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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師弟來到了馮府。 一進門,就看到馮家的幾個長者端坐在正廳,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 厲鳶隱約聽到“寧逐”兩個字,看這幾個老家伙不懷好意的表情,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想要干什么。 無非就是想找寧逐報仇唄。不過到最后也只是給寧逐送經(jīng)驗。 馮家主看見幾人,使了個眼神。眾人散去。 蘇婉報了來意,相互寒暄了兩句后,有一婢女帶她們來到后院。 還沒進門,就聞到了滿院子的藥味,厲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幾人單獨和昏迷的馮子杰說了會話,輪到厲鳶的時候,她先長嘆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是不是活該?” “惹誰不好,非要惹他呢。這下好了吧,吃虧了吧。” 她從腰間拿下一壺酒,想了想還是沒有喝。 而是拿在手上晃了晃:“不過這也是命,即使你不惹他,可能你的父親也會惹他。即使你的父親不惹他,你父親的七大姑的兒子的三老婆的八大姨還是會惹他,躲不過去的。” 這就是炮灰的命。 無論他怎樣躲,注定是要死的。 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她笑了一下,道: “這次我父母知道了你成為廢人的事,讓我趕緊遠離你。把咱倆口頭上的婚約也給退了。現(xiàn)在趁著你不能出聲,我就直接通知你一下。” 想來馮子杰一直自鳴得意自己看上的小師妹以前退過寧逐的婚,沒想到有一日竟然也會被退婚。 她沒看見,她身后地虛影聽見“退婚”兩個字,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 在她身邊待了二十來日,元衡的殘魂變得更加凝實。 此時他已經(jīng)有了細微的思考,也能夠做出微弱的反應(yīng)。 不知為何,聽見“退婚”兩個字,他就下意識地一皺眉。 像是有誰隔得很遠在他的心湖蕩起一陣漣漪,雖然微弱,但卻連綿不絕。 厲鳶斂下長睫,倒了一杯酒撒在地上 “我知道你醒了以后會朝著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fù)返。我念著最后一點同做炮灰的革.命友情與你作別。咱們?nèi)蘸笤诘馗乱姲伞!?/br> ———— 由于近日元衡仙君的臉色實在不好,門主決定和他談?wù)勑摹?/br> ——絕對不是因為最近和他對招的時候元衡越來越下重手的原因。 “元衡啊,自從你上次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天之后,臉色就一直不好,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元衡手持玉簡,頭都沒抬:“沒有。” 小鳳從元衡的肩上跳到門主的頭上、嫌棄地在他亂糟糟的頭發(fā)上整理出一個鳥窩,舒服地臥在上面。 “你小子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你可別忘了我比你多吃了兩三百年的鹽了。說吧,是遇見了什么人還是什么事?是因為修煉還是因為感情?” 元衡的眉眼毫無波動:“沒有。” 門主知道他的脾氣比萬年的玄冰還要冷硬,如果不想說那就算是撬開了他的嘴也不會說,于是暗嘆了一口氣不敢再勸。 只是可憐他一大把年紀(jì),每天不能偷溜出去不說,還得陪著這個小子對打…… “女人!” 門主:“?” 他一抬眼,小鳳學(xué)著元衡的樣子苦大仇深地說: “怎么會是女人?!” 不得不說,小鳳本來就是鸚鵡,再加上在元衡旁邊活了三百多年,把元衡的模樣學(xué)了個十成十。 它跳到門主的膝上,背著雙翅,瞇著綠豆小眼走來走去: “竟然跟在一個女人的身邊?” “不成體統(tǒng)!” “不成樣子!” 由于小鳳沒有用心音,元衡也沒有抬頭,自然就不知道小鳳說了什么。等他覺得氣氛不對再抬頭的時候,就看見門主用一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幸災(zāi)樂禍再加心疼無比的眼神看著他。 元衡:“……” “元衡啊。”門主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礙于他冷冽的目光還是收回了爪子:“你是不是快三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了?” 元衡:“我昨天還見過尚瓊尊者。” “不是那個老太婆!而是……”門主用神識掃蕩了一圈主峰,確認方圓十里都沒有人,于是小心地湊到元衡的面前,擠眉弄眼地說了兩句話。 元衡本來嫌棄地轉(zhuǎn)過頭,聽到一半:“……” 他額上青筋一跳,咬牙道:“沒有,我道心堅韌。那種事情……絕無可能!” 原來門主以為他消失的這三天,是偷偷去山下尋快活去了。回到仙門之后樂不思蜀,滿心燥火無處可撒,于是只好折騰他們。 一想到這個原因,門主頓時覺得被折騰的老胳膊老腿都不疼了,興致勃勃地道: “跟老頭子我還瞞什么?說說,你找的是誰家的姑娘?長得怎么樣?有沒有修仙?修仙了是何品級?沒修仙也無所謂,我這里有滿倉庫的丹藥。最重要的是,你們兩個有沒有……” 元衡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笑成一朵菊花的臉:“門主,請自重。” 小鳳跳到了兩人的桌子上,扯著脖子叫道: “為何跑到一個女子房間去了?” 元衡:“……” 門主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嘖嘖了兩聲。 元衡一把捏住小鳳的鳥嘴,塞進了袖子里,道: “我不想解釋,也知您不想聽解釋。此事休要再提。” 門主用袖子擋臉笑了半天,半晌將將停住。 害怕再笑下去元衡會惱羞成怒,于是喝了一口茶壓一壓: “話說回來,元衡。你自從和你那個師妹的婚事黃了以后,就再也沒有找過仙侶了吧。” 若是放到兩百多年前,門主是萬萬不會如此輕易地提起他師妹的。只要一提起,這小子一定會渾身冒寒氣,用目光都能凌遲你。 如今兩百多年過去,元衡雖然渾身氣勢更加凌厲,但心境已經(jīng)平和很多,和往日那個嫉惡如仇的小子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元衡的指尖在玉簡上壓出一點白,道:“修行講究堅守道心。我自己一人就可,無需道侶。” 門主不同意:“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你看那尚瓊老太婆,一年換一個道侶,如今不也是修得好好的,那一道雷咒下來,我都得昏個半天。你自己全須全尾、修真界里的翹楚,怎么就不能找道侶了?” 元衡道:“尊者生性灑脫,和我不同。” “怎么就不同了?一樣不都是修—……”門主見他又要皺眉,趕緊打住。 暗到這小子的脾氣比他屁股下千年的打坐石還要又臭又硬,于是不再自找苦頭。 抿了一口茶,搭眼一瞧,小鳳又從元衡的袖子里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于是笑道: “這小家伙現(xiàn)在還不能化形?” 元衡道:“資質(zhì)太差。”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