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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就好了。“真要不舒服就去醫院,不然,讓醫生來家里看看?”“爺爺真不用,我真沒事。”顧摯凝眉,沉聲道:“不舒服要說話。”陳再望著自己碗里的菜,胃里幾乎在翻涌,手捂著胃,額頭上漸漸有了些冷汗。實在是撐不住了,陳再苦著臉,“真沒事,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喬蓁驚愕,“就吃飽了?你沒吃多少啊。”“我胃口不大,減肥習慣了。”“這么瘦還要減肥?”陳再置之一笑,娛樂圈里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為了減肥一天吃幾片白菜的都有,他要是吃胖了,上鏡還了得!陳再離席,快步走出飯廳,拐角的地方沿著墻壁靠下,一張嘴,就將剛才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吐了舒服之后從自己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幾粒藥,送進嘴里嚼。娛樂圈這一行,有胃病很正常,早幾年他為了演戲而減肥,弄壞了胃。胃一抽一抽的痙攣,疼的他額上青筋都在跳。陳再想起他媽得胃癌死的,突然有些慌,自己不會有一天也得胃癌吧。這娛樂圈還真不是人混的,早點賺些錢回歸山林養老得了。陳再坐地上胡思亂想半天,手一直緊緊捂著胃部,終于好受了些,這才站了起來,一轉身,就瞧見顧摯站在他不遠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陳再后背倚著墻,若無其事的喊了聲顧叔叔。顧摯朝他走近,一走動,他就看見了被顧摯擋住了視線的喬蓁,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再也走不動一步。陳再低著頭,有點委屈,“我沒事。”顧摯一手撫著他,一手覆在他胃部,嘆了口氣,“走,去醫院。”說完,也不容的他拒絕,半摟著他往外走。林老先生看陳再臉色蒼白,連忙告訴顧摯要好好檢查檢查,全身上下都要檢查一遍,顧摯應了。一上車,顧摯讓他側躺在后座,讓他將頭枕在自己大腿上,吩咐司機盡快開車,陳再先是疼的喘不過氣來,顧摯不停地給他揉著胃,“好點了嗎?”陳再實在沒力氣講話,瞇著眼睛瞧他,背上全是汗,大約是過了好一會,醫院都到了,陳再蹭得一下坐了起來,瞇著眼狡黠對著顧摯笑了笑,“謝謝顧叔叔送我來醫院。”顧摯望著他笑得像個小狐貍似的,“醫院來都來了,去做個檢查。”“我不疼了,”陳再無所謂撇撇嘴,就是不下車,“就一點點痛而已,而且我吃過藥了,早不疼了。”顧摯伸手順了一把小崽子的毛,語氣堅定,“下車。”“不下!”顧摯二話不說,直接提人下車。全套檢查做下來陳再半條命都快折騰沒了,沒個正形靠在顧摯身上,“顧叔叔,我沒什么病吧。”顧摯將檢車結果細細看了一遍,“除了胃,其他都還好。”陳再打了個還欠,若無其事道:“顧叔叔,我都聽你的做檢查了,你能不能帶我去一個地方。”“什么地方?”陳再靠在他肩頭,悶聲道:“我想去看我媽,我想問她件事。”當初陳可死的時候,陳再給她買了個大師口中說的‘風水寶地’,那地方離這不是很遠,陳再和顧摯到那的時候,天還沒黑。陳再就站在墓碑前,給他媽送上一束花,小雛菊,之后站在那,好久,一句話也沒問。顧摯靜靜的站在他身后,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天邊絢爛黃昏,又把煙給滅了。“天黑了,該回去了。”陳再沒有動靜。“陳再。”陳再埋眼,抿嘴,“顧叔叔,我好像沒有以前那樣想我媽了。”削瘦的背影筆直站在黃昏與黑暗的交界里,孤單寂寞,無依無靠的模樣讓顧摯忍不住想上前抱著他,想讓他向前世那樣在自己懷里痛哭一場。可是不行。顧摯看著身后不遠處的地方,生生克制了自己的沖動。良久,陳再給他媽鞠了個躬,“媽,我以后再來看您。”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陳再?”陳再轉身,瞧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老人家捧著一束小雛菊走近,邊走邊嘆氣,“我是住你家隔壁二十幾年的王叔。”陳再恍然大悟,面色不改的喊了聲,“王叔好。”王叔將小雛菊放到墓碑前,蹲了下來,一朵一朵的將小雛菊擺在墓碑前,無比落寞道:“今天是你媽生日,她最喜歡小雛菊了,難得你還記得,我還以為……”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陳再見他蹲下,起來時候竟然有些吃力,連忙上去扶了一把,王叔看著他,“好孩子。”陳再瞧著王叔實在比幾個月前蒼老了許多,鬢角白發,臉上皺紋,忍不住問道:“王叔您最近過的怎么樣?”“還行,我家那小子買了輛車,就是他載我來的,車還在外面停著。”“那挺好的。”“你呢?”陳再笑道:“我也挺好的。”倏然想起了什么,遲疑問道:“王叔,您能和我說說我媽嗎?”“你媽?”“對,您不是在我媽病床前陪了些日子嗎?我想知道我媽都說過些什么。”王叔看著他,又將目光望向遠方,眉心皺起,神色有些糾結。“王叔,您就告訴我吧,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其實也沒什么,都過去了。”陳再目光真摯的望著王叔。顧摯看著這目光,心上一片柔軟,眼淚汪汪的小崽子,一瞬不瞬的望著你,眼底盡是祈求,這模樣是最讓人無法拒絕了。王叔躊躇片刻,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你媽當年確實是做錯了,她啊,在病床上的那幾年,一直都在內疚后悔。”“后悔?”“其實當母親的都是這樣,為了自己孩子自私,她呢,當年窮,有了身孕還以為那個男人會負責,可是沒想到,預產期只剩下一兩個月了,男人沒擔當跑了,你媽在醫院胎檢的時候發現孩子可能有先天性心臟病,這治療得需要錢啊,你媽不忍心,所以才將你和那個孩子……”陳再一時無語,顧摯在他不遠處,凝眉,語氣不善,問道:“故意的?”王叔這才注意到顧摯,還剛想問是誰,陳再笑道:“顧叔叔,您先去車那里等我吧,我馬上就來。”顧摯臉色特別難看,手心攥得死緊,最終把視線落在陳可的墓碑上,猛地轉身離開。“這是……”陳再解釋道:“這是我一個叔叔,認的,脾氣不太好,您別介意,時候也不早了,您也回去吧,我和我媽說說話。”“行,你說吧,早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