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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情緒。 云嫣話說出了口,自然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又輕聲地威脅道:“倘若你不能做到,我便不許你出這假山去。” 這一世,也虧得云嫣是托生了女胎。 倘若她是個男人,這等行徑無疑就是厚顏無恥的權貴子弟,還專程將那些柔弱動人的少女堵在黑黝黝的假山里調(diào)戲非禮。 云嫣自然沒有覺得自己真能阻止他離開。 她到底也不是真正的男子,便是真有那色心,也沒那能力呀。 景玉再是羸弱,要捏死她倒也不算太難。 她便是專程要惹他羞惱,他愈是羞惱,她便愈是歡喜。 哪怕他厭惡了自己,那也不見得就是個壞事。 景玉抬起手按住了云嫣糾纏自己衣襟的手指。 而后卻在云嫣滿是期待的目光中將她的手指用力掰開。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些聲音,其中一個溫潤的聲線一聽便能知曉是景和。 而另一個甚是沉穩(wěn)威儀的聲音,卻是屬于當今天子。 景玉的動作微微一頓,身前的小公主卻想趁他不防偷襲。 他下意識將她推開,可卻忽略了這小山洞內(nèi)狹窄得不能再狹窄的空間,云嫣整個人便頓時撞到了身后粗糲的石壁上。 她驚得哼了一聲,卻并未察覺到疼痛。 反而自己的后腦勺與石壁之間,不知什么時候墊了一只溫熱的手掌。 景玉的臉隱在那陰影之中,一時叫人看不清臉色。 云嫣心底有些訝異,卻也不明白他既然推開了她,為何還要這般小心地護著。 外邊的聲音愈發(fā)得明顯,甚至給人的感覺就好似與他二人只隔了一道假山。 “你既然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好了身體,便該早日赴禮部去協(xié)理今年科舉之事……” “兒臣省得。” 他二人一說一答,雖沒有表露出明顯的父子之情,但話語間亦是隱含著天子的幾分關切。 云嫣不知道對面的六皇子殿下是何想法,卻妙目微轉,生出了個壞主意來。 “外邊的是陛下與二皇子殿下,倘若我現(xiàn)在大聲嚷嚷一聲,他們必然都知道你我孤男寡女青天白日的就躲在這里了……” 云嫣充滿了壞心地唬他,卻像只想要扮成老虎的小奶貓,嚇人的本事頗是令人堪憂。 興許是被外面那對父子的溫情刺傷了一般,景玉的聲音竟比以往都要冷冽幾分。 “公主任性了——” 云嫣只當他不為所動,正想往外邁出一步,卻不防踢到了個石子兒,那石子兒咕嚕嚕滾落出去。 聲響雖不明顯,卻是一連串的動靜。 “什么聲音?” 落后一步的小太監(jiān)卻忽然嘀咕了一聲。 云嫣倒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大不了就說自己扭傷了腳在這歇息片刻,橫豎她有一肚子的謊話也是信手拈來。 可她還未想好,身體卻驀地一輕,眼前原先的光影頓時也浸入一片漆黑的陰影中。 這等緊要的關頭,景玉終究還是沒能忍耐住,轉身將她擠入更是狹窄的縫隙里去。 這時那小太監(jiān)伸頭進來張望了一眼,自然什么都沒有瞧見。 而天子與二皇子已然一邊說話一邊走遠,他便急匆匆跟了上去。 云嫣心口急促地跳動起來,二人在那狹窄的縫隙里身體貼合得嚴絲合縫。 “你怎就不……” 即便她腦袋都尚未轉過彎來,嘴巴卻還不肯消停,軟軟的聲音說出的那些話仿佛唯恐不能激惱對面的人。 只是她話音未落,聲音便毫無防備地被吞沒。 唇上突如其來的炙熱與柔軟都令她瞬間失神。 她看不清他的面目,卻也無法再想象出景玉以往的溫和平靜面容。 因為看不見,所以那些能夠迷惑人的外表都通通不起作用了。 眼前的男子更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兇獸,他掐住她纖弱的肩,另一只手仍護在她腦后,同時卻也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道將她壓制。 這種毫無懸念的禁錮讓云嫣恍惚地以為自己是案板上的魚rou,也讓她恍然明白男女之間若較真了,她永遠都是旁人眼中鮮嫩可口的獵物。 懷里的小公主無疑是香甜的,而這種香甜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旁人的神經(jīng),她卻毫無自知之明。 在第一次,第二次,乃至后來的無數(shù)次,都令人難以隱忍。 直到小公主終于開始顫抖,在他的懷里微微顫栗,口中也發(fā)出怯怕的嚶聲。 景玉的腦海中驀地掠過云嫣當日含著淚珠畏懼的神情……終是緩緩松開了她。 然而云嫣的顫抖并沒有因此而停止,她的手指輕輕壓住自己的心口,喘息中恍若帶著幾分啜泣,又像是想要說話卻無法說出口的模樣。 景玉漸漸平靜下來,模糊的面容仿佛隱藏著令人畏懼的神情。 他的語氣冷漠平靜得可怕,摻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喑啞:“公主日后莫要如此……” “畢竟,你我都不是無知的孩童。” 而成人的世界里,男子于女子的侵占染指的念頭往往都沒有戲文中那般溫情旖旎。 他們必然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shù)次,將心尖上的女子玷污過無數(shù)次,才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景玉冷淡地抽身而出。 洞內(nèi)只余下云嫣一人的喘息。 她有些腳軟地緩了片刻,卻并非因為是對方所以為的那般受到了驚嚇。 她按了按發(fā)麻的唇角,才漸漸讓周身因景玉陌生的變化而興奮到顫栗反應平復下來。 云嫣輕輕眨了眨眼,才想起自己方才竟忘了去仔細感受,忘了去試探他的身體究竟有沒有反應。 ☆、第 12 章 云嫣回去時,淺草反而還比她慢了一步。 淺草見她待在屋里,竟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公主今日怎如此乖覺,竟沒有到處亂跑?” 云嫣心說她該作的妖都作完了,自然是要早早回來的。 “公主,你的嘴怎么……”淺草的目光忽然多出幾分茫然。 她到底還是個純潔的大姑娘,見到云嫣那張被人吮得紅腫的唇竟生出了遲疑。 云嫣雙眸澄瑩,只面不改色地與她道:“方才不小心被茶水燙到了嘴。” 淺草卻不大相信,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 “茶水既然燙嘴,公主怎不小心一些,等涼了再試……” 云嫣望著她若有所思道:“倘若都這般小心翼翼的過日子,我又怎能知道被燙到的感受。” 淺草問她:“燙到了不疼嗎?” 云嫣目色溫柔道:“疼是疼了些,但卻也有趣得很。” 淺草無語,愈發(fā)覺得她家公主病得不輕。 云嫣側過身去不再理會淺草,她托著下巴看向窗外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草木,心里忍不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