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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現,她隨口問眉綠:“她今天出門了天,去干了什么?” 眉綠聞言神色略顯古怪,“大姑娘是去見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王珞秀眉微揚,“是大表哥嗎?” “不是。”眉綠搖頭,“是個陌生人,那人穿了身黑衣服,看著像是禁衛軍里的人。說來也怪,阿福說那男子看就是不認識大姑娘,可大姑娘卻——”眉綠支支吾吾的說:“大姑娘等那男子路過的時候從車上摔了下來,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驚了拉車的牛,虧得那人拉住了牛才能闖出大禍。” 王珞匪夷所思道:“你說她為了碰瓷個男人,不止自己不要命,還差點害了別人?”就這樣她回來的時候還這么開心?王珞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古代青春期少女有那么讓人難懂嗎?也不對,王瓊屬于個例吧? 眉綠好奇的說:“姑娘,您說那黑衣男子會不會是大姑娘的心上人?莫非他身份比崔大郎君還高?”也不怪眉綠會這么猜,畢竟能讓女子冒著名聲有損的危險,出門去見面的年輕男子,除了心上人外也沒有其他解釋了。禁衛軍主管宮廷和京畿安全,出生勛貴的禁衛軍比比皆是,能讓大姑娘如此冒險的,肯定身份容貌皆不凡。 王珞皺了皺眉頭:“你讓人直盯著她,無論她做什么都不要管,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來找我。”王瓊以前只是脾氣大,現在可能是身體發育了,思想也開始萌動了,連用自己和別人的生命來碰瓷的事都做的出來,她將來還會做什么大事?處在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最容易闖禍,王珞不得不防著,她要出什么事,大家首當其沖怪罪的就是阿娘。 眉綠點頭應是,她又想起事說:“姑娘,大姑娘今天也是去廣安坊,就是離我們甜水井巷有段距離,您說她會不會知道我們在甜水井巷有別院?”這才是眉綠最擔心的地方,萬大姑娘把這件事告訴沈夫人,沈夫人要收回這間別院怎么辦? 王珞淡淡笑:“她不敢。”她見眉綠滿臉憂心,她好笑的解釋說:“我們名下有多少財產,只有我們三人最清楚,連阿娘和阿耶都不知道,就算她查到甜水井巷的別院,她還能知道我們有別的別院?她把我甜水巷的別院弄走,我就可以弄走她七成嫁妝給大郎、二郎。” 王瓊身為女兒,獨自占據大崔氏的嫁妝本身就不占理,無論從律法還是人情來說,大崔氏的嫁妝大部分都應該歸大郎、二郎,因為他們是記在崔氏名下兒子,就連二娘都可以分上部分,甚至王珞幾個都可以分。 也是王朗疼她,才讓她人獨霸。王珞不屑要大崔氏嫁妝,但她不介意幫大郎、二郎把,讓他們生活寬裕點,不知道到時候他們三兄妹是否還能繼續兄妹情深。當然以王瓊的城府,估計想不到這點,王珞不介意給她點提示。 眉綠嘀咕說:“您早該如此了,不然大姑娘總覺得你好欺負。” 王珞溫聲對眉綠說:“綠兒,我們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旦開始作惡就會變蠢,所以為了不讓自己變蠢,我們要盡量做好事而不是做壞事。”她幫大郎、二郎爭嫁妝做什么?她得不到好處白費功夫不說,還白白多了幾個仇家何必呢?眉綠點頭受教,王珞見她如此不由微笑,她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養孩子的天賦,當然這孩子要眉綠這種乖巧的,四郎這樣的熊孩子她就擋不住了…… 荷風這時掀簾進來說:“姑娘,郎君叫你過去。” “現在?”王珞怔,想到眉綠說剛才看見了王瓊,她忍不住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真沒錯,從小到大,她只會告狀招,王珞嘴角微曬,難怪王夫人總想著讓她嫁給大表哥,她這個性子要嫁到別人家里,也不知要被磨搓成什么樣,當然大表哥也不是什么好老公人選就是了,她對眉綠說:“我們之前烤的豆干備上。” 眉綠轉身拿了只食盒,將她烤好的豆干放入,擺放整齊,她心里有些好笑,大姑娘似乎忘了從小到大,她不知告狀過多少次,都沒讓郎君罵過姑娘聲,難道她還指望郎君今天能罵姑娘? 王珞去王朗書房時,王瓊早已離開,王朗正在書房寫字,見王珞進來,他對王珞招手說:“阿石過來,你看阿耶這幅畫畫的如何?”家里的女兒除了王珞,對琴棋書畫都不感興趣,兒子需要應付科舉,學業就夠他們耗精力的,這些雜藝他們也不擅長,王朗也只能偶爾跟王珞聊聊這方面的事。 王珞走進書案,仔細的鑒賞著父親畫的美人圖,王朗生養在富貴鄉,這輩子唯的挫折大約就是續娶了小崔氏,可小崔氏也沒讓他糟心很久,在小崔氏跟他第次吵鬧后,沈夫人就給他找了房良妾,也就是三郎的生母劉姬。劉姬溫柔美貌,雖不認字,但也能在王朗讀書時給他磨墨添香,所以王朗的生活直是富貴優越的,畫出來的美人圖也是富貴安閑的模樣。 王珞看了好會說:“阿耶,你這勾線流暢,轉折自然,你這是新創了種勾線法?” 王朗沒想女兒眼就看出他這幅畫不同尋常的地方,他哈哈大笑的說:“也不是我新創的,只是稍稍有些改進,主要還是筆好。”王朗用的是用黃牛耳內絨毛,頭黃牛能有多少耳內絨毛?王朗讓人足足找了千余頭黃牛才換了約五十兩牛毛,又請了能工巧匠精心制作,這幾只筆花了足有三十兩黃金。 王珞說:“大家都是樣的比,阿耶的勾線就比別人多了幾分流暢,堪稱當風起舞。” 王朗被女兒哄得眉開眼笑,“那阿石覺得這幅畫提什么字體好?我試著寫了不少,總覺得有些不般配。” 王珞瞄了眼父親的書案,上面果然零零散散的有不少字條,草書、楷書、篆書、隸書都有,但跟美人圖搭配起來,確實都有些欠缺,王珞想了想,提議道:“阿耶用簪花體試試看。” 王朗忙舔墨題字,將字條在畫上放,果然合適,他不由大喜,果然這種事找阿石說最好。父女兩人其樂融融的說了好會,王朗才遲疑的問起女兒:“阿石,你今天出門去見千樹了?” 千樹?王珞不解父親為何會突然提起千樹,王瓊難道用千樹告狀?這是什么路子?王珞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笑著說:“我不是在甜水井巷置辦了套私宅嗎?之前直是千樹在打理,我今天去看看,怎么說也是我們家的私宅。千樹說最近跟個老人學了樣小食,他做好了讓我帶來給您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