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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神態、動作、氣質……全都一模一樣。而且不止是沈破,李越白深信,只要主神愿意,他隨時可以變成另外的模樣,比如葉青……剛剛沒有靠近觀看時,主神也許就是以葉青的外貌形態存在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許是厭煩了這樣沉默的凝視,也許是不屑于與凡人對話,主神的身影很快再度消失了,連同那顆恒星一起。“系統,你想告訴我什么?”李越白沉默良久,終于開口發問:“難道你是想告訴我,主神和我的愛人是同一個存在?難道你是想告訴我,葉青就是主神?”“某種意義上,可以這么說……”系統說得很慢,很猶豫。“錯。”李越白斬釘截鐵道:“他們不是同一個。”“您為什么會這樣認為?”太明顯了。主神是一臺冰冷的機器,是沒有絲毫人情味的神,只是剛剛那一段凝視,就幾乎能將整個休息室凍成冰塊,李越白在看著主神的時候,對他無法產生任何愛意,哪怕看起來和愛人一模一樣無懈可擊,也不可能愛上。“我愛的人和我不愛的神,就是這樣的區別?!崩钤桨椎馈?/br>“您說對了?!毕到y嘆了口氣,開始了解釋。主神是萬千星辰和萬千世界的掌控者,是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存在,他擁有人類難以想象的一切能力,他須臾間可以毀滅星系,他彈指間可以創造無數個嶄新的世界……當然,主神是沒有感情的存在。感情是人類及一些更弱小的生靈所擁有的的一項可有可無的特質,它讓人類變得更脆弱更痛苦,它毫無用處。然而,億萬年間,總會有一些小概率事件發生。主神在某一次漫長的沉睡中,無意間分裂出了一個擁有感情的人格。這讓主神雷霆大怒,甚至懷疑自己會因此變得脆弱,為了維持自己亙古不變的地位,主神將那個多余的自己從神體中分離出來,放逐到了茫茫宇宙中的人類世界里。“葉青是主神的另一個人格?”李越白開始忍不住地顫抖起來。“是。”系統道。“那為什么主神還是不肯放過他?”李越白怒道:“葉青已經在人類世界了,他不會再回到主神的神體中,不會影響到主神的理智,為什么主神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算他?”“您先入為主了?!毕到y道:“為什么您如此相信葉青的品格?”“除了這個我還能相信什么?”李越白認為這個問題沒有解釋的必要。在第二穿里與葉青相處了那么久,對葉青再了解不過了,人世間一切美好的正面的詞語都可以拿來形容他。“可是,在主神眼里,葉青是惡魔一樣的存在?!毕到y道:“宿主,您相信性惡論嗎?”性惡論,所謂人之初性本惡。李越白是相信的,他多次看到過還未接受教育的少年兒童做出各種殘忍可怕的舉動,同時發出歡樂單純的笑聲,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他們從一生下來就有感情,但感情并非全都是正面的美好的,從作惡中獲得快樂,本來就是人類感情中的一部分。“在遇到您之前,葉青就是惡魔。”系統道:“他穿越過許多不同的世界,在每個世界都放肆地使用自己的力量,釋放瘟疫、荼毒生靈……主神總是會毫不猶豫地阻止他,但從來沒有成功殺死過他,在這個世界里殺死了他,他又會在另一個世界復活。而且葉青偶爾會冒充主神的命令,為自己打造出系統,或者將主神手下的系統盜竊過來為己所用……所以,他在某些世界里,和普通的穿越者沒有不同?!?/br>“……”李越白很想質問系統,為什么要這樣誣蔑自己的愛人,卻不得不承認系統說的是真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現在數據庫里,佐證著系統的說法。為什么會這樣?自己的認知出了多大的紕漏?善良勇敢幾乎是正義化身的愛人,和那個喜怒無常殘忍可怕的主神,瞬間上下傾覆,黑白顛倒。“當然,宿主,作為您的系統,我相信您的判斷?!毕到y道:“我也相信我身為系統的判斷——在遇到您之后,葉青變成了您理想中的愛人,再也沒有做出他在許多個世界前習以為常的殘暴舉動,但是主神并不敢相信他,主神認為這是他的偽裝,是他下一次大規模作惡的前兆,因此,主神才會繼續追殺他?!?/br>“他……”李越白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到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跪倒在地,雙手抓著光滑堅實的地面,只有指尖上傳來的疼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葉青每穿越一個世界,都會喪失上一個世界的記憶,換一個新的身體,換一個新的行為模式……幾乎可以稱為輪回轉生?!毕到y道:“如果茫茫宇宙中有通用的法律,我不知道這部法律會不會將他判定為無辜者?!?/br>“所以……這一次,沈破再一次逃脫了主神的追殺嗎?”李越白低聲道:“他盡管死在了我的懷里,卻又在另一個世界復活了?”“是?!毕到y篤定道。“我不再考慮和主神決斗的事情了?!崩钤桨灼v地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我要去找葉青——找到他,問清楚一切?!?/br>“可是宿主,您知道他在哪里嗎?”系統遲疑道。“我不知道。”李越白疲憊地笑了笑:“所以我要請求你的幫助,你會查到他在哪里的,對不對?我們已經約定好了暗號……”“所以……宿主,您和沈破約定的暗號,是什么來著?”系統的這個問題,問得似乎略有深意。“是數字42章”李越白敏銳地察覺到了系統話里有話:“怎么了?”“宿主,您有沒有覺得,這個數字有些耳熟?”系統道。“我記住過很多重要的東西,也忘記過很多不重要的東西。”李越白嘆道:“抱歉,關于這個數字,實在是不記得了。”“那系統給您一點提示吧?!毕到y道:“您在第一穿里的戰友,名字叫……”“太子殿下嗎?”李越白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太子殿下的名字叫……南?記不清了。”“您怎么可以忘記這個!”系統無奈道:“慕容南在您心里就是這樣無足輕重嗎?”“不,我只是……”李越白現在實在是無力思考這個問題。他并不是不喜歡慕容南,只是慕容南的舉止總是過分親近了,對待自己又過分順從,幾乎是毫無異議地接受自己提出的一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