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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重要性。這就是緣分啊,逃都逃不開。靳狄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傻笑了一會,又跟樂滿堂的值班經理交代了幾句,就興沖沖地跑到悶得香守株待兔。悶得香羊蝎子火鍋是靳狄跟他們軍屬大院的一個發小李大頭一起合開的。靳老板下午四點就跑進來找了個位置最好的包間,跟里面坐著死等,小服務員都偷偷八卦,不知道是哪個人物要來了。表針這么一圈一圈的轉,吃飯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小服務員們邊猜邊忙乎著,眼看著靳老板從下午四點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愣是沒有一個人進到這個包間里面去。眼看飯店門口的車都走光了,收拾完最后一桌的小服務員打著哈欠到包間對里面悶頭抽煙的靳狄說:“老板啊,您是不是記錯日子了?”靳狄心里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活傻逼啊,就他媽的不知道要個電話啊!這想問問都問不了,仔細想想他可能是真的記錯日子了,當時安湛好像說的是“下班就去”,這個下班就去具體說的是哪天呢?當時靳狄整顆心都在溫泉里撲騰,身體各部位零件都不太好用,是不是當時漏聽了什么?安湛似乎好像還說過一句:“今晚沒空”?靳狄捯飭的跟花孔雀似的跟悶得香生生等了一個晚上,饑腸轆轆不說,一顆玻璃心也有七八分受傷,他掐了煙,沖小服務員一擺手:“得,我這就走。”小服務員“喲”了一聲:“靳哥,您還沒吃飯呢?大廚還沒走呢,要不讓他給您下碗面?”靳狄心說老子吃個屁啊氣都氣飽了:“得了,我回樂滿堂墊吧點吧,你們趕緊下班吧。”飯店到了這個點都熄燈關門,但是夜店卻是正當營業高峰,樂滿堂剛開業時間不長,生意紅火,門口霓虹燈閃爍著的大字風sao無比。靳狄推開門走進去,小領班瞧見他了,連蹦帶跳的跑過來幫他脫大衣:“靳哥,回來的真晚,跟朋友沒少喝吧?”靳狄心里有了白蓮花,瞧著被包養的小炮友就有點心虛,他沒用小領班拿衣服,咳嗽了兩聲:“那個,小柳,你去忙活你的吧,我在這轉一圈就走了。”小領班柳郴特別的乖巧聽話,點了點頭就去忙活了,靳狄跟值班經理交代幾句,讓他通知來這里坐臺的幾個小姐這兩天出去避風頭,然后溜達到自家KTV的小超市里,左顧右盼地拿了幾根腸和一盒泡面,打算簡單吃口就睡。還沒走出超市,楊白專電話就打過來了:“喂?靳沒溜兒,趙輝說你讓我給打聽的事我打聽著了啊!住哪兒家里幾口人都知道了。哎,我說這小子是不是就是當初跟你打架那個啊?多大點事你還打算跟人家尋仇是怎么著?人家現在可是警察,我說你……”靳狄沒好氣地打斷他:“閉嘴閉嘴,誰尋仇,老子是仇將恩報!懂什么你瞎逼逼,趕緊把地址告訴我!”尋什么仇尋仇,老子是尋愛!靳狄明白,當初的歇斯底里和撒潑挑釁,全是因為他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安湛了。也說不準這喜歡到底是什么時候的發生的,也不知道安湛哪兒就讓他這么惦記,但是這么多年了,他心里就是對安湛念念不忘。當初倆人一戰分別之后,靳狄因為打架斗毆被拘留被學校開除了學籍,有了前科,當兵是徹底沒戲了。高考成績更是一落千丈,別說上大學了,復讀都沒有學校要他。靳軍官不得不又托關系找了個外地的大學想打發他去。但是靳狄死活不干,就想守著家里這片地方。為這個老頭子氣得差點把他攆出去,靳狄有時候也覺得挺對不住他爸的。靳軍官是沒少打他,可是也從沒餓著凍著過他。老頭子也盼著他好,希望他能多學點東西長點本事,可是靳狄就跟扎了根似的死活就是不去外地,心里老想著安湛要是寒暑假回北京來玩,會不會找不到他了?靳狄校內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小弟,校外也有不少朋友,高中一畢業,他們這群不良少年算是真的自由了,靳狄想得開,不上學了更好,哥幾個有手有腳的還能給餓死了?楊白專和霍三兒牽頭帶兵打架嚴重違紀,讓部隊給開除了,靳軍官于心不忍,給要到家里做勤務,后來也跟著靳狄一起混。靳狄牽頭,伙同他們幾個一起開始集資籌錢,倒騰過光盤,還搞過黑旅游,慢慢的也就干起來了,錢掙得不多,但是也總不用管家里伸手了。這么一來二去的靳老爺子也想明白了,自己個兒一把年紀了,不定哪天就蹬腿了,與其讓兒子縛手縛腳地去混個大學文憑,倒不如讓他踏實的干個買賣,掙點錢養得起自己就成了。于是就托托關系墊墊話,幫他們鋪了些路,靳狄幾個慢慢地就這么混出來了,連著開了幾家店,生意都過得去。只是老爺子沒省心幾年就沒有了,臨死的時候靳軍官跟靳狄說:“老子這一輩子脾氣不好,把你媽打走了,把你打成這個癟樣,挺對不起你的。你現在混得挺好,多虧也沒遺傳老子那倔脾氣,挺好。就是沒看見你娶個媳婦,小子你以后有了家,得好好待人家,別跟老子似的犯渾。”硬氣地說完,脖子一揚就過去了。出社會后,靳狄很快長大懂事了,他有心盡孝,給父親買了塊風水上好的墓地,可惜,老爺子死后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也沒個能跟著他合葬的人。站在父親的墓碑前頭,靳狄忍不住掉了眼淚,他自小讓老頭子打得一身皮rou都成鋼鐵鑄的了,暗地里早就不知道詛咒過老頭死多少回了。這回真死了,他才突然意識到,這回這世上跟自己有割不斷血緣關系的人除了他那不負責任的親媽以外,一個都沒有了。這么說其實也不全對,要說血緣關系的話,還有他那個不著調的弟弟王小洛。王小洛跟靳狄同母異父,是他跑了的媽跟后來的那個南方人生的,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估計是遺傳了靳狄mama侯淑琴女士的逃跑基因。靳狄他爹在世的時候,王小洛就從南方偷偷跑來投奔這個北方的哥哥了,據說是被迫出柜后在家里待不下去了。王小洛小模樣挺俊,嘴巴又甜,特別會招人喜歡。更何況他到底跟靳狄有一半的血緣關系。跑來的時候還不到十七歲,靳狄心一軟就給留下了,但是沒敢讓家里老頭知道,偷摸在外面給他找了個住處,王小洛高中也沒上完,自己也不想上了,靳狄給他找了個技校學設計,后來又托了一個開公司的朋友把他帶去連學習帶工作的,也算是安頓下來了。說起來也是巧,這哥倆性取向都挺獨特,一個水旱不忌高興就得,一個走旱道走得不亦樂乎。靳狄走旱路,純粹是因為心里頭一直惦記安湛,初戀情結作祟。本來他身邊都是女人,結果有一次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安湛臨分開時候瞪他的那眼,忍不住點了個兔子破了戒。后來也就玩開了,還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