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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未必是個壞事。 道理其實你我都懂,倘若景玉沒有自保能力,焉能在宮里生存那樣得久……” 他的話里處處都仿佛埋了深意,云嫣顫著長睫,悶聲道:“殿下要怪我么……可我不是有意要害春姨娘的,我……我就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茶水給她喝了……” 她睜著含了水光的杏眸,活像個善良的小白蓮,硬是頂著景玉頗具壓力的目光擠出些悔意來。 景玉摩挲著她臉側的指腹微微一頓,淡淡地將她話重復:“你不是有意要害她?” 云嫣立馬點著頭,小心翼翼道:“倘若……倘若我知道那茶水有問題,我必然自己搶先喝了下去,也絕不□□姨娘受半點委屈?!?/br> 景玉蜷起手指,垂眸看著她若有所指說:“那公主定然更不想看到我做的事情了……” 他話說得不清不明,叫云嫣反而迷惑地望著他。 景玉便又說道:“你是六皇子妃,是我的發(fā)妻,倘若在里面的人是你,那么只怕比我本人被羞辱都更要能叫我難堪了?!?/br> 云嫣頓時恍然。 所以這就是他一怒之下掐死了卓氏而沒有掐死她的緣由嗎? 景玉見她聽到這話神情反而微微緩和,只當她喜歡聽,便又溫柔地順著她的長發(fā),緩聲說道:“我可以答應公主,只要公主能一心一意地做好我的妻子,我日后必然也虧待不了公主?!?/br> 云嫣聽了這話,果真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安撫。 她心里少了些畏懼,鼻子一下子便酸了幾分,她忍不住犯了些嬌氣又朝他抬了抬手臂,景玉便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抱到自己懷里來,叫兩個人依偎得嚴絲合縫。 云嫣怯怯地探出手去攬著他脖子,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再沒有那日可怕的腥氣,緊繃著的神經也漸漸紓解下來。 景玉發(fā)覺她臉頰挨在自己身上仍是蹭了他一身的濕意,便又撫著她腦袋問道:“公主還哭得這么傷心作甚,叫旁人瞧見只怕又要以為景玉欺負了公主……” 云嫣一想到自己生得這樣好看都仿佛不能得到他的心,便愈發(fā)為自己的失敗感到傷心,便半真半假道:“我就是覺得殿下不喜歡我,如今這些話也都只是戲耍我罷了……” 她心知自己這些話說來矯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即便景玉不是真的喜歡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承認。 但她難道圖得是他的真情? 不過是圖他幾句好聽的話哄著自己舒心罷了。 景玉聽罷卻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白嫩的耳朵,低聲說道:“我還當我對公主的喜歡,公主每每在帳內都能感受得到……” 即便云嫣臉皮夠厚,也猝不及防地紅了面頰,她心說倘若他口中的喜歡能以床笫之事來評判的話,只怕他的喜歡不僅是很深很深,還叫她每每都難以承受,難以忘記了…… 云嫣原先也僅是圖他幾句好聽的話罷了。 沒曾想她不過隨意矯情了一下還又不小心就挑起了他那與他本身冷清模樣極其不符的情、欲。 云嫣輕咬著手指,連自己說的話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她分明記得自己白日里才與淺草說了他壞話,叫旁人將他當成個禽獸。 沒曾想他夜里還真就是個禽獸。 “別……” 小公主嗚咽了一聲,都沒能阻止景玉的動作。 即便他再是溫柔相待,也改變不了他那赤、裸裸的意圖。 他愈是溫柔,便叫云嫣愈是煎熬,到了后來都是云嫣羞著催他,他卻還一副為她著想的假慈悲,說要以她身體為重。 云嫣暗罵他就是個牲口,嘴里卻還要可憐地求他,才叫他大發(fā)慈悲地滿足了她。 只是云嫣到底是才醒來,身體還虛得不行。 但因為前夜里景玉叫她快活得過了頭,第二日她便虛脫無力、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淺草聯想到云嫣昨日說的話,便忍不住暗暗幫著云嫣小聲罵道:“六皇子可真真是個禽獸……” 云嫣懶懶地抬眸看向她身后,道:“殿下,你怎么來了?” 淺草頓時變了變臉色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她哆哆嗦嗦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才發(fā)覺身后空無一人。 淺草轉頭看向她家公主,便聽對方幽幽地說道:“原本還以為淺草真的是在為我抱不平呢,結果可真叫人失望呀……” 淺草當場就收回了自己的同情。 還是叫她家公主繼續(xù)縱欲過度吧,反正她也已經不打算做個人了。 ☆、第 41 章 白日里下人給云嫣送了一碗湯和一碗藥來。 云嫣原以為湯至少比藥要好喝一些,豈料那藥汁苦也就罷了, 那湯竟還又腥又苦, 簡直叫人作嘔。 “那日殿下喂我的怎不是這種湯?” 云嫣歪在榻上蹙著眉心,任由淺草怎么勸說都不肯再喝一口。 淺草道:“那日是因為怕公主胃里承受不住, 喂得是米湯,自然不會難喝, 這個卻是殿下尋大夫開的一道補方。” 她好說歹說云嫣都不肯喝,湯都涼了淺草也只好讓下人端送下去。 到了晌午用膳的時候, 云嫣才慢吞吞地起身往前廳去, 豈料沒走兩步, 整個人便搖搖晃晃地倒在了淺草身上,還把淺草嚇得夠嗆。 這一頓折騰, 叫景玉得了消息也提早回了府來。 云嫣被人用針扎醒時,正巧就聽見了大夫的聲音。 “……公主先前便病過一場, 才醒來沒多久定然要按時服用補湯, 不然氣虛體弱, 若傷到了根基日后花再大的代價只怕也極難養(yǎng)好?!?/br> 景玉令人將大夫送走, 云嫣才慢吞吞地睜開眼來望著他。 “那湯真得難喝……”小公主小聲地抱怨著,極想叫景玉憐惜她一些, 別叫她喝這些苦東西了。 景玉卻只是順了順她的頭發(fā)道:“喝慣便不覺苦了……” 云嫣聽了怎么都不覺得他這話是個安慰。 “不喝不行嗎?”云嫣水眸里顫著水霧,可憐兮兮地拽著他袖子哀求道。 景玉即便是被她纏得心軟,亦實在想不出什么安撫的措辭來,便只好皺著眉頭言簡意賅地答她:“不行?!?/br> 云嫣被拒絕個結結實實,心情頓時也一落千丈。 到了夜間, 睡前丫鬟又送來了一碗補湯。 云嫣便趁著景玉還在洗漱的功夫便偷偷走到隔間的凈室內將湯汁兒全都倒進恭桶里去,再偷摸地回到床邊,假裝喝完湯就睡了。 等景玉回到寢屋來時,小公主都睡得酣甜進了夢鄉(xiāng)。 他余光掃了一眼桌上見底的碗,才吹滅了床頭的燈。 幾日下來,云嫣見景玉一點都沒察覺,便繼續(xù)故技重施,對做這種偷摸的事情愈發(fā)得心應手。 直到這日云嫣才從凈室里出來,就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