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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雅蕓的態度非常堅決:“你必須選一個!” “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得吧!” “不用他選。”一直沒說話的趙檸萌忽然抬頭,望向溫寒:“既然女朋友不開心,那就絕交吧。” 溫寒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你你說什么。” 趙檸萌眼角微紅,眼底溢著決絕之色:“我還沒有可憐到讓你主動放棄,所以,絕交吧。” 這么多年,夠了。 她深呼吸,趁著溫寒腦子一片空白,她不再看他,轉過身離開。 “趙檸萌!”后知后覺的溫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你說絕交就絕交嗎,我沒同意!單方面絕交不算數!” 趙檸萌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而他身邊的孫雅蕓氣得臉色都白了:“溫寒,你你什么意思!” 溫寒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心里就像扎了刺一般難受。 即便他們只是朋友的關系,那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他是看著她從小時候肥嘟嘟的小胖妞長成了現在纖瘦玉麗的大姑娘。 現在說絕交便絕交了,溫寒感覺就像自己耳朵被人削掉一塊似的,哪哪兒都不對勁。 “你說話啊。”孫雅蕓在周圍同學的目光下,感覺面子特別掛不住,推搡了他一把:“溫寒,你要這么舍不得,那我們就分手!” “好。” 這一次,溫寒回答得非常爽快,以至于孫雅蕓甚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沒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么。” 溫寒抽回目光,再度望向孫雅蕓的時候,表情冷了下來,一字一頓念出兩個字―― “分手。” “所以,你真的和我哥絕交了?” 奶茶店里,溫暖叼著吸管,不可置信地望著趙檸萌:“以后都不聯系了?” 趙檸萌穿著一件紅色的高領毛衣,坐在窗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看上去特別精神。 她攪了攪手里的奶茶吸管,“嗯”了聲。 溫暖遲疑地說:“可是他已經和孫雅蕓分手了,就昨天的事兒。” 趙檸萌吸了一顆珍珠,聽到這話,沒什么反應:“他分手是他的事,絕交是我的事。” 溫暖嘆道:“你們這么多年的朋友,為了一個孫雅蕓,這多可惜。” “不是為了孫雅蕓。”趙檸萌嚼了嚼柔韌的珍珠,說道:“是我自己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不想再自欺欺人,孫雅蕓其實說得對,我只是以所謂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邊,滿足于他對我的那一點點的好,很卑微吧。” 溫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如果不離開的話,也許我這一輩子都放不下,將來看著他結婚生子,而我孤獨終老,想想都好難過。” “我師父常說,你們年輕人總是把一輩子掛在嘴邊,其實人的一生,好長好長的,誰能篤定永遠愛一個人不會變呢。” “那你會變嗎?”趙檸萌望向溫暖:“你對江焯的感情,會變么。” 溫暖忽然語滯了。 雖然是她勸慰趙檸萌的話,但其實,她自己也不信的吧。 人的一生真的很長,可年少時許下的諾言,至少在許下的那一刻,是堅定篤信的。 “我不會變。”她認真地說:“我會愛他一生。” 趙檸萌笑了笑:“我曾經也這樣想過,但我現在不想這樣了,也許放下是更好的選擇。” 溫暖拍拍她的肩膀:“雖然我真的很想你當我的嫂子,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對了,偷偷告訴你,葉青家真的超級有錢。” 趙檸萌眨眨眼睛:“話題轉得好快。” “你一點看不出來吧,他平時就兩件運動衫來回換著穿,但是這小子是真的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又有錢又能打。”溫暖湊近了趙檸萌:“再偷偷告訴你,他有六塊腹肌。” “那是真的有點厲害了。”趙檸萌點點頭:“不過你為什么跟我說這個?” 溫暖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然有人打斷了她:“請問你是溫暖嗎?” 溫暖抬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男人穿著一件深色夾克衫,個子很高,身形相當筆挺,五官周正,目光炯炯有神。 “我是” “我是程警官。”他微笑著自我介紹道:“我算是江焯的朋友。” 其實溫暖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有所預感,即便是穿著便服,但他身上的特殊氣質是掩藏不住的。 “小暖,我先回教室了。”趙檸萌很有眼色地告辭離開。 程警官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我請你喝一杯吧。” “不用了。”溫暖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我已經喝了很多了,程警官找我什么事,直說吧。”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程警官笑了笑,直言不諱道:“希望你能同意讓江焯去警校。” “江焯這一身好本事,不應該只成為未來人生的點綴,或者博眼球的才藝,他有一片更廣闊的天地。” 溫暖已經料到程警官的來意,于是說道:“可他應該要高考、念大學” “像所有人一樣?”程警官打斷了她:“念一個熱門專業,將來找個好工作,攢錢買房子,然后結婚,平凡地過完這一生?” “平凡有什么不好嗎?”溫暖看著程警官,說道:“武林中有那么多高手,他們都是平凡的人,過著自己平凡的生活。我師父說過,學功夫不是為了好勇斗狠,只是為了內心的平靜。” “你確定,他真的平靜了嗎?” 程警官這一句話,倒真的問住了溫暖,她的手握著奶茶杯,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江焯小的時候進來過一次,那時候,他把一個男孩的眼睛弄瞎了。” “我聽說過,他有很不好的過去。” “可是你知道那個男孩做了什么嗎?” 溫暖搖了搖頭。 “那天是愚人節,男孩們搞惡作劇,用502膠水把一個女孩的眼睛粘住了,導致永久失明。” 溫暖難以置信地望著程警官,難以想象,半大的孩子居然能做出這樣可怕的事。 “一開始我給江焯做心理輔導的時候,他并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只是盯著我手臂上的肩章看了很久,然后問了我一句話。” 溫暖被程警官徐徐的講述吸引了,迫不及待想知道關于他更多的事,他的過去,他從來避之不談的童年,他心里那些不為人知的僻靜 程警官點的奶茶好了,他去了奶茶回來,將吸管刺入透明薄膜封口里―― “他問我,是不是戴上這個,就能保護別人。而我告訴他,保護別人之前,先要學會保護自己。” “所以” 程警官認真地說道:“所以他學這一身的本事,不是為了鬧著好玩。” “可是他身體不好。”溫暖搖著頭:“他連跟人打架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