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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道:“那晚太冷了,鳥還在教室,如果我不回去,就死了。” 溫暖恍然大悟,所以那晚大雪封路,江焯卻冒雪回了學校,只是為了把那只小鳥帶走。 “所以,你怕鳥兒被凍壞了才違反校規,冒雪趕回去哦。” “不是。” 溫暖抬頭,江焯的手落在桌邊,指尖輕輕敲了敲:“我怕鳥死了,有人會哭。” 溫暖的心顫了一下,還要說話,江焯卻打斷了她—— “現在該我問你了,為什么在辦公室不說實話。” 溫暖揉揉鼻子,沒有立刻回答。 江焯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盯得溫暖越發心虛,訕訕答道:“說不說,有區別嗎。” 江焯不理解他的腦回路:“怎么會沒有區別。” “沒有區別!”溫暖固執地說:“我們不是好哥們嗎,你出事還是我出事,不都一樣么。” “好哥們...”江焯舌尖輕捻著這個詞,很輕聲地說:“真的只是哥們...” “什么意思?” 他嘴角淡淡地揚了揚:“沒意思。”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片刻,都覺得這個話題也許不好再進行下去了。 溫暖撇撇嘴,不再計較這個話題了,踱著步子走到他面前:“剛剛見著我meimei了,覺得她怎么樣?” 江焯的視線又不禁掃了眼樓上緊閉的臥房門,沒有回答。 溫暖的手立刻伸到他眼前,打了個響指,笑著問:“是不是你這輩子見過最美最可愛的女孩。” 江焯抽回視線,睨她一眼,冷笑:“是,跟你一樣可愛。” “那當然呀。”溫暖莞爾一笑,嘴角浮起一個淺淺的酒窩:“我覺得,她比我可愛多了,真的真的,江焯,你考慮考慮,我妹能文能武,比我能打多了。” 她說得高興,拍拍江焯的胸膛:“就你這身子骨,我妹妥妥能保護你。” 江焯差點讓這貨拍出內傷來,退后兩步,嫌棄地推開她的手:“不需要,老子沒看上。” 溫暖立刻敏感地問:“怎么?怎么著沒看上啊。” 江焯很不喜歡她這樣亂點鴛鴦譜,只說道:“老子不想給你當妹夫。” “為什么?” 江焯揉揉鼻翼:“跟你一模一樣的女孩,老子下不去嘴。” 話音剛落,溫暖的手做劈掌差點就往江焯脖子上招呼來了。 江焯敏捷地往邊上挪了挪。 這家伙...打也打不得,罵又罵不過,溫暖只能咬著牙,用眼神拼命“譴責”他—— “絕交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說著她便將江焯推出了門去,順手撐開了傘,塞江焯手里:“走了走了,今晚我妹在,不留你過夜了,拜拜!明天回學校別逞英雄,不然我饒不了你。” 就在溫暖轉身離開之際,江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溫暖轉過身,望著他—— “還有事嗎?” 江焯抿著單薄的唇,那三個字就在嘴邊上了,醞釀了半晌,還是沒能說出來。 溫暖看著他微微脹紅的臉,知道他今晚是道歉來的。 其實早就不生氣了。 老哥過往的品性擺那兒,一下子考了個年級第一出來,誰能相信是他自己考出來的成績。 說到底還是她想和江焯同班的念頭作祟,一不小心就翻車了。 “好啦。”溫暖的手落到他光滑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說不出來別勉強了。” 江焯這人,葉青以前提到過,就是個外冷內熱的癡情種,情緒埋得很深。 “走啦走啦。”她將他推進雨中:“開學見。” 江焯走了幾步,扔了傘,回過身用力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溫暖一下子靈魂出竅,隔著單薄的衣衫,感受著少年灼燙僵硬的身體,她都快傻了。 他的身上,有長年侵染的淡淡中藥味。 只有那么一瞬間的情不自禁,江焯立刻放開了他,轉身跑進了大雨中,很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溫暖呆立原地,看著地上那柄遺落的黑傘。 臉畔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熱的氣息,整個身子都還留著被他緊緊相擁的觸感... 她撿起了黑傘,收束,轉身進了屋。 整個脊梁骨都酥麻了。 她跳到床上,一個人抱著手機笑了好半晌,然后在她的師門群里發了一段消息—— 求助:如果玩得好的哥們忽然抱你,這是什么意思? 二師兄秒回信息:“想睡你。” 三師兄跟著回道:“想騙你談戀愛,然后睡你。” 六師弟:“你們能不能純潔點!人家暖暖師姐還是個寶寶呢!” 溫暖:“如果他抱的是女扮男裝的我呢?” 群里寂寞了幾分鐘。 六師弟:“可能他很喜歡某種花?” 樓上幾位師兄同時@六師弟:“暖暖你還是個寶寶,求你做個人!” 溫暖發了一個【不開心】的表情包:“就不能單純是因為喜歡我嗎。” 二師兄:“你在開玩笑嗎?” 三師兄:超綱了樓下來。 六師弟:“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溫暖快被他們氣死了! 這時,一直沒有講話的大師兄發來一條消息—— “樓上幾個實際行動證明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要輕信。【微笑】” 溫暖覺得,師兄弟幾個里,還是她大師兄最靠譜。 溫暖:“謝謝大師兄。” 大師兄:“多喝熱水。” 溫暖:...... * 第二天,溫暖接到了班主任張志明的電話,讓她馬上回學校。 溫暖能聽出來,電話里張志明的態度比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好多了,似乎還帶著幾分歉疚。 她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江焯做了什么事。 溫暖放下電話之后,叫了車火急火燎地殺回學校,直接沖到辦公室,想要制止江焯。 “江焯你個大傻蛋,給老子出來!逞什么英雄!” 走到辦公室,溫暖看到一群人圍在門邊,有同學回頭,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溫暖擠進人群,望向辦公室。 原本預想的激烈場景沒有發生,辦公室里,江焯坐在主任平時坐的位置上,拿著一支筆,正埋首寫東西。 初晴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正暖融融地落在他的身上,照的他手背白皙的皮膚宛如在發光似的。 他微垂腦袋,幾縷劉海投下陰影。 在一群老師的圍觀之下,江焯拎著筆,旁若無人般做試題。 他身上穿的是和溫暖一模一樣的那件印血紅蝙蝠的情侶衛衣,氣質卻截然不同,溫暖是少年氣,而江焯看上去添了幾分不羈。 周圍好些個女同學都興奮了起來—— “這件衣服居然是情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