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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找上門來了,您還想不通嗎?” 柳盼扶恍然大悟,她看著自己別別扭扭的閨女,再看看一直把視線放在自己閨女身上的少年,豁然開朗。 怪不得厲鳶剛才那么不自在,怪不得這人直接上了樓,原來是她女兒早就有了相好的,人家還找上門來了?! 柳盼扶一時喜一時憂,喜的是自家的閨女不是真的那么行情不好,憂的是這男人來路不明,也不知道是否是女兒的良人。 這倆人嘀嘀咕咕,厲鳶怎么可能聽不到,她幾乎都不敢看寧逐了。 不過此時也可笑,如果讓她娘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寧逐,也不知道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遠(yuǎn)了,她趕緊回過神,咳了一聲:“娘,那我去去就回?!?/br> 柳盼扶還是有些不放心,寧逐道:“夫人,您放心。在天黑之前我一定會把厲鳶送回來?!?/br> 厲鳶也道: “娘,我已經(jīng)成人了,而且我的功夫也不低。您就放心吧。” 柳盼扶這才松了口,讓兩人出去。 白露看著厲鳶和寧逐一紅一黑相攜下樓的身影,不知為何覺得有些扎眼,于是湊在柳盼扶耳邊道: “姨娘,雖然表姐跟這個人看起來兩情相悅,但您不能掉以輕心。以前表姐找的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就說寧逐,雖然一開始無法聚氣,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天下第一了,相貌更是沒得挑。 你再看看這人,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且先不說實力,就說他將臉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恐怕也是個不能見人的。” 厲鳶:“……” 表妹,你真當(dāng)她這個地階三品的耳朵是擺設(shè)? 而且把寧逐和“寧逐”相比是怎么回事啊,這到底是夸還是貶啊。 厲鳶頭疼地捏了捏眉頭,她知道寧逐對這種話不在意,但自己到底是當(dāng)表姐的,不能不管,她剛想回頭,就看見自己的懷里沖出一團七彩的毛球。 被白露這么一說,柳盼扶的心里就是一堵,她剛想叫住厲鳶好好盤問她,卻感覺眼前一花,一只七彩的鸚鵡撲了過來,在白露的臉上連撲帶咬。 “說人壞話!壞孩子!壞孩子!” 白露被抓得驚叫,趕緊捂住臉:“救命啊!” 厲鳶哭笑不得:“小鳳?!” 然而小鳳忍白露好久了,一時半會怎能被制止住。它要是有嘴唇早就呸對方一臉,可是它爪子尖利,三兩下就把白露滿腦袋的花都抓得滿地直掉。 眼看著白露狼狽不堪,柳盼扶又是好笑又是生氣:“厲鳶!趕緊把你的鳥抓走!” 厲鳶趕緊把小鳳抓回來,扯著寧逐的袖子就往外跑。 兩人在人群里拼命地擠,直到跑到橋尾的涼亭里,四周沒有多少人這才停了下來。 厲鳶腿肚子發(fā)軟,直喘氣:“累死我了?!?/br> 她喘了半天,也聽不見回應(yīng)。一回頭,卻看見寧逐垂著眸子發(fā)怔。 她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緊緊地扯著他的袖子,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冒犯了……” 寧逐搖了搖頭:“無事?!?/br> 說著,他看了一眼她滿腦袋的花,不由得翹了一下嘴角:“很少看你打扮得如此鮮艷過?!?/br> 以前豐陵城不是沒有舉辦過緣牽節(jié),但是那個時候兩人有婚約在身,自然不會湊這種熱鬧,厲鳶也就從來都沒有在緣牽節(jié)上拋頭露面。 如今她穿紅掛綠,襯著紅撲撲的臉蛋,別有一番滋味。 厲鳶撓了撓頭,總覺得自己滿腦袋的花實在是太傻,特別是還被小鳳當(dāng)過鳥窩,加上瘋跑了一通肯定更加狼狽。 她伸手去揪滿頭的花,笑著道:“讓你見笑了。” 只是那花早就和秀發(fā)纏在一起,厲鳶摘不下來反倒是揪下了好幾根頭發(fā)絲。 寧逐想要抬手,但想到于理不合也就沒動,低聲道: “不用摘,很好看?!?/br> 厲鳶道:“你不用夸我,我現(xiàn)在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是什么傻樣。” 寧逐重復(fù):“是真的很好看?!?/br> 少年人都目光真摯且熱烈,即使他的話一如往常地沒有波瀾,但你從不會懷疑話中的真假。 厲鳶感覺自己只是微微一動,就莫名地出了一頭的汗,于是放下了手,道: “既然你這么說,我也就不折騰我的頭發(fā)了?!?/br> 寧逐看著她,眼角似乎彎了一點。 厲鳶在豐陵城里算是名人,兩人在涼亭里站了一會,就有不少的人看了過來。 于是只好緩緩地向前走。厲鳶看著寧逐臉上的面具,輕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現(xiàn)在有很多人在找你,你還冒著危險回來干什么?” 寧逐沒有說話。 他頓了一下,問:“我之前給你寫了一封信,我以為你知道我要回來,會提前避開我。沒想到我真的會在豐陵城內(nèi)看見你?!?/br> 他這么一說,厲鳶就有些心虛,她摸了摸鼻子,道: “其實我也想走來著,被我娘給騙回來了?!?/br> 寧逐和她穿梭在人群中,看著熟悉的景色,恍然回到了兩人以前: ‘我雖不信命,但此時卻想承認(rèn)天意?!?/br> 厲鳶的心臟一頓,她想起系統(tǒng)對她說過的話,有些事情發(fā)生早已注定。 她躲來躲去還是被自己的老娘給騙了回來,難道自己害怕的事情真的都會發(fā)生?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趕緊晃去那些恐怖的猜想。 道:“只是巧合罷了……”厲鳶剛想轉(zhuǎn)移話題。寧逐就停住了腳步,她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原來是走到了厲家不遠(yuǎn)處的一處小巷。 當(dāng)年就在這里,她經(jīng)常藏在墻根偷喝酒。 寧逐道:“還記得那個晚上嗎?我被弟弟諷刺這輩子都無法修習(xí)武道,所以偷偷跑出來發(fā)泄,卻沒想到看到你放在墻角偷喝酒?!?/br> 說到這里,寧逐緩緩地摘下面具,眸中映著夕陽,澄澈一片: “我當(dāng)時就在想,原來厲鳶不僅會抽鞭子,還會偷喝酒?!?/br> 厲鳶被他這么一說,無地自容,她摸了摸鼻子:“我喝酒的技能可是上輩子帶來的。” 寧逐以為她在說笑,沒有在意。 他轉(zhuǎn)過頭,道: “當(dāng)時我想要靠近,卻被你兇。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有這么怕的時候?!?/br> 厲鳶一笑:“我爹管我管得嚴(yán),我每次都要出去偷偷喝酒。” 寧逐微勾了一下嘴角:“我當(dāng)時就在想,若是我用這個秘密威脅你會怎么樣。只是看著你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就怎么都說不出話來了?!?/br> 厲鳶道:“我怎么色厲內(nèi)荏了,我覺得我挺兇的啊。” 寧逐道:“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每次對我假裝發(fā)狠的時候,我都能看出來?!?/br> 厲鳶暗道她的演技還是不到位。 兩人沿著河岸緩緩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