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看到了嗎?剛剛好像有個黑影過去了!”被打斷了哈欠的那名弟子不耐煩的揮開他的手,無所謂的說:“什么黑影啊,野貓吧,啊~困死我了……”說著還張著大嘴打了個哈欠,哈欠還沒打完,腦袋便咕嚕嚕的落在了地上,嘴巴還維持著打哈欠的動作。旁邊的人被突然飛濺的鮮血噴了一頭一臉,膛大眼睛剛要大叫,就感到視線飛了起來,又是一個腦袋落地,跟他的同伴做了伴。暗不動聲色的穿梭在黑暗的正陽宮,他知道正面迎敵一定不行,便想了這么個陰險的手段,偷襲。隨著一顆顆的人頭落地,終于,他被發現了。伴隨著尖叫聲,怒吼聲,正陽宮亮起了一個又一個燈籠,逐漸整個正陽宮燈火通明。正陽宮宮主聶遠,一個年僅四十的壯漢大吼一聲,怒道:“誰人犯我正陽宮!”暗在正陽宮眾人的圍剿下退無可退,暴露在了眾人面前。漆黑的發,冷峻的面龐,不斷滴血的妖刀。“是你!拜月教的走狗!暗!”待看清暗的面龐,聶遠怒不可遏,大吼著指揮著正陽宮眾弟子抓捕暗。暗在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飛掠,伴隨著眾人的哀嚎,暗如入無人之境,不斷的虐殺著,漆黑的衣袍染上血跡,氤氳出暗色的痕跡。聶遠看的雙目赤紅,怒吼一聲提劍而起,加入了圍攻。“放箭!”隨著一聲怒吼。正陽宮宮墻上立起無數箭弩,對準暗,便飛射而來。成千上萬的箭羽形成了一個無法逃離的巨網,暗快速的揮舞著黑刀,艱難的抵擋著,終是被利箭射穿了小腿,身體失去平衡,跪了下去。聶遠看準時機,猛嗬一聲,提劍便要刺穿暗的胸口。暗用黑刀支撐艱難站起,抵擋了幾次攻擊后終是沒了力氣,迎面聶遠刺來的劍,閉上了眼睛。聶遠的劍尖剛剛劃破暗的衣衫,一陣耀眼的紅芒突然從暗的身邊發出,巨大的氣浪彈飛暗周圍的眾人,在刺眼的紅芒中,聶遠用袖袍遮擋,待重新看清之時,面前已經沒有了暗的身影。聶遠憤怒的面龐扭曲,大喊道:“追!”遠處,一身紅袍男子抱著個黑袍男人在空中飛掠,確定不會被發現之后,才找了個山洞把懷里的人放下。竹昑顧不得吐槽為什么一柄黑刀變成人形卻是穿著紅衣服,忙在暗的身上翻出傷藥,眼疾手快的拔了斷剪,上藥包扎好,確定暗只是失血有點多昏了過去,并沒有什么生命危險,才松了口氣。他觀察了一下自己的人形,長相和他本體有個七八分像,除了一雙紅瞳看著有點嚇人外,其他還算正常,當然那個大紅袍子被竹昑故意忽略了。他發現當他變成人形時,暗的腰間和他的腰間共同有一把黑刀,只不過□□的時候并沒有本體而是紅色刀氣凝聚的一把刀,揮舞間威力卻似乎比曾經還要巨大。竹昑回到暗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讓他靠在自己懷里,伸手撥開他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臉頰的頭發,注視著他蒼白的臉,忍不住的低頭,嘴唇在暗涼薄的唇上碰了碰,最后摟著他睡了過去。暗醒來的時候,山洞內只有他一個人,身邊是燃燒燼的火堆。暗扶著額頭慢慢坐起來,怔愣的看著身上包扎好的傷口。他好像是被人救了?那個人是誰?腦中還有些混亂,他記得在他失血過多暈過去之前,好像看到了漫天的紅光,感覺到摩擦在他臉上冰涼的衣袍和目之所及的一個尖細光潔的下巴。暗費力的爬起身,手觸碰到腰間綁的牢牢的黑刀,怔愣了一下,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猜測,那猜測讓他興奮。風月氣急敗壞的來到止殺閣,一把推開屋門,看著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暗,怒斥:“你寧愿去送死也不愿意求我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道的!就算你不愿意求我,你不去,我也不會對傾墨怎么樣!”“況且,我本來,也沒想讓你去……”風月一連串的怒吼到最后卻顫抖起來,聲音里帶著哽咽,明媚的臉龐上布滿悲傷,像是對床上的人無聲的控訴。暗躺在床上,手中握著黑刀細細的把玩,手指在刀身來來回回的撫摸,對風月的怒吼充耳不聞,只是在最后平淡的說了一句。“教主的吩咐,暗義不容辭。”“你一定要這么作踐我嗎?”風月大吼,眼淚終是順著臉頰滑了下來。“還是你就那么厭惡我?”“我們小時,明明那么要好!”“為什么?”風月哭泣著,控訴著,似乎是不懂,為什么一切都不一樣了。暗把玩著黑刀,感受到手中刀身煩躁的震動,薄唇吐出無情的話語:“教主日理萬機,暗不多留了。”言下之意,你可以滾了。風月纖細的身子一頓,潔白的牙齒緊咬著下唇,終是一言不發的重重摔門離開。止殺居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孤零零的躺著幾滴晶瑩的淚珠,無人問津。暗對巨大的關門聲充耳不聞,只專注的逗弄著手中黑刀,看著刀身時而變黑時而發紅,嘴角翹起個調皮的弧度。竹昑在刀身中吶喊:再摸!再摸就把你吃掉!☆、第26章妖刀04暗的血洗正陽宮一事不是沒有后續的,正陽宮宮主聶遠被殺了最愛的妻妾和小兒子,胸中憤怒久不能平,誓要給拜月教一個教訓。然而如若要正陽宮單獨對上拜月教卻也是毫無勝算,于是聶遠向武林盟主魏思明遞上信貼,請盟主于一月后的武林大會廣聚英雄,鏟平拜月教。討伐拜月教的聲音自原夜在世時就一直沒斷過,兩年前一場圍剿拜月教死傷慘重,給所謂的武林正道活活的剝下了一層皮來,然這次的正陽宮一事,又像是一個預警,說不準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誰。甘愿被動挨打,也不可能,貿然圍剿,再重蹈兩年前的覆轍,也不是辦法。于是魏思明便偷偷的廣發英雄帖,暗地里不知籌劃起什么來。風月閣。風月立于窗前,手中拿著個信箋,靜默的看著窗外。魏思明的一舉一動自以為保密性做的很好,實則早就被他悉數掌握,如果沒點腦子,他怎么可能做的上這教主之位?風月垂眸,陰測測的笑了笑,這武林盟主之位,聽起來,也很是威風呢。這一個月以來,暗一直待在止殺居養傷,好在風月并未更多的為難于暗,暗也樂得自在,每日捧著把刀逗弄,時常被路過的暗衛看到,只以為暗被風月壓榨的,終于是要瘋魔了。暗卻不以為然,全然不顧他人看法,把個妖刀當小孩子逗弄,逗得急了,那柄威武霸氣的黑刀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