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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鬼著呢。 說是對厲鳶懷有怨恨,然后還在悄悄惦記著她。而且同樣是被厲鳶退婚的,厲鳶竟然對寧逐留有余地。 想到他和厲鳶的糾葛,他就不勉有些滯悶。 至于那條龍…… 楚隨之的眼底一暗。他和那條龍見過幾次,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暴戾。 他能直觀地看到,那條龍與他和寧逐、元衡不同。就像是從地府里掙扎爬出的惡鬼,不僅想要完全地占有厲鳶,還想把她拖下地府。 楚隨之不可能眼睜睜地就看著厲鳶被克里斯帶走。 想到這里,他道: “時間不多了,這一個月內(nèi)我必須要將你的身體重塑,然后再做好準備,以防那兩個小子過來。” 徐承天道:“如果你和厲鳶能夠成親,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楚隨之一頓。 他垂下眸子輕聲道: “我已經(jīng)逼過她一次了,這一次我希望她會心甘情愿地嫁給我。” ———— 對于楚隨之的糾結,厲鳶并不知道。 她此時正帶著小鳳躺在后院的長廊里小憩。 此時秋日烈烈,但并不悶熱。 長廊之上鑲嵌著一排清涼珠,左邊的石桌上放著水果,即使整個晌午過去也掛著冰涼的水珠。 厲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弄出這么大的陣仗。 她抱著小鳳,輕輕地嘆一口氣。 小鳳此時變作一個胖娃娃,瞌睡地趴在她的胸前,臉蛋睡得紅撲撲的。 厲鳶摸了摸小鳳的頭毛,問: “今天怎么想要變作人形了?你不是說最討厭人類的樣子了嗎?” 小鳳這幾天已經(jīng)修煉得能夠把七彩的羽毛化作衣服了,她抬起頭得意洋洋地一笑: “小鳳無論什么樣子都是最好看的。” 說著,她晃了晃自己腦袋上羽毛做的頭花。 厲鳶看著她腦袋上沒幾根的頭毛就有些頭疼: “就這幾根毛可別晃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厲鳶有預感,自己在任務世界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如果把小鳳自己一個人丟下,她實在有些不放心。 盡管小鳳已經(jīng)化形,然而在她心里小鳳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小鳳從小在她的身邊長大,即使她不在也有元衡護著,因此除了吃和花癡,一點本領都沒學到。如今元衡已經(jīng)成仙,她也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小鳳若還是沒有成長,她還真沒法放心走。 想到這里,她就不由得嘆口氣,怎么自己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有當媽的心態(tài)了。 剛想把小鳳提起來,突然聽到院外傳來龐寬憨厚而又焦急的聲音: “藍姑娘,您慢點!您要是想要見宗主,他現(xiàn)在不在,等他回來我再給您通報行嗎?” 另一道輕柔的聲音道:“龐堂主,我不是來找楚大哥的,我是來找別人的。” “別人?” 龐寬愣了一下:“您找誰啊。” 聲音的主人一頓,發(fā)出一道輕嘆: “龐堂主,自從前幾個月楚大哥明確和我……生分了以后,我就一直心思郁結。如今終于鼓起勇氣登門,難道你也要和我生分不成?” 龐寬尷尬一笑:“這不關宗主的事,是我這個粗人覺得男女有別……您到底找誰?” 藍姑娘沉默了一下,然后道: “我找厲鳶。” 龐寬這下是真愣了:“你、你找我們夫人干什么?” 藍姑娘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們果真要成親了?” 龐寬道:“一個月之內(nèi)就要成親了……我們宗主說沒有他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夫人。” 藍姑娘的聲音微急:“可是我……” 厲鳶抬起一只眼:“龐堂主,讓她進來吧。” 說完,她又道:“你要是再叫我夫人,我就讓楚隨之罰你圍著宗門跑一百圈。” 玄天宗之大,普通地階修行者跑上一圈都要累個半死,更別說一百圈了。 龐寬一聽,頓時老老實實地道: “是!夫……厲姑娘!” 龐寬放人進來,厲鳶微微起身,回頭一看。 來人一襲藍衣輕紗,面容姣好,秀眉微蹙,本來心事重重地過來,但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間,頓時一愣。 厲鳶對她一笑,她認得這個姑娘,似乎叫藍柔。 她只見過藍柔一面,還是在宗門大會上,當時的藍柔就站在應褚的后面。 她沒想到找她的人會是她。 藍柔看了一眼長廊上任意一個拿出都價值連城的法寶,露出一個有些復雜的笑:“我以為你早已經(jīng)死了。” 厲鳶搖了搖頭道:“楚隨之說過,我是假死。” 藍柔閉了閉眼,胸膛深深地起伏著:“我以為他這么多年沒有收心,是因為浪蕩慣了,不會輕易付出真心。沒想到……沒想到……”她苦笑一聲: “沒想到他的心竟然一直在你身上。” 厲鳶是知道楚隨之的心意的,因此也沒有說什么否認的話,她微微起身,看向藍柔: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藍柔搖了搖頭,道: “不是,我是來死心的。我只想要看看,他要成親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厲鳶問:“你從哪里知道的這個消息?” 藍柔一笑,眼角帶著濕潤:“恐怕全天下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玄天宗的宗主楚隨之要娶親了,而且還是幾年前拋棄過他的未婚妻。” 厲鳶一滯。 她胸前的小鳳被吵得睡不著,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藍柔看見小鳳,臉色更加不好看: “我本以為他和你破鏡重圓已經(jīng)讓人驚愕,沒想到你已經(jīng)有了孩兒他也能接受。” 厲鳶哭笑不得:“小鳳不是我的孩……” 然而藍柔已經(jīng)不想聽她說話了,她微顫著身形轉過頭: “你別以為嫁給他就萬事大吉。”她發(fā)出一道譏諷的笑聲: “你恐怕不知道吧。每年的夏天,他都會消失幾天。我有感覺,他去看一個人。那個人比任何人都重要,重要到藏在他心底,沒有人能夠窺探到。” “厲鳶,楚隨之就是一個浪蕩的人,沒有人能夠抓住他的心。我等著你后悔的那一天。” 說完,她抹了把眼淚,踉蹌地就要離開這里。 只是剛邁出大門,身后就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藍柔。” 藍柔一頓,她緩緩回頭,楚隨之已經(jīng)站在厲鳶身邊,他按下想要起身的厲鳶,第一次收回了臉上隨意的微笑,認真地看著她。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那個藏在我心里的人就是厲鳶。” 藍柔踉蹌了一下,她的臉色煞白,恍然想起這幾年楚隨之的異樣。 如果楚隨之藏在心底的女人也是厲鳶,那不就代表著她從頭到尾都輸給了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