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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在她的頸側: “剛才在眾人面前水深火熱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每一刻都怕我說出什么不該說出的話來?” 厲鳶抬頭瞪他:“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又如何?”楚隨之瞇起眼:“如果不是你招惹了那么多的男人我又何須至此?” 厲鳶剛想反駁,他就一字一頓地道: “我以為你招惹了我和雷光就已經是極限,沒想到你在另一個世界還招惹了寧逐和一個馮子杰。厲鳶,你到底惹了多少男人?” 不多不少,也就八個…… 然而這話她肯定是不能說的,她道: “我哪里惹你了?我和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來都不是兩情相悅。雷光他已經死了,你還提他干什么?寧逐和我是指腹為婚,我也不喜歡他,就一個馮子杰而已。你那么多的紅顏知己,憑什么指責我?” 楚隨之冷笑:“你聽聽你這話,一口氣說了和這么多男人的糾葛,你不累嗎?” 厲鳶:“……” 是挺累的。 她惱羞成怒:“這不關你的事!我和你的糾葛已經在上一輩子就結束了!” 楚隨之呼吸一滯,咬牙道:“我早就說過,我和你永遠都不會結束。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會強求一個結果。” 厲鳶無奈地揉了一下眉頭: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怎么還會碰上寧逐?” 楚隨之看了一眼天色:“我順著一條裂縫而來,其實上個月我就和那個小子見了面。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我受這個委屈,讓我一過來就知道了真相。你不要想我像上次一樣不明不白地走。無論我什么時候消失,我都會把你帶走。” 厲鳶欲哭無淚,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就放過我行嗎?我上輩子已經死在你面前了你還想怎樣?” 這話一出,楚隨之的呼吸就是一滯。 他下意識地想起了剛才和寧逐在湖邊說過的話。 寧逐說過,他不愿重蹈他和厲鳶的覆轍。 他和厲鳶的血海深仇如同一道天塹,只要這個事實在,兩個人就永遠都沒有向前邁出一步的可能。 厲鳶自刎之前的眼淚還歷歷在目,他嘆了一口氣,語氣不由得柔了下來: “我本來是想放過你,但是我在一個地方發現了這個……” 說完,他從鐵牌里掏出一個酒壇。 這個酒壇一出,即使沒有打開瓶塞,酒香也醇厚得香味撲鼻。 厲鳶的眼前一亮。 楚隨之一笑:“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給他們喝的是我在那里隨便找的,這一壇才是整整釀了十多年的。” 厲鳶眼巴巴地看著他把酒塞打開,接過去就要猛灌一大口。 “是我從一棵樹下挖出來的。” “噗——” 楚隨之不緊不慢地看著厲鳶滿臉的狼狽:“怎么,喝不下去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厲鳶看著他瞇起的長眸,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可能吧,他知道了? 知道了我就是救他的那個人? 臥槽!系統你醒醒!你沒說加戲了十多年還不讓人殺青啊! 【……】 嗅著酒香,她緩緩揭開了塵封了幾輩子的記憶。 當年她確實是救了楚隨之。但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在原著里確實有一個女子救了楚隨之。那個女子背井離鄉、流離失所,被一伙地痞流氓欺負,厲鳶看不過去就把那些王八蛋用鞭子抽了一頓,然后給了那個姑娘幾兩銀子。 哪想到那姑娘千恩萬謝之后自己做了小買賣,成為了小富婆,之后就沒有因為饑寒交迫路過楚家,也就沒有陰差陽錯救了楚隨之。 厲鳶聽到系統警告的時候傻眼了,沒辦法,系統只好給了她一個臨時的任務——加戲! 別人不能上,她就硬著頭皮頂上! 戴了□□,蒙上一層面紗,她別別扭扭地就去了楚府。 然后看到滿地的鮮血,和躺在血泊里的楚隨之,頓時驚呆了。 好半晌回過神,然后把楚隨之從尸體堆里拖出來,帶著他回到了提前準備好的小木屋。 說實話,當時她的演技還沒有到達爐火純青,幾次差點都露餡。 再加上楚隨之雖然不能動,但他的眼珠子沒問題,因為家里被滅門的原因,一直不說話就拿著兩顆黑幽幽的眼珠子瞪著她。 她習慣了和楚隨之懟來懟去,好幾次都差點罵回去,最后只好忍著不出聲。 兩人就在那座木屋里待了一個多月。 一個月以來,她每天兢兢業業地伺候他,又是找神醫又是找藥材,還得防止不露餡一直不出聲,就算是好人都得被憋瘋。 好在她偷偷地把浮光花酒埋在了樹下,每天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站在樹下盯著,也算是有個念想。 待楚隨之病好了些,許是她照料得精細,他也漸漸開口說話了。 能動一點的楚隨之就開始借酒消愁,厲鳶嗅到酒香就忍不住,怕喝多了露餡就以不喜歡喝酒為緣由,把他所有的酒都扔了。 他開始跟她發脾氣,然后被她整整餓了三天。 在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惹她了。 許是神醫的藥有用,楚隨之能走了。 知道自己有救,于是也不頹廢了。這個王八蛋只要好一點就管不住嘴,每天想著法地要不然是想要扯她的面紗,逗她發笑,要不然就是喋喋不休地問她的名字。 她心里直翻白眼,就是不說話。 直到有一天兩人坐在樹下吃飯,他說個笑話,差點讓她噴飯,系統這才提醒她,時間到了。 她松了一大口氣,趕蒼蠅一樣把他趕走了。 楚隨之一瘸一拐地上馬,走之前還依依不舍,一直喊著早晚會回來,一定會出人頭地。一定要讓她等他,到時候他風風光光地把她接走,送給她一個大房子。 她暗道我就在厲家等著你,到時候我抽不死你! 許是總算送走了這個瘟神,很是難得地,她給他回了一個笑。 楚隨之差點栽下了馬,手揮得更來勁,直到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 在那以后,她本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 沒想到不到半年,等她被楚隨之第一次打臉后,坐在房間里療傷的時候,系統突然又來了警報。 告訴她楚隨之打算回那個小木屋,打算回去報恩。 她被嚇得魂不附體,跌跌撞撞地沖出去,然后騎上馬就跑。 跑了三天三夜,再加上一點飛行法器,終于在楚隨之之前回到了那座木屋。 然后隨便打傷了幾個山賊,演了一場戲,給自己造了一座墳——時間趕不及就堆了個墳包。 剛躲起來就看見楚隨之面帶笑容意氣風發地回來,他先是到屋里轉了一圈,最后納悶地走到后院。看到她的墳,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