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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狄跟著安湛去了他們宿舍,拎了拎暖壺,就剩個涼水底在里面咣啷咣啷的響,靳狄拎著出去打水,回來看見安湛連筷子都顧不上用,半盒燒麥就進肚子去了。靳狄瞧著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直嘆氣:“你就不能放你那微波爐里面熱熱吃?晚上吃的少了?”安湛一個接著一個地往嘴里送,顧不上說話。靳狄苦笑:“我說別噎著你。”安湛吃完了一盒,才覺出不好意思來,咳嗽了一聲,給靳狄讓了個地方坐。伸手又打開另一盒:“嘿!你丫怎么不早說這盒是糖醋里脊啊!”靳狄笑:“你丫也沒問啊!”安湛抹抹小油嘴,從里面翻出一雙筷子,夾著里脊rou干嚼:“怎么突然良心發現給我送吃的來了?”靳狄愁眉苦臉地看著他:“誰給你送的啊,我們店的外賣。吃了給錢啊!”安湛聽他放屁呢,自顧自地嚼著:“下次送點禁吃的啊!這點玩意也就當宵夜。”靳狄一愣:“可不就是宵夜么……你還沒吃晚飯呢???”安湛意猶未盡地舔舔筷子:“嗯。”靳狄眉毛一皺:“哥們兒你可真成,肚子是自己個兒的。要不是我路過正好來看看你,你打算餓一頓啊?”安湛吃飽了心情好,摸摸肚子:“嗨,這陣子不是忙么,過了就好了。”靳狄哼一聲:“是挺忙,我那也避風頭呢,只能開到晚上十一點,到時間全轟走。要不一準來人查,得到什么時候這陣風才能過去啊?領導又不來KTV享樂,有必要連我們一起跟著制造不去娛樂場所的氣氛么?這不能為了營造表面現象就不讓我們底層社會的人生活不是?”安湛拿眼睛斜楞他:“你那兒不是沒有做臺的嗎?”靳狄咳嗽了一聲:“嗨,反正那種地方,多多少少的也有點,不過我沒收過她們錢啊。她們能從店里帶走是她們的本事,我也不攔著也不幫著。”安湛端著靳狄倒的熱水喝,燙的直吐舌頭:“那有溜冰的嗎?”靳狄搖頭:“這我不知道。反正正經八經跟我那上班的沒有,毒品這玩意太害人,我教育我們那的幾個孩子輕易不能沾。”安湛“嗯”了一聲:“反正這段查的挺嚴的,告訴你那的人都老實點。”靳狄笑:“成嘞。謝謝安警官照顧。”半響又說:“味道不錯吧,我的手藝?”安湛眉毛一揚:“你?”靳狄跟得逞了的孩子似的笑:“可不就是我么,這兩天我那生意慘淡,我沒事干就去咱媽那學學做飯什么的。糖醋里脊做的可好了。”安湛也笑:“真成,怎么?你那羊蝎子店打算換個家常菜了?自己當大廚?”靳狄擠眉弄眼地說:“咒我店關門呢是不是?就是學學,你還別小看我,從小我就會自己弄吃的,跟著我家老爺子只能吃食堂,大鍋飯難吃著呢!這幾年忙了也沒時間也懶得弄飯了,反正家里就我一張嘴,自己動手還不如出去吃口方便呢。這么些年都沒吃過家里做的飯,也就認了咱媽之后才能吃口熱乎的家里飯,不好意思老跟著白吃啊,也動動手幫忙。”“你也知道你是白癡?不錯嘛,有進步。”“嘿,你這人,不是你剛才吃我燒麥的時候了?”“我那是給你個面子,幫你找自信。”倆人吃飽了對著噴了一小時,靳狄被安預審員清晰的大腦和專業的口才貶的灰頭土臉,炸著毛,抖抖衣服走人了,安湛半躺在座椅上,摸摸吃得飽飽的肚子,深深的出了口氣,他不能不承認,看見靳狄的一瞬間心里踏實多了。那貨能來找他,感覺真好。至此之后,每晚上安湛都有飯吃,靳狄不遠萬里地天天送東西吃,弄得安湛倒是有點尷尬,可是無論他怎么跟靳狄解釋,那個晚上是因為審案子太晚了才沒吃上飯的,靳狄也不搭理,最后干脆最后通牒:“送不送是我的事,吃不吃是你的事。你是不是還對那事耿耿于懷呢?我都不提了你還別扭上了是不是?反正我從樂滿堂回家也得路過你們這,你不吃我就給老劉吃了!”那安湛哪舍得啊,靳狄做的飯味道真不賴,還舍得放料。什么好吃弄什么,他也就不再堅持了。兩會很快結束,靳狄送飯的好習慣卻沒結束,時間一長,李谷幾個都知道了,天天審完案子不回去睡覺,跟狼似的蹲守在值班室等著搶一口吃。靳狄那人際關系處爹跟蜘蛛織網子似的,那個快啊。沒幾天,別說李谷、老劉跟他稱兄道弟,連單位新分來的小伙子小姑娘們都跟著“靳哥靳哥”地叫。靳狄也怕他天天招呼著給安湛惹麻煩,跟那群小子一頓胡咧咧,說自己當年是失足青年全靠湛老師的愛和幫助,自己和安湛就是親哥倆,正好湛老師做了飯他就順道來送,饒著美人看出他的狼子野心,還落了個知恩圖報的好名聲。安湛瞧他真是沒再提過之前的事,心里覺得估計靳狄是認了,也就這樣吧。這樣挺好,倆人能當一輩子朋友,也許是最完美不過的結果。這天,安湛吃了靳狄送來的烤羊排。和同樣蹭著rou吃了的李谷,抹著油嘴回去接著問案子,李谷摸摸肚子感慨地說:“朋友真是好多種,唉我說是不是人家靳老板看上你了?對你怎么那么好呢!”安湛沒好氣地說:“閉上你那狗嘴吧你,吃著人家的還說人家閑話,不要臉么這不是!”李谷“切”的一聲:“什么閑話啊,完全有可能啊!你看他弟弟,就上次審那個王小洛,那小孩明顯就是一個同性戀,你說這玩意遺傳不遺傳啊?不過要是他那個弟弟看上你了我還能理解,粉嘟嘟的你當個小媳婦疼,他那個塊的看上你我看也夠嗆。”安湛冷哼一聲:“看上我了,怎么招?”李谷沒皮沒臉地樂:“歇菜吧,要看也是看上我了,我這膚白人美的,瞧你丫那老臉黑黢黢的!”安湛給他了一腳。到了門口,倆人趕緊調整情緒,李谷去帶人了,安湛翻看了一會兒案卷。涉案人是個吸毒的小姑娘,歲數也不大,應該是個坐臺的。這些小丫頭們掙點錢全都玩了,沒錢了再去掙,反正來錢得快,混個幾年,命好的找個傍家兒包養能存點底,那些沒人要的有的四十了還干這行,到最后幾十塊錢一次的也干著,一旦做了這個,再出去干別的都受不了了。李谷把人帶進來,讓她坐好,然后打開電腦開始錄入:“姓名?”“呂曉雯。”“性別?”“女”“年齡?”“19。”安湛邊看卷邊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抬頭一看一下愣住了,竟然是那天在小余香的那個豹紋濃妝自稱叫蚊子的姑娘。呂曉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