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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輝收到陸宇投來的眼神,很狗的補了一句:“你男朋友也要來。” 江焯也沒有應(yīng)承,踱著步子離開了。 夏輝本來以為江焯不會參加,他這人一貫不喜歡多管閑事,哪怕人家火燒眉毛了,這位爺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 卻沒想下課的時候,江焯居然真的溜達著過來了。 “焯哥,來了!” 江焯手揣兜里,倚在籃柱邊,朝著教學(xué)樓那邊望了望:“他們還沒下課?” “啊,你說誰?” 江焯懶懶睨他一眼:“老子男朋友。” 夏輝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不好意思啊焯哥,溫寒說他今天有事,先走了。” “......” 江焯想弄死他。 * 說起來溫暖的確有事,一放學(xué)就閃沒了影,問飛機頭少年借了摩托車,去了北城七中校門口堵人。 七中,全北城升學(xué)率最高的中學(xué),放學(xué)時間也比其他學(xué)校晚四十分鐘。 溫暖將摩托車停在七中氣派的大門口,剛停下,放學(xué)鈴聲便響起來。 很快,刀疤少年秦野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中。 他個子不高,但是身形特別健壯,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穿著寬松的校服,背著雙肩包走出大門,和普通同學(xué)并無兩樣。 溫暖正要朝他走過去,卻看到幾個校服反穿的男孩從校門走出來,其中一人攬住了秦野的肩膀,帶著他朝街對面的花園走去。 溫暖一開始以為是他的朋友,便沒有貿(mào)然上前,只是遠遠地跟著他們。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她瞠目結(jié)舌。 幾個男孩將秦野擼到人少的花園中,高個兒的男孩直接扯了秦野的書包,打開拉鏈,把包里的東西傾倒而出。 書本、文具以及一些雜物,散落一地。 “不幫做作業(yè),行啊,你也別做了。”高個子的男孩一腳踩在他的書本上,用力碾了碾。 他模樣甚是囂張,行為也是無所顧忌。 溫暖抱著手肘作壁上觀,準備看秦野怎么教訓(xùn)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 令她沒想到的是,面對少年的霸凌,秦野居然一言未發(fā),蹲下身將書本裝回包里。 他這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和當(dāng)初亡命追殺她時那般狠絕的手段,渾然不似同一個人。 溫暖還以為秦野在憋什么大招,繼續(xù)看下去,然而看到最后... 秦野彎腰一一撿回了自己的書,老實地對那人說:“今天工作有點忙,明天幫你寫作業(yè)。” 說完他錯開了那人,徑直離開。 溫暖驚得張開了嘴,不敢相信。 這小老弟...怎么回事? 然而,那高個子男生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扯了回來:“想走,沒那么容易!” 秦野下盤很穩(wěn),紋絲不動。 高個男生抬腿踹了他膝蓋一腳—— “你他媽裝什么逼!垃圾一個。” 秦野往后退了退,又被幾個男生給鉗制住了。 不管別人怎么欺負他,他只是躲,絕不出手。 這家伙...夠能忍的啊! 溫暖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包里摸出手機,對著幾個男孩就是一真狂拍:“各位網(wǎng)友,新鮮出爐的校園暴力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里是北城七中,喏,就在校門口,幾位小哥,來來來,給個正臉。” 幾個男孩停下了動嘴,愣愣地看著她。 溫暖拿手機對著他們的臉,一邊拍,一邊嚷嚷道;“明天就讓你們上法制頻道頭條,來,網(wǎng)紅們,跟全國人民say hello。” “找死!”高個子男孩冷著臉走過來,一把奪過溫暖的手機。 溫暖的動作尤其敏捷,避開他之后,順勢踹了他一腳,逼得他連連后退,捂著胸口,痛得呲牙。 幾個男孩見狀,一哄而上,搶奪手機,不過他們哪兒是溫暖的對手,也多多少少捱了幾記拳頭。 溫暖控制著力道,沒真的傷著他們的要害,但足以讓這些家伙疼個好幾天了。 算是給個教訓(xùn)。 這些男孩平時欺軟怕硬,也是有眼色的,見溫暖的確不好惹,罵了幾句娘,相互攙扶著跑掉了。 溫暖回頭看了秦野一眼。 他低頭檢查著書包里的物件,表情淡淡的:“誰要你多管閑事。” 溫暖嘴角抽了抽:“不用謝。” 秦野系上書包拉鏈,轉(zhuǎn)身離開,溫暖追上他:“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功夫這么好,干嘛不反抗。” 秦野道:“反抗有什么用,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哇,能不能請你拿出之前對付我的氣勢?” 像那些貨色,來十個、來一百個,都不是秦野的對手好嗎,他怕什么! “如果我反擊,他們就會變本加厲地找我麻煩,其中有校董的兒子,也許我會被開除...明年就畢業(yè)了,我不想找麻煩。” 溫暖撇嘴:“要不要這么慫。” 秦野頗為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像你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懂個屁。” 雖然溫暖也是一管奉行“忍讓”的基本方針政策,但是忍讓的前提是確保自己的尊嚴和安全。 在這個前提之下,你是強者,對方是弱者,你的謙讓才是一種氣度。 “我是不懂。”溫暖撇嘴:“我?guī)煾刚f,練功不是為了好勇斗狠,只是為了保護對自己重要的那個人,但是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么保護別人呢。” 這話說出來時漫不經(jīng)心,但好像有點戳到秦野的痛處,他微垂了垂眸子,一時無語。 溫暖漫不經(jīng)心地跟在他身后,來到了學(xué)校后街的大排檔燒烤攤。 一路上回頭率真不少,這么漂亮的男孩子,好像沒在七中見到過。 以至于溫暖倚在燒烤攤邊,整個大排檔生意一下子好了起來,不少女孩推推搡搡進了店,羞澀地看著她。 秦野拿了幾串烤rou,放在架子上,不爽地問:“你怎么還沒走。” 溫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而纖長的小臂:“差點被你弄死了,吃你兩串燒烤,瞪什么眼。” “我再強調(diào)一遍,我沒有要弄死你,只是教訓(xùn)你。” 溫暖舔舔下唇,“哦”了聲。 他之前這樣說,溫暖可能不會相信,但現(xiàn)在她是相信的。 這樣一個被小混混欺負了連反擊都不敢,把高考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家伙,他應(yīng)該是做不出來殺人放火的惡事。 “所以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 “問了快走。” “我上次在學(xué)校后山遇襲,是不是你?” 秦野翻轉(zhuǎn)著手里的烤腸,淡淡道:“所以,連誰襲擊你都沒看清?” “我失憶了,想不起來。” “你這失憶來得挺及時。” 溫暖臉色微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