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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沒有反應,顧摯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給羅蘿發了條短信后,拿著濕紙巾幫他擦臉。或許是冰涼的濕紙巾抹在他通紅發熱的臉頰上有些舒服,伸手按住了顧摯的手,往下。“熱……”一手拉扯著襯衫,一手摁著顧摯的手往里面塞。顧摯未免覺得有些好笑,一手拍他的爪子,“喝醉了還不老實。”手背上被拍了一下,陳再瞬間睜開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又可憐兮兮的看著顧摯,將手背伸到他面前,“痛,呼呼……”顧摯知道他醉酒后是什么德行,不吵不鬧,酒品好到不行,可偏偏像個小孩子一樣,黏人得很,你事事像小孩子一樣順著他哄著他,他就不會鬧你,伏下身在他手背上親了幾口,“好了好了,不痛了。”陳再還是伸著手,委委屈屈的看著他,“還痛,再呼呼……”許久沒見過陳再這可憐的模樣了,顧摯心底再強硬,此刻也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軟一片,拉著他手在嘴邊呼了好幾下,親了又親,“這下不痛了吧?”陳再歪頭思索了一會,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把手縮了回去,抱住顧摯的腰,把頭往他懷里蹭,“要抱。”“這個大人了,還要抱?”陳再舌尖都打結了,“不管,要抱一下。”顧摯真拿他沒辦法,將他抱在懷里,“好了,你先睡一覺,等到家了我就叫你起床。”陳再仿佛真的明白了一般,仰頭看著他,“那你待會到家了可得叫醒我。”“好,叫醒你。”陳再這才閉上眼睛。顧摯望著他安靜的睡容,鬼使神差的伏下身去,偷偷親在他額頭上。剛親完,陳再驀然睜開眼睛,看著顧摯大聲控訴,“我看到了,你親我!”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圓溜溜的睜著,干凈又清澈,茫然又懵懂的看著他,眼眶微紅,活像一直瞪著大眼睛的小兔子。顧摯被他這模樣可愛到了,忍不住捏他臉頰,“說謊!閉上眼睛怎么能看到,還有,不是說睡覺的嗎?不乖,竟然騙人。”陳再有些委屈,“才沒有,你親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你干嘛親我。”“你說呢?”陳再掰著手指,“我媽也老親我,她說,喜歡我才會親我,你也喜歡我?”“當然,我當然喜歡你。”聽了這話,陳再顯得有些苦惱,“就算你喜歡我,那也不能隨便親我。”“嗯,快閉上眼睛睡覺。”“這樣吧,如果你不親我了,明天我就請你吃冰棒。”“好,不親了。”陳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不親了?”“不親了。”陳再朝他勾勾手指,“你低頭。”顧摯低下頭去,陳再瞅準時機,仰起頭啪嘰一聲親在顧摯下顎,還振振有詞,“你親了我,現在我也親了你,咱們扯平了,我要睡覺了喔,你不能再打擾我了。”顧摯撫著下顎,看著陳再眼中黑色的琉璃呲溜溜的亂轉,心中愛意更憐了,溫聲細語哄著他,“好,不打擾你。”陳再歪頭打量他,似在考慮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再不睡我又親你了。”陳再一驚,忙閉上眼睛。顧摯看著陳再眉眼,車窗外昏黃的路燈時不時勾勒出他臉龐俊朗的輪廓,微張的雙唇,忍不住,還是俯身親在了他唇瓣。但也只是一秒,不敢多做停留。陳再皺眉揚了揚手,在那閉著眼睛嘟囔,“你又親我……”顧摯笑罵了一聲,“小崽子。”沒過多久,顧家別墅便到了,顧摯小心將人抱在懷里,如同抱著絕世的珍寶一般走進了別墅,吩咐別墅內的傭人準備好熱水和醒酒湯,親自給陳再脫得光溜溜的放進了浴缸內。陳再一遇水就醒了,懵懂的看著顧摯,雙手緊緊攀在浴缸兩側,唯恐自己沉了下去,一副緊張的小模樣不由得讓顧摯笑出了聲。“我給你洗澡,你吐了一身。”“你胡說,我不要洗澡,我要睡覺。”陳再雙手拍著浴缸內的水,噘著嘴,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樣,激起的水花直接將顧摯全身都打濕了。顧摯挽起袖子,將他衣服拿過來,湊到他面前,“你聞聞,臭不臭?”陳再還真的深吸了一口氣,認真想了片刻后沮喪點頭,“臭。”“洗不洗澡?”“不洗。”顧摯耐心和他說:“不洗澡的孩子要被扔出去和小狼狗一起睡,你要和小狼狗一起睡?”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陳再哆嗦著身子,“不要。”“那洗不洗澡?”陳再委委屈屈的看著他,半響才帶著哭腔,道:“洗。”“抬手。”陳再老老實實舉起雙手。“抬腳。”陳再又規規矩矩的把雙腳抬出水面。“轉過身去。”陳再乖乖的轉身。“我要吃冰棒。”顧摯皺眉,“這么晚了吃什么冰棒。”陳再轉過去,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要吃冰棒!”顧摯真是拿他沒轍,出門讓傭人拿來一支冰棒塞到了陳再手里,“吃吧。”陳再心滿意足的拿著冰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就不吃了,直勾勾的看著冰棒,直到冰棒融化,黏黏的冰水沾到他手上,一把遞給了顧摯,“給你吃冰棒。”顧摯咬了一口,“好了。”陳再一松手,冰棒就掉進了浴缸里。顧摯真快被他折騰死了,一把將人撈起來,赤條條的抱起,用毛巾裹了扔床上,給他喂了些醒酒的湯,“好好睡覺,不許再鬧,再鬧我就把你扔出去和小狼狗一起睡。”這話一說,嚇得陳再驚恐的看著他,立馬閉上了眼睛,長密濃黑的睫毛還輕顫著。見陳再總算乖些了,顧摯這才疲憊的活動了身體,簡單的洗了個澡,心滿意足的躺在陳再身側。剛躺下,一側睡著的陳再手腳并用的攀到了他身上,雙腿還不安分的亂蹭,在他耳邊含糊不清,“抱……”顧摯心內一嘆,苦笑一聲后反手抱住了他,手心在他后背上輕拍,“睡吧。”陳再頭枕在他肩窩處,“媽……抱。”顧摯手下一停,將他抱得更緊了。第二天一大早,陳再被窗外明亮的日頭晃醒,一睜眼一抬頭,就是頭疼欲裂。“嘶——”陳再撫著額,茫然看向四周。眼前裝飾華麗,擺設無比陌生,揉了揉眉心,坐了起來,突然一愣,抱緊了身上的小被子。裸的?昨晚發生了什么?現在他腦海里還是一團亂,哪里還能想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