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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還可以吧。去年年里她還給我打了件毛衣,我們還一塊兒趕過廟會來著。”“那不就結(jié)了,趕快結(jié)婚!結(jié)了婚要相互愛護(hù)、謙讓,都是親人!”劉姨拍著巴掌說道。“我咋沒見你讓著我呀?”小劉嘴快接話。正說著,云良看見了正在上樓梯的老蔡,月亮把他瘦長的影子在樓梯上折成幾段。“老蔡回來啦!”胖嬸面對樓梯口坐著,看到老蔡,笑著打招呼。老蔡嗯了幾聲算是回應(yīng)。“嘿,老蔡!黃齊這小子過兩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你知道吧!”小劉趕緊報告好消息。“哦,那敢情好。”老蔡甕聲甕氣說完,便進(jìn)屋去了。老張看了看表,掐滅煙頭,說:“不早了,都睡吧,明天把活兒趕趕,把地坪打完。”大家便起身,洗臉洗腳,準(zhǔn)備睡覺。小田拍拍黃齊的肩膀說:“咋結(jié)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好好過日子。”黃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冒這天,吃過晚飯,老張望著灰了一整天的天空說:“雨怕是下不來。”坐著等了會兒,天上還是很平靜,又覺得有點兒累,便合衣躺在床上睡下了。不知過了多久,老張模模糊糊聽到外面有些響動,翻過身想把身子擺放得更舒服點兒,突然他一個機(jī)靈爬起來,兩只腳在地上胡亂套著鞋,連連喊著:“小劉小田,快起來!下雨了!”屋里一陣亂響,天全黑透了,胖嬸迷糊著眼拉亮電燈。老張抱著一捆塑料皮,跟黃齊跑出去了。小田只穿件汗衫也跑出去了,云良提著手電筒緊跟著。小劉邊跑邊往腳上提膠鞋,罵道:“□□的雨,偏這時候下,才抹上的水泥!”老蔡動作慢,最后一個出去。田姨跟劉姨也起來了。“你看這雨,下得!”胖嬸站在門口望著外面,有些氣惱的說。“真是怪,秋天都快過完了還下這么大雨!”劉姨也望著外面。田姨沒說話。外面黑咕隆咚的,只聽見雨打在屋頂上和墻壁上的聲音。屋里靜了起來,三個女的各自想著心事。胖嬸還在怨著不安生的雨,這幾天老張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今兒睡得著了,又……幸虧趕得及時,雨點兒只在抹了水泥的地面上舔了幾下,便被塑料薄膜截住了。但是云良感冒了。感冒了的云良縮在被窩里淌鼻涕,別的人在吃早飯。早飯是煮面條,男的吸吸溜溜地把面條吃完,便照常上班去了。云良不用上班,胖嬸跟田姨和劉姨也不用去上班,因為就剩下半截圍墻,這兩天就能修好。云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過了會兒,云良聽到有人叫他,便睜開了眼皮。胖嬸端了碗雞蛋湯站在床邊,要云良起來吃。云良說不想吃。田姨過來試了試云良的額頭,說:“我看還是到診所打一針吧。”“到底是小孩子,不經(jīng)澆。”劉姨說,拿過云良的衣服要他穿上。胖嬸把湯放到鍋里,說:“正好還要去買菜,那就趕快走吧。”她們便鎖了門,帶著云良出去了。醫(yī)生給云良打了一針,又開了點藥。云良在診所喝下一包,田姨給他墊了藥錢。出了診所,胖嬸問他有沒有感覺好點,云良吸了吸鼻子說:“頭不暈了,光是流鼻子。”幾個人說著話,向菜市場走去了。