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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剛想說話,突然一抽鼻子,轉(zhuǎn)頭看向?qū)幹穑骸澳闵砩鲜鞘裁次兜溃俊?/br> 好熟悉……是浮光花酒! 等一下,浮光花酒?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玄幻世界的酒? 她一驚,下意識地看向楚隨之。 楚隨之一笑,從身后拎出酒壇晃了晃: “是酒,浮光花酒。” 真的是!厲鳶不由得瞪大了眼。 酒塞一打開,酒香四溢:“浮光花是我們那里特有的花,三年出芽,五年出葉,七年開花。十年才得這一株,因此這浮光花酒自然珍惜無比。 喝上一口,猶如墜入人間仙境,渾然忘我。 我廢了好大了力氣,找遍了所有地方才得了一壇,剛才已經(jīng)被我和寧逐喝了大半,如今只剩下這么一點。” 厲鳶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自從楚隨之拿出這瓶酒,她的視線就離不開了。 這浮光花酒的妙處,除了她再也不會有人更了解了。 當(dāng)初她剛穿進(jìn)第二個世界的時候,偶然就碰見有人向自己那個王八蛋的爹獻(xiàn)了一瓶浮光花酒,酒塞子一打開,她就被醉得飄飄欲仙,幾欲升天。 她想要討一口喝,卻被花酒太過珍稀她年齡不到而被拒絕了。 從那以后,她就盯上了這種酒。 然而她借著試煉之名遍尋全國也沒找到一壇。 最后只找到了一袋種子。 她花了十年的時間種成一株浮光花,最后釀成了一壇酒。 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偷偷地躲在小酒館里喝了一口,然后就在那個時候,偶遇了楚隨之。 那時候兩人還沒有鬧掰,他舔著臉奢求一口,她怒瞪他一眼,差一點拿鞭子抽他。 不過到底給他喝了一口。 如今在這個世界里過了十多年,她別提多想念這個味道了。一嗅到這個氣味口里就開始分泌津液。 察覺厲鳶的視線,楚隨之故意晃了晃瓶子,她的眼珠子也跟著晃了晃。 他不由得勾起嘴角。 聽他這么說,不用說馮子杰了,就算是不常喝酒的谷飛雪都不由得動了一下喉嚨。 楚隨之掏出五個杯子,分給他們: “既然被你們嗅出來,那就是緣分,給你們嘗嘗也不算糟蹋。” 厲鳶接過酒杯,眼巴巴地等著。 管他什么陰謀陽謀,喝了這杯斷頭酒,誰再退婚誰是狗! 楚隨之給幾個人倒了各自倒了一杯,走到厲鳶面前,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夸張一嘆: “你看看,我差點忘了,厲姑娘的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正好這酒分完了,也算是巧了。” 厲鳶:“……” 他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 厲鳶坐下來,眼巴巴地去瞧馮子杰,馮子杰已經(jīng)一口干了,現(xiàn)在正在飄飄然中。 她去看谷飛雪,對方已經(jīng)小口抿上了,她今天白天還“惡毒”過人家,沒臉去要,最后看向?qū)幹穑呀?jīng)喝過一壇了,因此手上這一杯倒也不急。 似乎察覺到厲鳶的目光,寧逐猶豫了一下,就要遞過去。 馮子杰趕緊道:“寧逐,誰用你假好心?且不說鳶妹她現(xiàn)在還生著病,你難道不知道她本來就不能喝酒嗎?” 這話一出,寧逐和楚隨之就是一頓。 前一個人暗道看來馮子杰不知道厲鳶曾經(jīng)偷偷喝過酒的事,看來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不知為何,他看了一眼厲鳶,心中的那點不快很快就消散了,甚至還微妙地滿足。 后一個人瞇起眼睛,暗道好你個厲鳶,在這個世界也在裝模作樣! 厲鳶哪想到在姘頭面前裝個乖乖女也能把自己繞進(jìn)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寧逐的手縮了回去,最后一杯酒進(jìn)了對方的喉嚨。 她無語凝噎。 不喝就不喝,她不稀罕! 一杯酒下肚,楚隨之?dāng)[弄著杯子:“馮公子,你和厲姑娘的關(guān)系是……” 馮子杰喝了酒,臉色暈紅一臉喜色:“我們是同門師兄妹。但是我今天剛跟鳶妹求過親……” 哦,那就是在場一共三個男人,三個男人都是她的未婚夫了…… 楚隨之瞇起眼,寧逐臉色微變。 厲鳶趕緊道:“我還沒答應(yīng)呢!” 馮子杰笑道:“鳶妹,我知道你嫌我什么都沒有表示。你放心,這次任務(wù)完成后我就上你家提親!” 厲鳶:“……” 大哥,你想死不用拉著她啊! 以前你說這話還好,如今面前坐著兩個“炸.彈”,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我炸成煙花啊! 谷飛雪羨慕地看了兩人一眼,視線不由得偷瞄向?qū)幹穑骸榜T師兄真是貼心,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會等到這一天……” 寧逐一臉深沉,看起來更加冷峻, 厲鳶揉了揉眉心,這個場面簡直了…… 馮子杰問:“看楚公子儀表堂堂,肯定也有兩情相悅的女子吧。” “當(dāng)然有。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未婚妻。” 厲鳶的頭皮下意識一炸。 “未婚妻?楚公子也訂婚了?” “對,其實我很早就訂了婚,可惜如今她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 楚隨之?dāng)Q了一下眉,黯然神傷。白皙的膚色在火光的映襯下有些憔悴。 “那是因為……” 厲鳶趕緊捂住他的嘴:求你,別問! 許是喝了酒,馮子杰膽子也大了些,他拉下她的手:“鳶妹,你捂著我嘴干嘛,楚兄既然說出來肯定就不會介意我們詢問。” 楚隨之哀傷一笑:“沒什么不可說的,她嫌我無能,把婚退了。” 厲鳶木著臉。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退婚?”馮子杰下意識地想起厲鳶退過寧逐婚的事,這話他不好接。 接了,那不就是打厲鳶的臉嗎? 幸好楚隨之也不糾結(jié)這個,他看向火堆,視線變得虛無:“我還記得我和她的第一次相見,她紅衣怒馬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一次我就對她上了心。但是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直到他父親帶著她來我家走動,我才知道那個少女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如今想來,恍如隔世。” 說著,似乎想起了以前,他勾了一下嘴角 眾人被這個故事吸引,只有厲鳶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的第一次相見絕對是意料之外,她本該在父親帶自己上楚家的時候和他見面,哪想到這小子會在自己出去找酒喝的時候蹦出來。 “你一定很愛她吧……” 谷飛雪不由得喃喃。 楚隨之嘆了一口氣: “怎么會不愛呢?我日日夜夜都在念著她,連在夢里都念著她的名字。” 他說著,看向厲鳶一笑,整齊的牙齒在夜色下有些慘白。 那不是“思念”。 那是恨不得撕了吃rou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