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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菲薄。”“我有幾斤幾兩重我自己清楚,雖然現在網上罵我的人少了,可是喜歡我的人也不多,她們只是在可憐我,或者對之前對我惡言相向覺得愧疚。”“那是她們沒看到你的好。”“我也想像一棵小白楊,可是我覺得我不像小白楊,只能當一株駱駝刺,其實小一點,不起眼,也挺好的。”“陳再,我期待你長成蒼天大樹的那一天,俯身看著曾經小瞧過你的人。”陳再咧嘴一笑,眉眼一彎,皓齒明眸,那笑容干凈純粹又單純,差點晃了顧摯的眼睛。“希望吧,我也期待有那么一天。”天空蔚藍,萬里無云。“走吧,該回去了。”上車,那汪綠洲一點一點的遠離他的視線。陳再大概明白了顧摯帶他來這的目的,趴在車窗上感受著熱浪與風沙迎面而來,心里五味雜陳。其實仔細想想,顧先生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唔……以后分他半邊床吧。陳再深思熟慮,覺得可以。倏然,車猛地停下,陳再差點磕了下巴。皺眉,“怎么了?”“你坐車內別動,我下去看看。”顧摯下車,掀起車前蓋,查看了好一會,站在車蓋前,無奈道:“車壞了。”陳再一驚,連忙下車,“壞了?你這什么破車!”看著天邊灼灼烈日,掏出手機,苦巴巴道:“沒信號……”顧摯也將自己手機掏了出來看了一會,真一點信號也沒有,凝眉,“這兒距離太遠。”“那怎么辦?”沙漠晝夜溫差大,現在氣溫可能三四十度,一到晚上,很有可能降到十幾度甚至幾度。顧摯掃視遠方黃沙漫天,“沒辦法,只能等人來救。”陳再舉目四望全是黃沙,絕望道:“等人?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幸運的話可能待會就來,萬一……”陳再慌了,“咱們不會這么倒霉吧。”顧摯看他垂頭喪氣的,伸手摸了一把他后腦,笑著安慰道:“別怕,有我在。”陳再斜眼瞥了他一眼。這人哪來的這么大的底氣?顧摯在車前還在敲敲打打的修車,陳再蹲在一邊給他加油打氣。最終,顧摯滿手汽油,搖頭,“修不了。”陳再仰天哀嚎,“顧先生,你是要破產了嗎?下次能不能買個貴一點的越野車!”顧摯自知理虧,也就咬著牙把這輛車的價格吞了下去。夜色很快降臨,兩人始終沒等來救援的人,氣溫驟降,陳再坐車里有些困。顧摯給他拿了張毯子,“睡吧,有我看著呢。”陳再手里拿著那柔軟的毯子,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車內還自備毯子呢?”顧摯看著他,鎮定自若,神色不改,“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陳再想了片刻,遲疑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對,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這沙漠里待一宿。”陳再怯怯沒說話了。不管原因是怎樣,結果已成定局,他還是小心說話得好。可是沙漠里才七八度的氣溫,怎么是一條小小的毯子能避寒的,陳再躺在后座,有些抖。顧摯通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這樣不行,氣溫太低,車又壞了沒暖氣,你起來。”陳再眨眼瞅著他,依言起來了。顧摯坐進后座,伸手將陳再身上裹著的毯子拿走了,面對面將他摟緊了懷里,再用毯子裹住了他。陳再臉貼在他胸膛,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但似乎仍然能感受到顧摯胸膛蓬勃有力的心跳與他身上炙熱的溫度,陳再瞪大了眼睛,身體僵硬。顧摯戲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么怕我?”如此親昵的距離,瞬間也讓陳再心跳加速起來。“不是……我只是覺得……我不冷……”“不冷還抖得這么嚴重?”顧摯伸手脫了他的鞋,將他的雙腳盤在自己腰際兩邊,手摟在自己腰際兩側,頭枕在顧摯胸膛,陳再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般,附庸在顧摯身上,背上還蓋了一張毯子。整個過程,陳再幾乎是任他擺布。“睡吧,這樣能暖和些。”陳再呆滯了片刻,不安的動了動,想起身,卻被顧摯雙手抵在后背,完全動彈不得,只得抬頭望著他,“你不冷嗎?”顧摯淡淡掃了他一眼,“我是男人,不冷。”陳再低頭,咬牙切齒低聲罵道:“凍死你個王八蛋!”顧摯手拍了他后背一下,“說什么呢?”“……沒什么。”陳再沒敢再說話,只是覺得,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其實還挺暖和的。“冷的話就抱緊我,安心睡吧,有我看著,沒事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車內著實給人安全感,陳再懸著的一顆心驀然就松了,懶懶趴在他胸口,“可是我睡不著。”“聊聊?”“聊什么?”“去國外進修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說起這事,陳再心里又活絡起來,揚眉笑道:“你覺得,以我的聰明才智,幾年能回來?”“聰明才智?”顧摯失笑,“你也不怕咬著舌頭?”“我還沒說我聰明絕頂驚才艷艷呢!當年我可考了全市十一,壓我頭上的也就十個人。”“真不知道你當年是怎么考出這名次的,每次見你,傻子似得。”嘿!陳再這暴脾氣,聽了這話,瞬間就炸了,“傻子?傻子說誰呢?我哪次像傻子了!”顧摯一笑,不置一詞。陳再細細回想,雖然自己是臉盲,但每次見面他都有羅蘿的提醒,沒表現得像個傻子吧。“不開玩笑了,真打算去國外進修?”陳再悶聲道:“嗯,我覺得,我應該兩三年就能回來……吧。”“嗯,兩三年。”陳再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太甘心,抬頭問他,“顧叔叔,你覺得,這部劇播出之后,我能紅嗎?”“你現在不是已經紅了?”“我希望她們喜歡我的演技。”“你演技很好,一定會有更多的粉絲喜歡你,等你從國外回來了,給你量身定制幾部電影,朝大屏幕發展,怎么樣?”“干嘛對我這么好。”顧摯理所當然道:“你演技好,可以給我賺錢,可不能浪費了。”陳再白了他一眼,卻也笑得怡然自得。“那兩個月后是我的生日,爺爺說給我辦個生日宴,我邀請你參加,怎么樣?”顧摯低眉笑了起來,“我這么榮幸,竟然能得到你親自邀請。”“所以,你要不要去?”顧摯低眉,下顎枕在他頭頂,輕笑道:“當然,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