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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氣壯地說:“你要真喜歡男的,我就必須和你劃清界限,這輩子都不可能。” 江焯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不想搭理她了。 溫暖默默地發(fā)了很久的呆,消化著江焯剛剛一番話。 以前她喜歡過蠻多的師兄們,因?yàn)樗麄儗λ茫哪瑫核Γ拖矚g他們。 但那樣的喜歡,和如今的心動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她對一個男孩子心臟砰砰跳,會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他生病的時候會好擔(dān)心好擔(dān)心...... 她推了推他的手:“睡著了嗎?” “沒有。”他調(diào)子懶散。 她深呼吸,試探性地問道:“江焯,假如我是女孩子,你也喜歡嗎?” “你是條狗老子都喜歡。” 溫暖:.......... * 下午,溫暖還是把江焯趕回了家,不過她答應(yīng)他,放學(xué)之后就去家里看望他,江焯這才勉強(qiáng)同意回去睡覺。 放學(xué)之后,溫暖去了一趟洗手間,剛走進(jìn)去,迎面邊撞上了陸緒陽。 陸緒陽似乎是有備而來,直接攥著溫暖的手臂,拉著她走進(jìn)了洗手間,按在墻上。 溫暖順勢就是一腳,準(zhǔn)備給他來個痛快的,卻沒想到陸緒陽嘴角一彎,說道:“男廁所進(jìn)得越來越熟練了,嗯,meimei?” 溫暖的腿驀然一頓,又放了下來,驚詫地看著他。 居然...被這家伙給認(rèn)出來了? 陸緒陽冷笑:“溫寒跟我從小的交情,你以為你能瞞我多久?” 溫暖攥著拳頭,忍耐著說:“既然是從小的交情,那你還對他下狠手!” 陸緒陽眼神沉了沉:“誰都可以說我惡心,他不能。” “所以你就對他動手?” “那是個意外...” “滾吧。”溫暖推開了他,轉(zhuǎn)身走出去。 再和他呆在一起,恐怕她真的會控制不住,為溫寒報仇。 然而就在溫暖邁出男廁的那一刻,陸緒陽忽然道:“想知道你哥的秘密嗎?” 溫暖忽然頓住腳步,回頭望他:“你知道?” 陸緒陽笑了笑:“我和他...過去是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溫暖大步流星走回去,一把拎住陸緒陽的衣領(lǐng):“告訴我!” “meimei,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 “誰是你meimei!” 陸緒陽毫不在意,說道:“動手傷人的事,等你哥找到之后,我會去自首。但現(xiàn)在,我跟你的心情一樣,只想快點(diǎn)找到他,那個傻逼沒腦子,放他在外面浪,遲早要涼。” 這一點(diǎn),陸緒陽和溫暖倒是達(dá)成了詭異的共識。 她松開了他,說道:“你知道他多少事?” 陸緒陽將廁所門反扣之后,走回來,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他一直在調(diào)查你們繼母張伊雪的事。” “糾正一下,我媽還在呢,哪來什么繼母。” “行,你們愛怎么叫,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陸緒陽繼續(xù)道:“我要說的是,他這么多年來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讓父母和好,給你、也給他自己一個完整的家。” 溫暖的心刺了刺,有點(diǎn)難受:“那個蠢貨。” “不過,還真讓他查到一些事。” “查到張伊雪的公司有問題嗎?” “你對你哥哥能力有什么誤解?”陸緒陽笑了笑:“他那天斬釘截鐵地告訴我,溫承業(yè)多半...不是你爸的親兒子。” 溫暖:...... 就這?! 陸緒陽繼續(xù)說:“我當(dāng)時表情跟你一樣,覺得他就是個傻逼。” 溫暖真的以為溫寒如此神秘兮兮,藏著掖著,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秘密,或者拿住了張伊雪什么不見天日的把柄,她甚至設(shè)想過里面的情節(jié),溫寒假醒來扮成臥底,暗中調(diào)查。 沒想到,就這...... 浪費(fèi)她表情啊! 不管溫承業(yè)是不是溫恒的親兒子,不管張伊雪有沒有綠溫恒,不管以后溫家家產(chǎn)落到誰腦袋上,溫暖覺得...這一切跟他哥的安危比起來,算個什么! 難怪當(dāng)初,張伊雪警告溫暖,讓“他”消停些,甚至不惜買通秦野教訓(xùn)他,原來就因?yàn)闇睾谧肪繙爻袠I(yè)身世。 放在真正的豪門世家來說,這種戴綠帽、貍貓充太子的狗血戲碼,的確是夠勁爆了。 但溫家要說是真豪門吧...好像又差了點(diǎn)檔次,跟北城真正的豪門江家,甚至跟葉瀾家比起來,溫家真算不得什么豪門。 “我現(xiàn)在跟你一樣擔(dān)心他,只要能把他找回來,我會為我的沖動負(fù)責(zé),去自首。”陸緒陽對溫暖伸出手:“所以,meimei,我們能達(dá)成合作的共識嗎。” 溫暖沉吟片刻,終于還是握了握陸緒陽的手:“只是暫時...” 陸緒陽笑了起來,嘴角旋起一顆酒窩—— “一言為定。” 門外傳來了男孩們不滿的聲音—— “誰在男廁所呢,還要鎖門。” “對啊,有沒有點(diǎn)公德心!” “躲著抽煙也不用鎖門吧,老師都走了!” “快開門啊,老子憋不住了!” 溫暖戴上鴨舌帽,打開男廁門走了出去,掃了他們一眼:“催什么。” 男孩們看到是“溫寒”,都稍稍有些不好意思,退了幾步。 分明都是大老爺們,可是一看到“溫寒”,他們身上那股子大老爺們的粗糙勁兒,全都卸了,一個個就跟看到女神似的,渾不自在。 溫暖走出廁所,緊接著陸緒陽又走了出來,一幫男生看到他,不解地問—— “你...你們在廁所里關(guān)上門,干什么呢?” 陸緒陽沒說話,拉了拉衣領(lǐng),追上了溫寒:“阿寒,等等。” 一幫男生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 江焯一覺睡得迷迷糊糊,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jī)。 葉青給他額頭上換了一塊冷毛巾,說道:“別看了,你家寒姑娘今天不會來了。” 江焯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去浴盆邊用涼水拍了拍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 鏡子里的少年,水滴從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滴落,眼睛里有血絲,頭發(fā)亂糟糟,他對著鏡子笑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好看,又重新笑。 “媽的,一生病,都不帥了。” 葉青趴在他的書桌前,將剛剛完成一幅素描畫遞到他面前,說道:“看看你的寒姑娘做了什么好事。” 江焯掃了眼素描畫,畫中清秀的少年正將一個高個兒戴眼鏡的男孩按在墻邊,還特意畫了個小便池,表示這是男廁所。 清秀少年當(dāng)然是溫暖,戴眼鏡的男孩...有點(diǎn)像陸緒陽。 江焯笑了笑,直接把畫撕成兩半,陸緒陽那一半扔垃圾桶,溫暖這一半,讓他貼在了書桌墻上。 “網(wǎng)上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