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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似的,面色清淡眉眼冷清,手臂撐著身下的軟榻坐起來,將自己早已寫好的一疊紙拿起最頂上的那張給她看: ——你睡床,我睡這兒,互不干擾。 “這怎么能行。”蕭言想都沒想都否決了,對上阿離清冷的眸子,她抬手指了指兩人身上的衣服,“咱們都成親了,成親了就該睡一張床,哪有分開睡的道理。” 阿離絲毫不惱,垂眸拿起另外一張紙,舉起來給她看: ——你是想自己清心寡欲的睡,還是我幫你清心寡欲的睡? 他將針包在腿上展開,挑眉看向蕭言,雖未寫字也沒比劃,可那臉上清晰的寫著: ——喜歡哪個?我賞你啊。 “……”細長的針在明亮的龍鳳呈祥蠟燭下閃著耀眼的寒光,蕭言嘴角抽了抽,絲毫沒有剛才面對蕭數時的風輕云淡。 “你我如今已經是妻夫了。”蕭言話雖這么說,腳上卻默默的離阿離遠了兩步,誠實的很。她面容正經,人模人樣,“有話好好說,把針先放下。” 阿離抬眸看她,屋里燭火跳動,映在他眼里,整個人有了光亮。 他一身紅衣還未褪去,頭上綁著紅色發帶束成最是簡單的馬尾狀,隨著他仰頭的動作,頭發散在身后顯得溫順許多。 見蕭言這幅表情,阿離微微挑眉抬頭。小巧精致的喉結就這么露了出來,在纖細的脖頸上滾動了一下,看的蕭言呼吸發緊,目光沉沉。 她道:“我允許你用身上的針扎我,但手上的不行。” 蕭言話題拐的太快,阿離猛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她的目光順著自己的臉一路下滑沒入看不見的地方…… 阿離單薄的胸膛上下起伏,臉色憋的紅白交替,抿唇抄起旁邊的枕頭朝蕭言砸過去,目露兇光。 阿離維持了好幾天的平靜心態,像是面鏡子似的,被蕭言一句話給他破了功,從中心龜裂成細碎的裂紋,往四周擴展。 蕭言接住砸過來的枕頭,看著氣的不輕的阿離,皺了皺眉像是有些疑惑。她問,“為何我一見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總想撩撥幾句。” 蕭言覺得自己人設不該如此,畢竟清心寡欲了二十五年,莫不是生前憋壞了,穿書后突然放飛自我? 阿離見她神色認真,抿了抿唇,垂眸從腿上抽出一根針,抬手比劃: ——我給你看看。 蕭言可看不懂手語,她見阿離真把針拔了出來,還挑了根最長的,頓時深吸一口氣,驚恐的疊聲說道:“夫夫夫郎冷靜,為妻說著玩的,日后你說睡塌就睡塌,你說睡床就睡床,我絕無二言。” 慫的簡直不像話。 蕭言心道,廢話,她想跟阿離玩的是大夫跟病人的制服誘惑,你儂我儂你弄我我弄你的那種,而不是玩我為魚rou他為刀俎的生死挑戰。 作者有話要說: 阿離:來呀~快活啊,反正我~針夠多! 蕭言:…… ———— ☆、008 蕭言極力抗拒,阿離只得作罷。他并非是要以德報怨,只是覺得哪個正常人都做不來蕭言這種事,如今聽她主動提起像是自己不可控制心頭的欲念,當真是懷疑她得了“病”。 阿離的種種想法蕭言哪兒能知道,她只看見阿離悻悻的收回針,清淡的神色里帶了那么點遺憾。 她當時就為自己的抗拒松了口氣。 瞧著這個情況,蕭言幽幽嘆息,夫郎有針在手,莫說日后這妻綱不振,她都怕自己以后連日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各自洗漱,阿離為了防止蕭言,讓人將屋里的屏風搬到自己軟榻前擋住了蕭言的視線。 蕭言邊解衣帶邊瞟屏風,屏風后面有個模糊的人影,看起來像是在脫衣服。 蕭言想著那勁瘦的腰,雪白的肌膚大紅的中衣,喉嚨緊了緊,聲音都有些啞,“阿離,我看見了哦。” 屏風那邊的人影猛的一頓,隨即慢慢靠近屏風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想要試試通過屏風能不能看見蕭言,從而驗證她的話是真是假。 蕭言沒忍住笑出來,哈哈聲沒藏住。屏風那邊的人呼吸沉沉,沒多會阿離身著中衣拿著針包出來了。 蕭言立馬閉嘴脫鞋翻身上床蓋被,動作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神色乖巧,“夫郎晚安。” 阿離抿緊唇,站在蕭言的這面屏風前往對面看,只能看著個模糊的軟榻影子,再具體的就看不到了,想來剛才蕭言分明是故意唬他。 再瞧床上那人,已經佯裝閉上眼睛睡覺了。 阿離薄唇抿了又抿,攥著針包的指尖繃緊,才忍住在新婚之夜殺妻的沖動。 兩人暫且各自睡下,除了剛才的小插曲外其他的倒也和諧。 桌上的龍鳳呈祥蠟燭還亮著,蕭言不喜歡點著燈睡,躺了半天依舊沒有困意。她轉頭往屏風那邊看。 軟榻上只略微拱起來一個模糊的弧度,以此能猜到阿離怕是側身睡的。也不知道跟自己同屋,他夜里能否睡的踏實。 蕭言平躺著,又想起剛才自己問阿離的問題。 她并非是個輕浮.浪.蕩的人,在公司也沒搞過潛規則,甚至為了工作她連個男的都沒碰過,按理說自己這二十五年的苦行僧人設,哪怕穿書了也不該跟被精.蟲上腦似的見著阿離就忍不住啊? 蕭言屏息凝神,試圖跟自己意識里的系統溝通。 自從那日她剛穿來,系統短暫的露了一“面”后,從此就沒了動靜。 蕭言問系統自己這人設怎么說崩塌就崩了?對著平常人還好好的,怎么一見著阿離自己就跟泰迪成精似的: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想日他,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她都可以! 消失了許久的系統在蕭言腦海里彈出六個黑點,不知道是對蕭言的問題無語,還是對蕭言貼切的人設形容無語。 系統沒有立馬做出回答,彈出六個點后它又沉默了下來,寂靜中,蕭言卻詭異的感應到系統不是不想回答她,而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感覺。 蕭言深吸了口涼氣,后背發毛,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 沉默過后,系統顯然意識到躲是躲不過去了,索性自暴自棄的開口: ——既然你主動詢問,那我便為你解答。宿主1020,恭喜你感應到了自己的金手指。 機械的電子音在提到金手指的時候,竟可疑的停頓了一下,顯然也覺得這玩意有些上不了臺面。 什、什么指? 蕭言愣怔的聽著,剛穿來的時候她也曾想過自己如同各種里的主角一樣,金手指逆天,指哪兒打哪兒。她說讓阿離脫衣服躺床上,他就不會和衣睡到軟榻上。 直到后來金手指跑偏了,險些將她的男人點庶妹身上,從此蕭言再也沒了幻想。 直到此刻,又從系統嘴里聽說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