云良拉了拉田姨說:“那錢,過幾天我爸就還你。”他們的工資年底結(jié),云良每個月的零用錢是他爸給的,不多,就買些襪子洗頭膏之類的。這個月快過完了,云良手里只剩下幾塊錢,打針吃藥十多塊錢,云良的錢就不夠還田姨了。田姨好笑地看著云良說:“不急不急,這小鬼頭!”菜市場里賣菜的人真多,買菜的擠過來又?jǐn)D過去。放菜的水泥臺子上擺滿各類蔬菜水果,臺子上放不了就碼在地下的竹筐子里,有青綠的長著小刺的黃瓜,紫嫩的茄子,滾圓的青瓜、南瓜,小山似的番茄和土豆,嘴巴上還戴著黃色小花的長條絲瓜,粘著水珠的脆嫩的小白菜,柿子樣的閃著光的青大椒。云良想起他家的菜園子來。他家的菜園子一半用來種茶葉,一半種菜。云良家的菜地出菜,所以云良家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鮮蔬菜,就像這些臺子上和竹筐里的一樣新鮮。不知道他出門兒之前,種在他家院墻下的絲瓜結(jié)了幾條。逛到rou攤,一群人圍在一個rou攤前挑挑揀揀,穿著被油漬得發(fā)黑的工作服的rou販子,便耍刀法似的切下各人所要的rou。有的人付了錢拿了rou,滿意地走了,有的人說rou切肥了,有的抱怨骨頭太多了,還有的忙著討價還價。胖嬸拿了把蒜苗問多少錢一斤。攤主說了價,胖嬸覺得貴,看了看,放下了。劉姨稱了一斤綠豆芽,田姨買了一塊水豆腐。胖嬸又看中一堆兒青皮椒,挑揀著,發(fā)現(xiàn)前面攤兒上的更新鮮些,便走過去,不久她又返回來,因為嫌前面攤兒上的賣得貴了些。后面來了一個騎三輪車的老頭,車斗里裝著一些蛇皮袋和空塑料壺,蛇皮袋上坐了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認(rèn)真地舔著棒棒糖。云良側(cè)過身給三輪車讓了道,等三輪車走過去,云良便不見了胖嬸她們。他著急找胖嬸,卻又被腳邊關(guān)在籠子里的雞鴨吸引。雞們鴨們都不怎么叫喚,雞不應(yīng)該是邊用尖尖的嘴巴四處找蟲子吃,邊咕咕叫著嗎?公雞還會挺起胸脯打鳴呢!鴨不應(yīng)該都是一大清早就跳進(jìn)水塘里邊伸長脖子整理羽毛,邊嘎嘎用腳掌劃著水玩兒嗎?怎么這里的雞鴨都縮了脖子,腦袋埋在翅膀里睡覺,或站著發(fā)呆呢?云良就覺得這里的雞和鴨不像雞和鴨。有人到攤前來了,攤主堆了滿臉笑容迎上來,聽了客人的交待,就打開籠子門,把手伸進(jìn)去。里面的小動物嚇得拼命想躲開攤主大張的手,只有在這時,它們才發(fā)出雞和鴨的叫聲。攤主把客人要的鴨放在一臺灰白的機(jī)器里,拿出來,那鴨便沒了鴨毛,它踉蹌地在地下?lián)渫藘上拢惚粩傊靼醋×耍弊由媳粍澚艘坏叮鞲蓛粞b起來給客人拿走。云良一陣惡心,幸好早上沒吃東西。魚槽里的魚在水里吐泡泡,有鰱子、胖頭、大鯽魚,大肚子的鯉魚穿著紅馬甲在水里搖來搖去。老板走過來炫耀似地說:“看,大紅鯉!今早上才打起來,沒產(chǎn)子,rou嫩著呢!”云良抬起頭,確定老板是在跟他說話,便說:“我不買魚。”老板就收起了笑容,去招呼其他客人。一條烏不溜秋的小鯰魚鼓著兩只眼睛在魚群里鉆來鉆去,尾巴甩來甩去,把水擊得老高。云良抹著眼角上從魚槽濺出來的水珠,一只手伸到水里,想抓小鯰魚的尾巴。剛一挨上,小鯰魚弓起身子,猛地竄開了,胖頭、大紅鯉也竄起來了。魚槽里翻起更多的白色小浪花,澆了云良一臉?biāo)T屏紕傁肫鹕硗罂浚成媳慌牧艘幌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