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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壓低嗓子:“有什么事,來辦公室說?!?/br> “那可不行?!睖嘏旖菑澚藦潱骸拔遗掠忻M去,沒命出來,今天就在這里把事情說清楚?!?/br> 說著她摸出手機,打開了和秦野的對話錄音—— “委托人張女士說,溫家的大少爺只能是溫承業,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思,不然下一次,就不像今天這樣只是斷一根手指頭那樣簡單了?!?/br> 張伊雪聽到錄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撲過來奪過手機,刪除錄音。 溫暖笑了:“你不會以為這音頻我沒備份吧?!?/br> 張伊雪臉色慘白如紙,簡直恨不得把“溫寒”千刀萬剮:“就憑這份偽造的錄音,你就想誣陷我嗎?!?/br> 溫暖自然也不會直接報警,畢竟現在兄長昏迷的事還瞞著所有人,一旦警方插手此事,她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只是來給你提個醒,以后對我,客氣些,別把什么貓貓狗狗都往我身上招呼,你想弄死我,還欠火候?!?/br>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張伊雪身邊,利落地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機,提高了音量,朗聲對周圍人說道:“那就請大家做個見證吧,以后我這個原配的小孩,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這后媽就是罪歸禍首喲!” 她指了指張伊雪的眉心。 眾人議論紛紛,看張伊雪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溫暖的目的達到了,嘴角微揚,緩步溜達出集團大樓。 飛機頭和齊劉海姐跟在溫暖身邊的,沖張伊雪做了抹脖子和豎中指的手勢,增強氣勢。 溫暖嘴角抽抽,認真地說:“這...倒也不必?!?/br> ☆、思你 溫暖剛走出大門, 便看到不遠處父親溫恒下了車。 一看到她, 溫恒眉毛都豎起來了, 氣勢洶洶地朝著她走過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溫暖來不及閃躲, 臉上多了熱辣辣幾道分明的紅痕。 “混帳東西!又來找你小媽的麻煩!” 溫暖臉頰火燒火燎地發麻,她緩了好一會兒, 才緩過勁兒來, 抬頭望了溫恒一眼,冷聲說:“老子有媽, 她算我哪門子小媽?!?/br> 身邊幾個殺馬特少年立刻幫大佬配音:“啊呸!” “o tui!” “eyue!” “成天跟著這些不人不鬼的家伙鬼混, 半點出息沒有, 只會窩里橫,我怎么生出你這樣的混賬!” 溫暖感受著臉上的疼痛,她無法想象,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兄長到底捱了多少打。 她抬起頭,看到了對面張伊雪抱著手臂, 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溫暖冷聲質問:“你有把我當你兒子哪怕一分鐘嗎?!?/br> “像你這樣的混帳東西,不配當我兒子!” 溫恒越說越氣, 又揚起了手, 卻沒想到這溫暖一把攥住了手腕, 用的力氣...足以讓他手臂脫臼了。 “你還要打你老子嗎!” 溫暖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一股蠻橫的力道帶得他踉蹌后退,差點摔倒,幸好身后助理扶助了他。 “既然覺得我不配當你兒子, 以后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也不會客氣了?!?/br> 溫暖冷冷說完,轉身離開。 ...... 晚上九點,江焯在院子里洗了頭,頂著一頭濕潤的短發,拎著盆兒準備上樓。 樓上,葉青沖他喊道:“江焯哥,我叔睡了,你快把數學卷子借我抄一下!” 話音未落,“哐”的一聲,肥皂盒從屋內飛出來,砸中葉青后腦勺:“你要抄誰的作業?” 葉青發出一聲慘叫:“叔,我錯了!” 隔壁有阿姨炒菜的聲音,樓上的大叔嘶啞錄音機里放著鄧麗君的...... 有時候住在這小院兒里,江焯會忘記很多事。 童年的孤寂,被人別人排擠的失落,還有對那個孩子發了狂的嫉妒。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也許他會像溫寒一樣,眼底永遠有光,嘴角永遠上揚。 如果沒有這些事,也許他會成為更好的江焯,一身武藝,將來指不定還能當個特警什么的。 現在,他被永遠埋在了陰影里,不見天光。 江焯用白毛巾擦了擦濕潤的頭發,拎著盆兒準備上樓。 天空中散著幾顆稀疏的星子。 忽然,他耳廓微動,聽到門邊傳來一絲不同尋常的...風聲。 他將毛巾搭在肩上,路過靶子旁,順手抽了幾根羽毛飛鏢. 走動門邊,他頓了頓,出其不意踹開大門,右手伸直,飛鏢差點兒栽出去。 正對面路燈下,溫暖面對著墻,自閉地站著,跟個木樁子似的,不知站了多久。 “你在干什么?!彼兆∈?。 溫暖側過頭,半邊清秀的側臉露在光里,半邊藏于陰影中,手里拎著一根沒點火的煙,裝模作樣抽了一口—— “面壁思.春。” 江焯嘴角咧了咧:“你在老子家門口思什么春?” 溫暖接過了他手里的羽毛飛鏢,湊近他,用氣息說:“思你,不行么?!?/br> 江焯眼睛挑了挑。 夜風微涼,他腦子卻有些不冷靜了。 溫暖絲毫沒注意到江焯神情的變化,將衣領拎上來遮住了嘴,冷酷地走進了院子—— “小葉青,你寒寒哥來了,不是要抄我數學作業嗎!” 樓上傳來葉青撕心裂肺的慘叫:“你滾!” 院子里挺熱鬧,有大媽在跳廣場舞,有小孩蹲在臺階邊刷牙,還有大爺躺在搖椅上聽收音機,收音機里傳來鄧麗君纏綿悱惻的聲音——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br> 她也跟著輕輕地哼唱了起來,走到靶子前,甩手將飛鏢栽進去。 飛鏢歪了十萬八千里,栽在旁邊一棵歪脖子樹上。 江焯下頜微抬,瞇了瞇眼睛:“辣雞?!?/br> 溫暖不信邪,又接連試了好幾次,只有一次中了外環靶。 江焯走過來,順走了她手里的羽毛鏢:“投籃命中率不是挺高?” 溫暖眨眨眼,理直氣壯地說:“我要是樣樣都牛逼,還有你江焯什么事?!?/br> 江焯將袖子卷到手腕處,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瞬息之間,他手里飛鏢穩穩命中了紅色靶心。 溫暖沒看靶子,反而被他的手吸引了,皮膚冷白,五根指頭長而細,手背上的五指骨線分明,特別好看。 她欣賞男生和別人不太一樣,別人可能考慮身高顏值,但她第一眼先看手,算是半個手控了。 江焯這雙手,堪稱完美。 溫暖抓住他的手腕,挪到眼前,看了又看。 江焯矜持地抽回手,眉心微蹙:“你看什么?!?/br> “看看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