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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腳把靳狄踹出去三米遠:“你抱著我干嗎?”靳狄苦笑:“我說就沒你這樣的人!吃飽了就罵廚子。你今晚上別回家去了,這幅模樣,家里看了也得擔心,再說這個點了,你跟咱媽說了嗎?”安湛沒言語,眼睛盯著輸液瓶瞧。靳狄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但是他還是打了一個電話,他覺得照著湛老師的性格,恐怕掛著心睡不著。安湛看著云淡風輕的,其實性格隨他媽,cao心的命。靳狄打了電話,那邊湛老師果然還沒睡,靳狄小聲地跟她解釋:“喂干媽,沒睡呢吧?是、是,讓您cao心了。安子跟我一塊呢。他不接電話啊?嗨,這不重案么,不讓接電話,也沒空給您回一個。他睡著了,是這兩天累壞了,跟我在一起您還不放心?沒事,我倆我倆今晚上跟我那住一夜,您甭等我們了。嗨沒事。”安湛輸完液,已經十二點來鐘了。靳狄是讓劉超用警車拉來的,倆人都沒開車,靳狄招手想打車,安湛搖搖頭:“我想走走。”靳狄從沒瞧見安小警察這么頹廢過,蔫頭耷拉腦的。平日里,安湛工作再累,熬夜熬得再晚,第二天也直著小腰板精神著呢,現在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小臉灰蒙蒙的,嘴唇都是白的。靳狄這個心疼:“超子買的餅干太干了,走吧,先找地方吃東西去。”安湛跟個孩子似的跟著靳狄走,也不抬頭也不言語。倆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了半天,看見遠處一家麥當勞還亮著燈了,靳狄拉著安湛進去,這玩意他得有十年沒吃了。也分不清什么堡是什么堡,跟人家說一種來一個,在服務員詫異的眼光中。端著倆大盤放在安湛前面:“快吃點東西,趕緊的!要不還得昏”安湛拿著漢堡盒子一直在撕,嘴唇動了動說:“她死了……”靳狄放下咬了一口的雞翅,認真地說:“安子,誰都得死,誰活著不是等死啊?這是她的命。”安湛搖頭:“不是她的命,她死是因為我,我應該聽你的,我應該不挖這事的,我應該就告他容留賣銀,那樣至少能在我這審,我害死她了……”安湛說的很慢很遲緩,手指微微的顫抖。靳狄遲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湛兒,不是你害死的她!你做的對,之前是我不好,我說話太重了,安湛,你是警察,你應該主持公道,要是都跟我這種人乞討的,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沒事,這事就算過去了啊,這姑娘這輩子活得也不好,坐臺、吸毒,被那群王八蛋當個掙錢的工具,說不準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安湛猛地抬頭:“不可能!靳狄,她從我那走的時候,說要找個工作好好地生活,再不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她不可能扭臉就自殺!肯定是那個姓鄭的!肯定是他!”靳狄在心里對這件事早就估摸到了八成,甚至連結果也一并猜到了,他把安湛往最不能傷害到他的想法上引:“安湛,這丫頭是不是自殺,咱倆都說了不算,有法醫呢。好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看著這么爺兒們,怎么心那么軟,還老笑話我娘炮,你比我強不了多少。這個呂曉雯,你跟她不過就是認識一場,死了你就能昏過去,要是哪天我死了的話……”靳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安湛的表情明顯不對勁,幾乎是驚恐的看著他。靳狄心里咯噔的一下,后悔這個時候刺激安湛,連忙抽了自己臉頰一下:“我這張賤嘴啊!沒事啊安子,這事會水落石出的。”安湛低著頭,咬了口漢堡,機械地嚼了幾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靳狄……對不起啊……”靳狄“嗯”了一聲:“怎么了?”安湛也不抬頭,悶聲悶氣地說:“我聽你們那的經理說,是你給她叫你那去的……要不是我讓你給她找活,她也不能死在你那。以后肯定得影響你那的生意吧。”靳狄嬉皮笑臉的:“嗨,我那半夜去的客人都不是什么好鳥,巴不得有個艷遇,碰見個女鬼呢呢,這都不叫事。沒事啊,安子!”倆人邊吃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吃完也一點多了。從麥當勞出來,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這回是真打不著車了。靳狄瞧著安湛還是那副沒精神的樣子,干脆拉起他的手,斗志昂揚地說:“安警察還要守衛國家和人民,這么點小事就氣餒哪成!”安湛任由他拉著了,“切”了一聲。倆人溜溜達達地走,最后找了附近最近的一家賓館。開房的時候,前臺小姐遞過一個我懂的眼神問:“先生要一間,還是兩間?大床房還是又人房?”靳狄不放心安湛,搶先說:“就單間雙人床。”安湛讓靳狄到了屋里,倒床上不動彈,靳狄把外套脫了進洗手間洗臉,沒一會兒就聽見安湛在外面問:“你干嘛呢?”靳狄說:“洗臉呢,睡你的吧。”過了一會兒又聽見安湛嘟噥:“你快出來睡吧,有水聲我睡不著。”靳狄在里面答應一聲,他洗完臉沒有出去睡覺,一直坐馬桶上面抽煙。聽見安湛的抱怨,靳狄估計安湛是因為心里難受,想讓他陪著,于是苦笑著把煙掐了站起來:“來了。”商務賓館還算干凈,靳狄隨手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又把另一瓶放到安湛的床頭柜上,安湛閉著眼睛沒動,靳狄伸手給他拉上被子,關了燈躺在另一張床上。黑暗中人的嗅覺和聽覺就會變得敏銳,靳狄躺著床上,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靳狄發現不怪安湛看不上他,他是有點豬狗不如,這種狀況下,他還能對安湛想入非非……倒不是他這人鐵石心腸對呂曉雯的死不痛不癢,而且就算是他對呂曉雯的死不在意,樂滿堂遇見這倒霉事他都要煩死了。但是安湛活生生的在他旁邊,空氣中安湛的味道若有似無的勾引著他,倆人這么躺在賓館里,仔細聽都能聽見旁邊那屋的床板的咯吱聲和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這種情況下,靳狄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難受的跟貓抓似的。一寸一寸的往床下移動,打算去廁所偷摸解決。旁邊躺著的安湛輕笑了一下,轉過頭:“你真成,這時候還有這心思。”靳狄咳嗽一聲裝傻,嗓音啞啞的:“什么呢?我就是上個廁所……”安湛今天瘋也瘋了,哭也哭了,人在半夜的時候腦子倒是很清醒,他張大眼睛望著吊頂說::“靳狄,你喜歡我什么呢?”靳狄咯噔一下子,僵持在床邊一動不敢動,安湛這是要逼死他的節奏啊,裝死不言語。安湛也不在意靳狄的回答,他自顧自的開口說道:“靳狄,你是想跟我做那事嗎?”靳狄差點真讓口水嗆死了,我cao!你丫問的這么直接你讓我怎么回答啊!你說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