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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來源?” 鐵牌微微發亮,若是內視可見一長眉老者虛幻的身影躺臥其中。 原來那道蒼老的聲音是這老者發出的:“我猜也許是另一個世界,許是看你小子境界停滯不前,上天送給你的機緣呢?” 楚隨之運轉了一下玄氣,道:“我看未必是機緣,而是磨難。這個世界似乎對我有所排斥,我體內的玄氣運轉起來格外凝滯。” “那你可要小心嘍,你死不要緊,把我老頭子扔在這種鬼地方那可就不好了。” 楚隨之一笑,目光流轉:“放心吧,我可不會那么容易死。” 他一路走走看看,正研究著石壁上的圖畫時,一轉頭,突然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一襲黑衣,古板內斂的少年。 兩人面面相覷。 像是在草原上不期而遇的兩只雄獅,沉默而戒備地打量著對方。 你看看我的毛發是否鮮亮,他看看他的爪子是否有力,如果不是怕一動起來要廝殺,恨不得把對方的嘴巴掰開,看看牙口是不是一樣地鋒利。 俗話說得好,優秀的人總是相似的。楚隨之在戒備的同時,也在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了和他一樣的氣息,那是屬于自強不息、誓要勝天(裝b)的氣息。 他挑了一下眉梢。 對寧逐來說,也是大為驚異。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威壓,與他之前所接觸到的大能全然不同,那是一種陌生的力量。 “你是誰?”他皺眉問。 楚隨之的側臉隱藏在黑暗里,嘴角微勾:“小子,要想打聽我的來處,你得自報家門。” 寧逐頓了一下,道:“我是北域武道院的弟子寧逐,隨師長來此試煉。你是誤入此洞府的散修?” 武道? 北域? 那是什么玩意? 寧逐的話雖然楚隨之聽不大明白,但大抵理解,他順水推舟:“是。” 寧逐道:“這里是南境和北域指定的試煉場,外來人不可進入。勸你勿要逗留。” 寧逐不是多管閑事的性子,勸了一句轉身就走。 楚隨之叫住他:“這個洞府叫什么?” 寧逐已經走到門口了。 楚隨之啞然失笑,他在自己的世界呼風喚雨,多少人都不敢直視他,如今來到陌生的世界,看見這么不怕他的人,他還有點不適應。 他嘆了一聲,對著牌子里的老頭似真似假地抱怨:“這小子如此囂張,我當年被退婚之后屠對方滿門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寧逐的腳步一停。 許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事,許是因為憋悶太多,他忍不住問:“你也被退過婚?” “也?”楚隨之揪出他話中的意味,不懷好意地一笑。 想著不管是什么世界,弄明白之前不能輕易讓這小子溜走。 于是狹長的眸子瞇成柳葉般的一條線:“怎么,看樣子你小子被退過婚?” 徐老怪嘖嘖了兩聲。 寧逐抿直了嘴唇不語。 楚隨之道:“你這嘴還挺嚴。你難道不知道打聽別人的秘密之前得用自己的秘密來交換這個道理?” 寧逐頓了一下,道:“她是親自來退婚的。” 沉默片刻,這話就說得順暢了:“我們兩個是指腹為婚,但是我知道她從小就看不上我。因為我沒有一點內力。” “內力?”楚隨之不動聲色地記下,看來在這個世界,能量就是內力。但是在他的世界,能量就是“玄力”。 寧逐的側臉隱藏在黑暗里,線條冷硬:“因為沒有內力,我從小就受盡白眼。在六歲時更被蒼狼叼走,我大難不死,但家里人竟然視我為猛獸。” 楚隨之搖了搖頭:“老子當年也因為……放蕩不羈、不務正業,遭了家里人不少白眼。” 寧逐深吸一口氣:“后來,我為了證明自己,擅自參加了家族試煉,沒想到卻被自己的弟弟暗算,他將我推入千刀萬刃的陷阱。 我沒有內力護體,一條腿被一片提前抹了劇毒的白刃穿過,在我醒來時,整個洞府只有我一個人。 我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每一天都把血rou從刀刃上拔出一點點,直到我完全拔出,家族里的人才找到了我。 我雖保住了性命,但右腿被廢,從此以后再也不能習武。” 看寧逐深沉的樣子,楚隨之猛地嗤笑出聲:“你受了這點苦就受不了了?你可知我當年受了多少罪?當年我的家族懷璧其罪,被人誤會藏有已逝大能留下的藏寶玉簡,一夜之間被滅了滿門。” 他凌厲的眉目冷然:“我當時十六歲,自以為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天下無敵。妄想復仇,卻被那些人挑斷了四肢,一刀扎穿了胸膛。 幸好我大難不死,靠著最后一口氣爬出了尸體堆,掙扎了一天才被人救下。 你如今父親仍在,我卻是孑然一身。 你以為只有你自己最慘嗎?” 莫名地,兩只“雄獅”由比誰的皮毛光亮,到開始比慘了。 寧逐一怔,他微微抬眼看楚隨之:“身體上的痛苦,我從來都不在乎。我只在意一件事……她厭我無能,嫌我殘缺,親自拿著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找上門來,然后說要撕毀婚約,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嫁給我。 我父親為了家族利益,答應了她的條件,將我二人婚約作廢。 我成為了眾叛親離的殘疾廢物,從那以后,我就立下誓言,總有一天勢必要讓所有人后悔……” 寧逐的聲音低啞了下去,久久地在山洞里回蕩著。 楚隨之搖了搖頭,他向后一倚,眼前也陷入朦朧:“你那個未婚妻還算是溫柔,我那一個……”他無奈地拉下松垮的長袍,露出自己的左胸膛:“看見沒,這上面的一道傷疤,是她為了維護她的姘頭刺的。” 暗淡的月光下,白皙的左胸口有一道紅色的傷疤,詭異而又駭人。 寧逐下意識地想到自己脖頸上的傷疤,感嘆原來天下的未婚妻一般地黑。 他不由得問:“那你是如何被她退婚的?” 說到這里,楚隨之也覺得過去的那點破事沒什么可瞞的。 畢竟這里是另一個世界,他說出來除了這小子知道也無傷大雅。 他“嘖”了一聲,道:“在我轉醒之后,勉強接上了筋脈,卻是不良于行。 但即使是一動就鉆心地疼,我也掙扎著去我的未婚妻家求救。沒成想她看我被滅門無勢,自己又成為了一個廢人,當場撕毀婚約,還嘲諷我這樣的廢物要想為家族報酬,干脆自我了斷投胎轉世。 我氣不過與她理論,沒想到她派家丁將我打出門。 那一夜,我的血混著雨水幾乎染紅了她家的臺階。 從那以后,我就發誓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說完,他話鋒又一轉:“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