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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對那高莫知,到底何種心思?”李玄奕聞言身體一頓,何種心思?師兄對師弟的疼愛?“不要多想,高莫知到底貴為皇子,你不可妄自揣測!”李玄清聽著聽著突然一把撲進了李玄奕懷里,死死的抱著他,語氣竟然有些哽咽,“二哥,你從小最是寵我,我犯了錯,你總是幫我扛著,此次遠去,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李玄奕突然被撲了個正著,手懸在一邊,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自從察覺了這幼弟的旖旎心思,他便有意的開始疏遠他,像如今這般摟抱,上一次,還是小時候的事。李玄清不管,自顧自的說下去,“二哥,玄清無論犯什么錯,你都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李玄奕不答,李玄清便不松手,執著的求一個答案。李玄奕無法,只得無奈道:“好,原諒你。”李玄清這才從李玄奕懷里退出來,狠狠一擦臉上的淚痕,留下一句“等我回來”,轉身決絕的走了。李玄奕眸中深沉有若寒星,他能感覺到李玄清隱瞞了些什么,但具體為何他卻不知。竹昑在屋內等了許久,窩在被子里哈欠連連,眼皮重的快撐不住的時候,李玄奕才帶著一身寒氣回來。待李玄奕板板正正的躺在旁邊,竹昑便一咕嚕的滾過去貼著,強打精神的問道,“你那寶貝弟弟深夜找你干什么?”語氣里不無抱怨。李玄奕看著他睫羽不斷顫抖,每次都在馬上要合上之時又勉強睜開的模樣,不自覺的放柔了嗓音說道:“我父親明日要北上出征,玄清也要南下跟隨大皇子去討伐南蠻,將軍府中到時只剩女眷,我需回去坐鎮。”竹昑大腦迷迷糊糊的,聽到‘回去’二字卻瞬間清醒過來,他一把抓住李玄奕放在身體一旁的大手,追問:“回去?去多久?帶我一起!”李玄奕被他一雙軟膩的手握住,心尖莫名一顫,他克制的抽回手說道:“待父親勝利歸來,我再回來。你貴為皇子,卻是不合適久居將軍府的。”竹昑不滿:“我已經不是皇子了!這仗一打起來都沒有明確的時候,那我不是要在寺院里等到猴年馬月去!”李玄奕眼中閃現笑意:“為何要等我?你自當照常清修便是。”竹昑被說的啞口無言,賭氣的轉身背對著他,不一會,又自己忍不住的轉回來靠近李玄奕,輕聲說:“我等你,天光炸破,幕雪白頭,我等你便是,你可,別忘記回來的路。”李玄奕聽著他的呢喃,眼中漆黑深沉,里面蘊含著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緒。竹昑聽不到他的回答,又因實在太困,不一會就睡了過去。李玄奕聽著他睡熟后發出來的小小鼾聲,抬手懸空在竹昑頭頂,慢慢靠近,最后卻是猶豫片刻,還是收了回來。第二日,等竹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李玄奕,他走了。竹昑悵然若失的起床,洗漱,打了一套拳法,早齋也沒吃,就坐到佛堂蒲團上敲木魚。好好的木魚被他敲的斷斷續續,嘴里嘟囔的也不是佛號,而是一聲一聲的抱怨。“好你個李玄奕,都不知道跟我道個別再走嗎!”“難道你還怕我死纏著你不讓你走嗎!”“好吧,就算我會死纏著你,你哄一哄我,我、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李玄奕!”“李玄奕!”“狴犴……”竹昑一下下使勁的敲著木魚,嘴里喊著李玄奕的名字,好像有仇一般,手下力道越來越重,最后卻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氣,呢喃了一句狴犴,心中情思,百轉千回。竹昑想去將軍府找李玄奕,可是又氣他不道而別,硬撐著不肯放下面子。就這樣捱了半月有余,終于忍不了相思之苦,磨磨蹭蹭的就跑到了將軍府門口。竹昑手指在門口威武霸氣的石獅子上扣來扣去,最后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走了過去。結果還沒進門,就被門口的侍衛給擋住了。“你什么人!知道這什么地方嗎!就想進去!”門口的侍衛手握一柄大刀,就把竹昑攔在了外面。竹昑臉上一怒,就想硬闖,但是一看自己身上樸素的僧袍,又看了看巍峨的將軍府大門,不知怎地有種類似近鄉情怯的心情涌了上來,一轉身跑了。那侍衛在身后啐了一口唾沫,鄙夷道:“臭和尚,又是一個妄想和我們二公子攀交情的。”竹昑失魂落魄的回到明光寺,當夜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如今這床榻只有他自己,怎么都覺得空了一塊,他想了想,決定明天再去一次將軍府。然而要讓竹昑失望了,第二日他并沒有機會出的了明光寺。宮里一個不知哪門子的貴妃突然來到明光寺禮佛,這明光寺便被種兵把守,外來的香客不許進,寺里的和尚也不能出去,竹昑于是便被困在了這里。他以為這貴妃明天也就走了,沒想到這貴妃居然就在這明光寺住了下來。急的竹昑日日抓心撓肝的,這大燕國的寺廟那么多,為什么偏偏來了明光寺?為什么來了就不走了?竹昑也曾拿著王爺皇子的身份去壓看守的侍衛,奈何那些侍衛只無動于衷的站著,看都不看他一眼。竹昑無法,只得要求去見那個貴妃,結果那貴妃根本不見他,只叫人帶過來一句話。“皇上說了,大燕國沒有三皇子。”竹昑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貴妃大概看不上他。這一困又是月余,期間李玄奕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明光寺又沒了來往的香客,竹昑真的成了什么也不知的傻和尚了。終于,等那勞什子的貴妃走了,自李玄奕回將軍府已經過了兩月有余,竹昑終于得了自由,便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將軍府,這次他學機靈了,帶上了彰顯他王爺身份的玉牌。這次將軍府門口的侍衛恭恭敬敬的把他請進了府門,好茶好果的招待。不一會,將軍府的管家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那管家約莫四十歲上下,兩撇小胡子顯得這人精明得很。管家一見到竹昑便行了個大禮,忙不迭的說著什么王爺前來有失遠迎的客氣話。竹昑懶得跟他客套,直奔主題:“李玄奕呢!把李玄奕叫來!讓他來見我!”管家一聽,面色犯了難,一雙眉毛和胡子都耷拉了下來,“這……王爺,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嗎?”竹昑眉尾高高揚起,語氣不悅:“怎么!我還見他不得嗎?”那管家立刻跪下去,身體低低的浮在地上,抖抖瑟瑟的說道:“王爺恕罪!只是這二公子如今只怕已經到了南部邊境,小的要如何去叫呀!”“你說什么?”竹昑聽聞,驚的站了起來。“什么叫到了南部邊境?”那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