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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院也派出了兩個弟子。 一個是寧逐,一個是谷飛雪,希望他們四個守望相助。 厲鳶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任務,因此平靜地接下,只有馮子杰聽到了寧逐的名字,眸中寒光一閃,狀似平靜地應了。 出發之前,小師弟道:“師姐,看在我舔了聚氣丹的份上我就為寧姐夫說一句好話,他看起來比馮師兄靠譜多了,這次你和他們一起出去做任務,可要對他好一點,別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這事不用你管……等一下,你什么時候舔了我的聚氣丹?!” 師姐囑咐她:“師妹,我是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傾向誰,但這次試煉也算是一次機會,你可要好好觀察他們兩個,到底選哪一個可要想好了。” “……這事難道能像是挑土豆一樣容易嗎?” 拜別了師父和同門,她就和馮子杰上路了。 一路上,她因為上次在清平洞內的事對馮子杰冷漠以對,馮子杰雖然心虛,但面上仍做出大義凜然狀,說他上次只是沒有反應過來,絕對不是見死不救。 他表天表地說此心可照明月,若厲鳶不信他可當日就去她家提親。 她剛想哼一聲,就看到前方濃煙滾滾,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策馬而來。 是寧逐和谷飛雪到了。 嘴邊的話硬生生地轉了個彎:“提親的事情還不急,畢竟現在練武更重要。至于清平洞內的事情……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馮子杰大喜過望,只是嘴角剛咧一半,就看到寧逐的身影,這笑就跟猛地被灌了苦水似的,在臉上糾結成一團。 寧逐換了一身墨色的衣裳,兩米多長的長.槍背在身后,凌厲肅殺。 谷飛雪一襲白衣,即使濃煙滾滾還是飄然若仙。 馮子杰冷笑:“寧逐,師長都說好了午時三刻在城外匯合,你們怎么來得這么晚?” 按理來說馮子杰坑了寧逐兩次,說話本不該這么囂張,但他見寧逐自回去后沒有一點聲響也沒有告狀,料想寧逐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即使被陷害也不敢得罪馮家的勢力。 因此有恃無恐,態度更加囂張了。 他哪里知道,寧逐就是屬狼的,面對伺機而動,一擊必殺。現在不動他是沒到時候而已。 寧逐沒應他,目光微抬: “來的路上準備了一些東西,因此晚……” 話音未落,語氣就是一頓。 他的目光掃過厲鳶,發現她的腰上掛著一條平平無奇的皮鞭,而不是他送給她的那條蛟蛇鞭。 再轉頭一看,她和馮子杰雖然各騎著一匹馬,但中間的距離比他和谷飛雪近了很多。 厲鳶偏著頭,臉頰被朝陽染成了暈紅,馮子杰臉上看似帶著不耐煩,但眉宇間的喜氣是藏也藏不住的。 他眸光一閃,接著道:“因此晚了一些。” 馮子杰哼了一聲,對厲鳶道:“鳶妹,一會你跟在我身后,若是累了就告訴我,咱們隨時歇息。” 從“師妹”到“鳶妹”,一字之差關系就是質的飛躍。 厲鳶忍住全身的雞皮疙瘩,點了點頭。 谷飛雪一笑:“馮師兄可真貼心,你說是吧寧逐?” 然而一轉頭,寧逐已經調轉馬頭了。 谷飛雪一愣,勉強一笑:“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幾人騎著馬,塵土在身后連成一道線。 從這里到中原需要三天的時間,正午十分,氣溫十分炎熱。 幾人路過一處茶攤休息,趁著馮子杰去要茶,谷飛雪去選茶點的時候,厲鳶飛速地把一個盒子扔到寧逐的懷里。 寧逐一愣,他打開盒子,發現竟然是他送給她的聚氣丹。 厲鳶道:“你給我的鞭子我收下了,那就當你的賠罪。只是這聚氣丹我是不稀罕的。不說厲家,就算是馮家也有都是,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寧逐看著手心里的丹藥,擰了一下眉:“那為何沒有把蛟蛇鞭帶在身上?” 厲鳶道:“師兄看了會不喜歡。” 寧逐握緊了盒子:“隨你。” 好嘛,三句話不對又開始“隨你”了。 正巧谷飛雪端著茶點回來,看見兩人都木著臉,小心地問: “怎么了?你們兩個是吵架了嗎?” 厲鳶道:“沒有。” 谷飛雪頓了一下,語重心長地看向寧逐: “寧逐哥,你忘了在出門之前我爹交代過什么嗎?他說這一路上千難萬險希望我們四個能好好相處。 我知道你和厲姑娘過去有……但你們兩個總不能一直不說話吧。” 他話音剛落,寧逐就將茶一飲而盡: “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哎?” 谷飛雪抱歉地看向厲鳶:“厲姑娘,你別在意。寧逐哥他這人脾氣古板得很,以前的事情他……” “我知道。”厲鳶咧嘴一笑:“畢竟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谷飛雪一愣,勉強一笑。 厲鳶轉過頭對系統明知故問: “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很惡毒?” 【有點。】 “嘖……”厲鳶深沉地一點頭:“惡毒就惡毒。照這個節奏下去,兩三天之內完成任務不成問題。” 幾人再度上路,途中在林中夜宿。 厲鳶的功力沒他們幾個高,體質也不如他們好,因此倚到樹上就開始昏昏欲睡。 直到她嗅到一股香氣,然后被一個輕柔的力道喚醒: “厲鳶,吃飯了。” 厲鳶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一道滿月。 烏云漸漸開始聚集,將滿月逐漸遮掩。 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暗道沒事不要自己嚇自己。 揉了揉眼睛后就看到谷飛雪站在她面前,將烤魚遞給自己。 美人月下,即使是她名義上的“情敵”那也是賞心悅目的。 厲鳶禁不住這一遭,小心地接過道謝。 別說,這魚烤得真不錯,外酥里嫩,看起來應該是下了工夫。 “這魚是誰烤的?還不錯。” 谷飛雪邊撥弄火堆邊笑道:“是寧逐哥烤的,我也沒想到他烤得這么好。” 寧逐坐在火堆前,微微側了側頭。 厲鳶:“……” “呸呸呸!”她含著淚把魚rou吐出來:“也不過如此,比我家里的大廚差多了。” 谷飛雪尷尬地看向寧逐,寧逐沒說話,火光映得他的臉更加凌厲。 正巧,馮子杰的魚也烤好了,他遞了過來: “鳶妹,吃我的吧。” 厲鳶接過來,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咳咳咳!” 又苦又澀! 突然,面前出現了兩個水壺。 厲鳶僵硬地轉頭,左邊,是面色沉靜的寧逐。 她又看向了右邊,是面帶微笑的馮子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