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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曉,只是公主初來乍到才未必知曉……” 她在云嫣愈發好奇的目光下,臉頰微紅道:“外邊人都說……六皇子殿下不能生子。” 她說完這話,便瞧見云嫣的臉上果真掠過一抹詫異。 云嫣將這消息消化了一番,難得忸怩了一下,也輕聲問她:“旁人說的話可信嗎?” 春煙道:“旁人的話未必可信,可奴婢伺候殿下多年,奴婢不敢說假話……” 她這話暗示得極為巧妙,也頗耐人尋味。 云嫣聽罷,似想到了什么頓時也不再追問,反而怏怏地離去。 春煙在原地緩了口氣,心覺這小公主果真單純。 待她進屋來,便瞧見景玉坐在窗邊握著茶盞似在走神。 春煙靠近幾步,發覺那窗戶正對著方才的長廊,她心口微懸,唯恐他瞧見了什么。 “殿下,方才是啟國那位云嫣公主來過?”她心虛問道。 景玉點了點頭,淡聲道:“她方才離開。” 他的模樣倒不像是有瞧見什么,春煙便松了口氣走到他身旁,替他換了冷茶。 “那位公主看起來,似乎有些喜歡殿下……” 她習慣了呢喃自語,倒也并不需要景玉回答。 這位六皇子殿下向來都無人疼惜,倘若被那般金貴的公主相中,她又哪里還能再有機會。 她想自己等了三年都毫無成效,心氣也頗有些不平,語氣難免多出幾分怨懟,“這位公主好雖好,就是任性了些,那日若不是強行拽著殿下掉進陷阱,怎會讓殿下腿傷加重……” 她心不在焉地說著,耳邊卻傳來景玉仍是溫和的聲音,“你如何知道我是被公主拽下陷阱的?” 春煙驚了驚,驀地失手打翻了蓋子,她抬眸對上景玉那雙深黑的眸子,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我是猜的。”她語氣含糊道。 景玉聞言卻并未在意,只與她道:“公主雖任性了些,但你還是不要亂猜的好,若是傳了出去……” 春煙心下一慌,忙作勢要跪下,“殿下,奴婢也是胡說……” 當日云嫣的一句無心之言便讓六皇子都在勤元殿外跪了一日,換成她這嚼舌根的奴婢焉能有好? 景玉阻了她的動作,語氣溫柔平靜,“公主是你我得罪不起的人,我自然不愿你因此而受到牽連。” 春煙見他面容平和,竟不是在責怪自己,反而是在為自己著想? 她今日這顆心忽上忽下,這會兒忽然有幾分淚意,忙又表明衷心,“是奴婢今日亂說話了,只要旁人不欺負到殿下頭上去,要奴婢怎樣都好。” 景玉垂眸掃了她一眼,片刻溫聲答她:“你待我好,我自然是明白的。” 春煙聽了他這般話,心里登時熨帖幾分,終于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將心重新吞回肚子里去了。 這廂云嫣才一回去,淺草便像是天塌了一般,一副被負心郎君拋棄的表情。 “公主既然去哪里都不肯帶著奴婢,但也總該給奴婢一個理由才是?”淺草宛若怨婦的口吻,眉心都能夾死只蒼蠅了。 云嫣見她果真惱了的模樣,才軟聲道:“倒也不是不能帶你一起……” 淺草聽她好不容易松了口,幾乎要熱淚盈眶,“這樣才是,奴婢跟著公主一起,事事才能都幫到公主。” 云嫣聞言,便揣著幾分期許問她:“帶著你去,你能幫我去調戲旁的皇子嗎?” 倘若能多個幫手,上回也就不至于因為兔rou難吃就氣跑了四皇子。 她可以給淺草吃去。 淺草愣了愣,疑心耳朵出了差錯。 “公主說什么?” 云嫣見狀頓時露出失落的神情。 想想也是,這小宮人刻板得緊,上回云嫣不過同個樣貌稍稍清秀的小太監說了會話,她便尋個機會將人家好一頓教訓,嚇得對方再沒有出現過了。 淺草只覺得腦袋里有一群馬在來回奔跑。 “公主,你、你怎可說出這樣水性楊花的話來?”她指責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為了不帶她出去,連扯出來的謊話竟也愈發沒了下限…… 云嫣踢了鞋兒懶懶地歪在榻上,若有所思道:“水性楊花有什么不好,有水有花的,想來畫面也是極美。” 淺草險些被她氣個仰倒。 云嫣朝里翻了個身,也沒再去惹對方氣惱。 她背著淺草將藏在袖子里的果脯偷偷塞進嘴里,一面心里又忍不住浮想起方才春煙說過的話。 她雖早早就聽聞了那位六皇子殿下樣樣都不行的傳言,倒也沒有深入了解過到底是哪幾樣不行。 如今有了他身邊宮人的話,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第 5 章 沒隔兩日,云嫣便收到了景婳著人送來的果脯。 里頭有咸味的、蜜漬的,竟還分了不少口味。 云嫣與淺草說:“這便是我以德報怨的結果,可見景婳jiejie也是知錯能改。” 淺草無語,心說景婳那日分明臉都被氣黑了,她是從哪個角度看出來對方知錯能改了? 但凡能弄死云嫣卻不用承擔任何后果,淺草相信今日送來的必然是各種口味的劇、毒。 只是除了景婳送來的果脯,另一份禮卻是二皇子景和遣人送來。 淺草將桌上一只黑漆描金四方盒拿到云嫣跟前,打開來一看,里頭竟躺著一塊質地不俗的美玉。 此玉乃是平安玉,往往都是用來給生病受驚的人壓驚所用,二皇子送這禮來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云嫣第一眼瞧見時,目光卻有些怔愣。 淺草驚訝道:“這塊玉倒是與公主那塊有幾分相似……” 不過平安玉來回也都是那么一個寓意,像一些也沒甚稀奇。 云嫣白嫩的指尖在這塊玉的花紋上小心翼翼地摩挲了幾下,而后將盒子輕輕蓋上。 她抱著錦盒,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都軟和幾分,吩咐淺草:“你去替我向二皇子殿下道個謝可好?” 淺草疑惑道:“那景婳公主呢,公主不是要以德報怨嗎?” 云嫣掃了淺草一眼,說:“這話自然是騙你的。”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竟是理直氣壯,臉色更沒有一絲不自然。 淺草頓時有些啞然。 “你瞧我渾身上下哪里有那樣高尚的氣質?” 云嫣與她大眼瞪小眼,又甚是善解人意地解釋道:“況且我要嫁的是皇子又不是公主,日后我與他不是夫妻便是叔媳,自然該討好一些了。” 淺草訥訥道:“公主不覺得這是個歪理嗎?” 云嫣望著她的表情極是無辜。 淺草在心里將這話捉摸了一遍,卻愣是挑不出什么不對來。 可見歪理它也是理…… 淺草終于嘆服,論講道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