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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開了些,倒也不妨礙她看這畫的整體模樣。 畫上的人雖眉眼清秀分明,卻并不是云嫣。 那段霜守聰明的很,對云嫣當時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心里頭再清楚不過。 他想要擺脫當下的困境,除了云嫣能夠幫他,他別無他法,所以他只能將云嫣要的東西當場畫出來交付給她。 淺草上前瞥了一眼,頗是錯愕道:“這不是……” 只是她抬眸瞧見了云嫣,話音又戛然而止。 云嫣唇角輕顫,目光里宛若點亮了一簇煙火,漆黑的眸子里有著前所未有的明澈光彩。 “他果然不是徒有虛名……”云嫣口中喃喃道。 “原來我的哥哥長大了以后是這幅模樣。” 淺草周身微微一顫,話瞬間也都哽在了喉頭。 云嫣前些時候還要她寫信要她寄東西,她只當云嫣是忘記了。 可如今她才恍然明白,她家公主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忘記過…… 從頭到尾,云嫣都只是在通過自欺欺人的方式來獲取一份慰藉。 云嫣沒有留意到淺草的目光,目光仍是沉浸在畫中人身上。 如今她長成了大人,也已經成了婚。 可她的哥哥卻沒有這樣的機會。 如今可好,在段霜守的筆下,哥哥終于也有了成年人的模樣。 ☆、第 44 章 段霜守所作的畫,多半都是根據對方口中描述的衣著氣質與大致五官作出, 而他本身就比旁的畫師天生多出三分天賦, 只要對方說的條件足夠,要他畫出對方想要的畫像并非難事。 而云嫣心中所臆想長大成人的哥哥便與畫上之人的氣質樣貌都極其符合。 等她親眼看到的時候, 心中一團云霧頓時也豁然開朗,對自己心底長期以來的一抹困惑也都有了解釋。 淺草原以為云嫣揭穿了這場自欺欺人的假象之后, 至少要難過上一陣。 卻沒想到云嫣只是平靜地叫她將畫收好,然后又如往常般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面上一點多余的憂傷都沒有。 淺草難免有些憂心, 總覺得小公主似乎別有打算。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叫她顧不上繼續想這事情。 因那蘇嬤嬤終于也選了個良辰吉日從二皇子那里出來, 來到了六皇子府上。 這蘇嬤嬤從前便是寧貴妃身邊的紅人,后來寧貴妃死后, 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二皇子給看顧大的。 再說她自己本身雖是個奴婢出身,但她同樣身為奴婢的女兒卻勾搭了天子, 還生下了六皇子。 這一路走來, 她的這些經歷也頗叫人暗暗嘆服。 來到了六皇子府, 旁的下人都宛若迎接大人物般小心翼翼對待。 蘇嬤嬤嘗了口桌上的茶便下意識皺了皺眉, 隨即抬頭看向對面的六皇子。 這會兒遣散了下人,蘇嬤嬤便也決定先將話與景玉說在前頭。 “這么些年來, 殿下心里頭興許會怨我這老婆子,但我還是希望殿下明白,當初你母親做出那樣的丑事,也傷透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心,為了彌補她犯下的罪過, 我便注定要對二皇子母子倆個負責?!?/br> 她慢悠悠嘆了口氣,又說:“如今天子有意成全,我便也全當是為你母親贖罪完成,是以如今我才能與你這外孫重新相認,你明白嗎?” 景玉替她重新斟滿茶水,淡聲道:“侍養外祖母是景玉作為孫輩應盡的義務,如今才能有機會侍養您,景玉必然也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br> 他言語沒有一絲的驕意,似乎也默認了蘇嬤嬤口中的話。 蘇嬤嬤的意思十分明了,她只希望景玉能夠明白,這么些年來,蘇嬤嬤照顧景和而無視景玉并不是她愿意的。 而是她一直都在默默背負,為景玉母子倆贖罪,才將景和母子倆當做親人。 蘇嬤嬤見他如此上道,態度又如此溫馴謙卑,這才臉色微霽。 她自認自己就算不是六皇子的外祖母,那也是滿身榮耀。 如今她能順從圣意回到六皇子府,也只是顧念親情。 畢竟孝義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對于皇子來說更是,所以她完全不憂心景玉會不會對自己有所怨氣。 畢竟任誰心中都明白,能叫景玉有機會叫她一聲外祖母,才是她給他的機會。 蘇嬤嬤先用一番言語試探過了景玉的態度,這才能在府中安然入住。 等她令下人們將東西搬入居院,又收拾妥當之后,便坐等著六皇子妃前來拜見自己。 豈料她等了一下午都沒等見人,臉色沉得宛若染了層墨汁似的。 她本就是個冷肅的面容,神情陰沉下來便更叫旁的下人害怕。 有人偷偷將這事兒告訴了淺草,淺草便又轉述給云嫣聽。 云嫣卻仍是悠哉游哉道:“不急,等明日再說?!?/br> 淺草聽她這般說也不好再勸。 當天晚上云嫣服侍景玉服侍的頗是殷勤,她趴在景玉身上,還故意問道:“殿下覺得我這些日子重了幾兩?” 景玉看著書也懶得推開她,便隨意地掐了掐她腰間的rou敷衍道:“三四兩總歸是有的?!?/br> 云嫣輕聲道:“殿下往日里摸到我時總熱切得很,如今你掐著我的腰上的rou都沒感覺了嗎?” 景玉看著書怔了會兒,片刻便慢慢攏起眉心,轉頭看向云嫣。 她這是把他當做發情的公狗了,非得碰到她就要立刻生出些什么邪念才好? 景玉這么想的時候,顯然已經忘了自己先前比那公狗都好不到哪里去的光景。 “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云嫣自然而然地說著推測的結果來。 景玉望著她說:“公主一直都覺得景玉喜歡春姨娘,如今怎又說出這樣的話?” 云嫣慢吞吞道:“可殿下顯然更喜歡我的身子不是?” 她揪著自己兩邊散落的頭發去撓他下巴,像個貓兒般軟聲道:“殿下不想要嫣嫣了嗎?嫣嫣那樣的好,身子那樣的軟,腰上的rou豐滿還趁手,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貨色呢?” 景玉抿了抿唇,道:“公主這是把自己當做豬rou鋪上的瘦rou了嗎?” 云嫣不覺得豬rou低俗,反而笑說:“我是塊五花rou,有肥有瘦,還不油膩,你喜歡不喜歡?” 景玉沒有立刻回答,但顯然被這小公主一句句勾得沒法繼續看書了。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溫聲道:“那也要看公主這塊五花rou要怎么個煎煮法,倘若料理不當,只怕也會暴殄天物……” 云嫣嬉笑一聲,湊過去親了親他唇角,便叫他什么心思都拋開了。 只是過了片刻,景玉便有些郁郁地松開她,云嫣笑得將腦袋埋到他身上道:“殿下忘了我竟也忘了,今日可不就是我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