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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蚯蚓表示風評被害。 ☆、第 28 章 早上淺草伺候云嫣洗漱,就發覺她家公主似有些心不在焉。 “你說錯覺產生多了, 會不會變成現實?” 淺草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公主最近莫不是產生了什么錯覺?” 云嫣倒沒有答她,只呢喃了這么一句, 便又沒了下文。 將最近的事情一一梳攏起來,小公主的腦子里慢慢就浮現出了一個頗是不可思議的想法。 待淺草按著云嫣的吩咐, 為她盛裝打扮了一番,才疑惑道:“公主今日這是要去哪里?” 云嫣扶了扶芍藥花釵, 看著鏡子里容顏明艷的女子頗是滿意。 “那三皇子這么久都沒信了, 必然也指望不上了……” 既指望不上, 那她只好自己辛苦一些了。 淺草正準備要隨她一起,卻被云嫣交代了另一件事情去。 “你替我查一查, 殿下婚后最常去的是哪幾個地方。” 淺草愣了愣,說:“公主何不去問問府上的管事?” 云嫣搖頭, “我自會去問的, 只是還需你私下里再去向府上幾個伺弄馬的奴才打聽幾句。” 畢竟越是不起眼的下等人, 往往知道的事情反而越多。 還不到晌午, 春山居里忽然就鬧哄哄的。 灰衣仆人匆匆爬上了頂層,與趙春山道:“那……那位啟國公主來春山居了。” 趙春山喝著茶, 聽他這話,滿不在乎道:“她扮男裝扮得又不像,總來這一套不嫌麻煩?” 仆人道:“她這回沒有扮男裝,而是乘了雙轡的馬車,還帶了好些隨從出來, 路上無人不知她就是那位啟國公主……” 下一刻趙春山便噴茶了。 這種明晃晃的利用皇權怎竟比玩陰的那套還要可惡! “咳……”趙春山擦了擦嘴,這才看向身側的景玉。 可見這天底下也沒有比這夫妻倆更有緣分的人了,最近來兩次春山居都能叫他們兩個碰到一起。 景玉抿了口茶,緩緩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趙春山:“……” “她要見我,依你的了解,她這是要對我做什么?”趙春山問他。 景玉的食指在茶幾上叩了兩下忽然就不動了。 趙春山吃不準他對云嫣是哪種目的,也不敢胡亂拒絕或是應下。 等到小公主被當做貴客一般請上頂樓的時候,便瞧見那位春山居主人仍似那日戴著面具,坐在茶桌前靜靜地等她到來。 “公主殿下請坐。” 今日這位春山居主人仿佛受涼了一般,嗓音都要喑啞幾分。 云嫣走近幾步,便發覺她面前不僅有茶香,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想來公子也該知曉我來是何目的了。” 啟國公主容貌清甜妙麗,烏黑的長發綰成今下最流行的發髻,鑲簪珠翠絹花,最后用一對流蘇步搖左右點綴,長長的流蘇墜下,令她看上去頗是盛麗。 “你想要煙海暮云硯?”對面的男子淡聲問道。 云嫣聞言細眉便輕輕攏起,憂愁道:“公子說得不錯,只是此物乃我祖上遺留下來的東西,不知公子可否將這東西割舍出來?” 對面戴著面具的男子唇角罕見地勾起一抹弧度,“公主的祖上不是在啟國?應該姓云才是。” 云嫣抬眸,那雙瑩澈眸子便看向他,面不改色地繼續胡謅道:“是我母親的祖上,想來百年前的祖宗與這東西的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淵源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那么,公主要以什么東西來交換?” 對面的人給云嫣添了杯茶,因聲音沙啞也聽不出情緒。 然而話題能進行到這一步,他也算是給足云嫣這個啟國公主的面子了。 云嫣不急著回答,反而端起那茶嘗了一口,覺得這地方的茶葉沒甚稀奇,才又放回去。 “我想用一個秘密來做交換……”云嫣撫著裙擺,漫不經心道:“也不知我家夫君不能人道的事兒,這個算是不算?” 她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模樣,倒像是個光榮的事情,就這么輕易給抖落出來。 面具下的景玉動作微微一頓。 他潑掉杯中的殘茶,淡聲道:“不算。” 云嫣打量了他一眼,竟也不問為何不算,反而托著下巴凝眉想了片刻。 景玉就這么耐心地陪她耗著,直到小公主終于又開了口。 “思來想去,尋常人家八卦的事情你都未必感興趣,倒不如講一講我們啟國皇室里的秘聞給公子聽聽吧。” 她輕眨著眼眸,櫻唇柔軟地抿了抿,“我不是啟國最受寵的公主,我是啟國最可憐的一個公主,自幼就被人欺負,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景玉沒有任何動容,僅是淡漠道:“這等事情,稍費一些精力,我們的人一樣能夠打聽得到……” 云嫣又說:“那我的母親姜后是被我害死的,這你也能查到嗎?” 她說完這話便抬起眸,唇角笑意不減半分,“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死的模樣是極慘的,但絕不是外面傳的病逝那樣平淡。” 這世上能這樣平和說出自己害死自己母親,還能笑得出來的人,恐怕只有眼前這么一位了。 只是從這位公主嘴里說出來的話,真實性都要打上對折。 景玉原打定主意不管她說什么,都不會叫她如愿。 只是現在,他反而有些好奇,這塊硯臺究竟哪里就值得她說出這些事情來做交換。 “倘若今日我不愿同公主交易,公主又待如何?” 云嫣笑說:“你瞧我這樣大的動靜過來,就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若是不給我,我便走到窗口喊一聲非禮就是了。” 真叫她來選,她其實更喜歡用這種使壞的方式來解決事情。 小公主這輩子最是講理,明搶這春山居的東西多少顯得霸道,有失氣度。 所以得先潑他一盆臟水。 至于什么臉面不臉面的,這東西她也從來都沒有要過。 景玉沒再說話。 躲在屏風后的趙春山心里頭暗暗揣測,六皇子大概是被這不要臉的媳婦給氣著了。 硯臺到底還是給云嫣帶走了。 待景玉摘下了那面具,趙春山才走到他面前來,“殿下先前還不肯給出?” 景玉淡聲道:“叫人跟著她。” 趙春山想了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比起這硯臺,景玉更好奇的是啟國公主要這東西作何用途。 出了春山居,云嫣便換了低調的方式去了見了段霜守。 段霜守見她果真將那煙海暮云硯拿來,一時也有些錯愕。 “你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