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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知的事兒來。 要知道,自打云嫣進景國的第一天開始,不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容貌,亦或是她嬌蠻天真的行徑,無一不令人相信她便是啟國天子真正的掌上明珠。 皇室不足與外人道的辛秘比尋常人家是只多不少。 莫說啟國,便是景國在上一代中的妃子中,亦是勾心斗角,傷亡慘重。 至于遠在啟國的云嫣,啟國的個中往事也只有那些親近皇室的啟人能知曉了。 使臣聞言只皮笑rou不笑道:“公主乃是姜后之女,何必要妄自菲薄。” 云嫣望著他笑容愈發燦爛:“女子身份再是尊貴,也抵不過丈夫有一顆寵妾滅妻的心,你說是嗎?” 使臣臉色沉了沉,道:“公主慎言。” 云嫣的指尖輕輕一挑,便將那茶盞掀翻,碧色的茶水淌出凌亂的痕跡,茶葉亦是狼藉地灑了一地,看得旁人眉頭緊蹙。 “使臣請與驛館的大人們將驛館布置的舒適齊全些吧,我過幾日便要從宮里搬出來了。” 她仿佛僅僅是以主人的身份來傳達一份命令,說完便堂而皇之地離開。 使臣陰沉地看著一地狼藉,與心腹道:“送她來景國便是最大的錯。” 心腹安撫道:“她不將啟國當做自己的靠山,日后必然也會遭到反噬,大人只管看她下場就是了。” 使臣聽得這話,才臉色微霽。 出了驛館,淺草便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云嫣:“啟國與古月國的聯姻已經失敗了。” 云嫣眼中這才多了幾分好奇,“如何失敗的?” 淺草撇了撇嘴道:“是那云姍公主到了古月國后,臨時改變主意,嫌棄古月國國君面目丑陋,便沒待上多久就裝病說想回啟國。” 云嫣問她:“父皇怎么說?” 淺草遲疑了一瞬,道:“陛下覺得云姍公主既然不喜歡,還……還反過來安撫云姍公主,叫她只當是去古月國游玩一圈,然后便親自挑選了二十四名佳麗與國庫里的珍奇寶物送去古月國安撫古月國國君,不日便將云姍公主接了回來。” 她說這些的時候唯恐會戳到云嫣的心窩,但云嫣顯然并不在乎,反而輕笑道:“這才該是父皇心尖尖上最疼愛的女兒。” 淺草問道:“那公主打算怎么做?” 云嫣笑說:“我不過是個沒用的棋子,又怎么可以讓父皇產生期待呢。” 如今云姍與古月國聯姻失敗,啟國國君必然又會在她身上寄托幾分希望。 可云嫣既不會成為未來的皇后,也不會有任何機會去生下未來的儲君。 他想要的結果,都不可能在她身上實現半分。 淺草這次倒沒再去糾結她那些頗是叛逆的話。 她見云嫣說完這些便沒有再提其他的人或事才隱隱松了口氣。 回宮之后,云嫣似乎揣了一肚子的心思,坐在秋千上輕輕擺蕩。 “公主怎獨自在這里?” 身后驀地響起一道聲音。 云嫣長睫輕顫,抬起杏眸,便瞥見三皇子殿下那張算得上是俊美的臉。 “殿下……” 云嫣側了側頭,聲若鸝語,“殿下怎也在這里?” 景綽一面抬手替她推著秋千,一面說道:“興許這就是緣分。” 云嫣見狀道:“殿下不怕這秋千繩子再斷一次?” 景綽笑了笑,想到這小公主天真皮囊下的真實手段才緩緩收住了手,他將一只金簪自袖口掏出,舉到云嫣的面前,“公主可還記得這個東西?” 云嫣只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她當初送給春煙的那一支。 她倒是沒曾想這金簪竟還有后續…… 云嫣看向景綽美目婉轉,“殿下想做什么?” 景綽兀自將這金簪捏在掌心摩挲,語氣愈發溫柔道:“我想與公主做個交易。” “不知道公主肯不肯賣我一個面子,我那皇弟已經吃夠了教訓,望公主能幫忙說幾句好話準許他出來透透氣,屆時,我便告訴公主一個秘密。” 云嫣輕聲道:“三皇子殿下竟這樣友愛弟弟,倘若是我,必然不會隨意拿自己的秘密去為了旁人而做交換。” 景綽若有所思道:“那公主愿意與我做這筆交易嗎?” “我自然是不愿意……” 景綽瞇了瞇眼,卻又聽小公主甜軟的口吻:“不過我向來都是心軟之人,倒是可以幫三皇子殿下去試試,倘若幫不成的話,殿下可不能怨我呀。” 云嫣雙眸瑩瑩澈澈,宛若清泉浸潤,那份天真倒像是不加修飾的渾然天成。 景綽怔了怔,發覺這小公主果真有趣得緊,他分明是在脅迫她,可她卻輕易能將事情演變為另一種局面。 景綽凝著云嫣那張燦若桃花的臉頰,勾起唇角道:“那我便先謝過公主了。” 他本就對云嫣的圖謀頗是明顯,又豈會愿意為了景榮與云嫣鬧翻了臉。 況且小公主馨香嬌軟,他到底還是不舍得叫她傷心。 他走之后,淺草卻有些目瞪口呆,遲疑道:“公主,他方才可是想威脅公主?” 云嫣柔弱地點了點頭,蹙起眉心道:“原本還想多陪太后幾日,只是他方才這樣我好怕,不如咱們早日去驛館吧?” 淺草立馬點頭贊成。 第二日云嫣便去拜見了劉太后,她一副相安無事的模樣與劉太后道:“我準備了一支舞想要獻給太后與陛下,所以這幾日需要在驛館里多多練習。” 劉太后微嗔道:“你這孩子竟這般用心,還藏著練舞,可那驛館到底不如后宮住的舒服。” 云嫣笑說:“為了太后娘娘我自然是甘之如飴的。” 她三言兩語便哄得劉太后笑得合不攏嘴。 隔天聽聞云嫣出宮去的三皇子殿下頓時便僵住了。 待他好一番回味才發覺自己竟被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公主給擺了一道。 景綽摔了手里的杯子,神色陰晴不定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惱火得很,恨不得立馬將云嫣抓到跟前來好生教訓一頓。 然而他氣歸氣,但他這回難得抓住了云嫣的把柄就萬萬沒有放過她的道理。 那蠢貨弟弟出不出的來另說不談,但無論如何,云嫣他是一定要得到的。 就在旁人都以為云嫣真的是為了討劉太后歡心,所以刻意住到條件尋常的驛館苦練舞術時,云嫣卻正睡得昏天黑地。 莫要說練舞了,自打搬出了皇宮,云嫣便連樣子都懶得再偽裝。 在沒有任何紛爭的驛館里,她懶得幾乎令人發指。 淺草著實看不下眼,這一天便從旁試探道:“公主就算不告訴旁人,那也總該告訴奴婢……公主到底喜歡哪個?” 云嫣掀了掀眼皮,似沒睡醒的模樣,懶倦道:“我喜歡最好看的那個。” 淺草問:“莫不是二皇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