵。我怕你受到傷害呀?!蓖蹊鬟B說著說著又成了語重心長的語氣。“抱歉,還是上句話,這和你無關。你的意思我懂了,我的意思希望你也懂了,要是不懂我就再說一遍,我不接受你的表白。好了,時間到了,再見。”沈涵說完,戴上帽子就要走,王梓連看著沈涵被帽子和圍巾裹著露出來的白皙面龐,一瞬間心臟都跟著縮緊了似的,以前他以為自己只是喜歡沈涵的臉,現在他發現他喜歡沈涵整個人,他真的有點害怕沈涵離開。“不要走,沈涵?!蓖蹊鬟B低聲說,聲音里帶著卑微,和平常那個意氣風發的王梓連一點都不一樣。沈涵當做沒聽到,因為門口方宇倫已經到了,說好的十分鐘就是十分鐘。幾秒后,王梓連低聲笑了一下,仿佛是嘲諷自己的不自量力,再抬頭,他正好看到沈涵的側臉。沈涵微微仰著頭,對方宇倫說:“走吧。”方宇倫稍稍低頭,看看沈涵,再往教室內看了王梓連一下,而后回答:“嗯,走吧?!?/br>方宇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和沈涵說話的時候都是嚴肅認真的樣子,仿佛是個幾十年前的老干部模樣,一絲不茍,看不出一點私情,可是王梓連知道,即便方宇倫是如此無趣的一個人,在沈涵眼里也比自己要重要。有一股名為嫉妒的火苗在心里暴漲,王梓連走到窗邊,目光牢牢盯著樓下正在離校的沈涵和方宇倫,看到方宇倫給了沈涵一副手套,沈涵淡笑著戴好時,那火苗變成了一柄利劍,刺痛王梓連的心臟。捂著胸口,王梓連喃喃自語:“反正也得不到,不如毀了吧,沒意思?!?/br>第68章其實前一世的沈涵對王梓連沒這么冷淡,至少不會連個話都不說,偶爾來上個課,還是會和王梓連打招呼的,王梓連前一世也沒有到非得到沈涵不可的程度,那種喜歡也僅僅是因為沈涵是真的好看。所以上一世,王梓連對沈涵的恨意并沒那么深,也沒有專門找方法毀了沈涵,當然后來的事情,他是順水推舟,反正能讓沈涵難受一點也行,沒想到沈涵真就被開除,而后結局凄慘。這一世則不同了,因為王梓連對沈涵的感情和上一世相比要深很多,所以得不到之后的難過也愈嚴重,這難過轉為仇恨后也更狠。沈涵拒絕了王梓連,和方宇倫慢悠悠往家里走去,路上積雪已經清理干凈,兩人一路都很安靜,到了沈涵家,沈涵干脆問方宇倫要不要一塊留下復習,方宇倫點點頭就跟著沈涵去了他家。房門打開的剎那,方宇倫驚嘆于沈涵家裝修的奢華,只是這驚嘆過后,他卻感覺到一種冷清,仿佛這個房子是個精致的牢籠,里面看著精美實際上十分空洞,明明住著人卻感覺不到一絲煙火氣。有傭人阿姨出來問沈涵晚飯吃什么,沈涵回個隨便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踏著豪華的樓梯去了二樓,到沈涵的房間后,兩人開門進去。方宇倫聽沈涵說起過,他的父母大多數時間都不在家,心里漸漸生出一種莫名的難過,他為沈涵難過。看去,沈涵卻表現得很平常,他解下手套、圍巾和帽子,又將羽絨服脫下掛起來,動作熟練,目光也如平常一樣,大概是習慣了如此。不說話,方宇倫也解開圍巾,脫下外套,問沈涵:“學什么?”“隨便吧,你等一下,我把桌子往中間搬一下?!?/br>說著,沈涵就把角落的一個大書桌拉到了中間,橫放,左右各放一把椅子,正好沈涵和方宇倫可面對面坐。方宇倫發現就連沈涵的房間都看上去有點冷清,雖然里面什么東西都不缺,雖然其實他家和沈涵家的面積差不多,可沈涵家總透著一股寒意。兩人都把書包拿出來,沈涵讓方宇倫給他家打了個電話,又讓傭人阿姨端了兩杯熱飲上來,兩人這才開始學習。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