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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然而最終,開發宣告失敗。現如今,只剩下沙塵暴,和極少數干涸的水源,植物和動物都難以存活。衛星上建了幾處生活站,利用恒星的能量來催動循環裝置,可以維持少數人的生活,但這樣的生活毫無質量——無味的人造食物,循環使用的水……多年以來,被派來駐守LAJ8807的幾個駐軍都苦不堪言。這是一顆已經被人類放棄的衛星,銥礦被發現后,邦**部對它進行了戒嚴,連一只耗子都沒敢來,現在,軍部所有人都被阿瑞斯調派去保衛國家了,LAJ8807連戒嚴的守軍都沒有了,成了徹徹底底的無人區。“宿主,您的飛行器在降落中損壞了。”系統提醒道:“由于LAJ8807的地面過于堅硬,沙塵過多,您的降落速度又過快……現在有爆炸的危險,請您盡快離開飛行器。”外面的空氣勉強可以呼吸,李越白毫不在意地打開艙門,邁步出去。干燥的風沙一瞬間將他包圍了,習慣了濕潤環境的皮膚立刻隱隱作痛起來。“宿主,您讓我想起了資料片里的西部電影。”系統道:“英雄與惡棍總是在西部的茫茫沙漠中做最后的決斗,手里握著□□……當然,電影里的英雄是有武力值和武器的,和您不同。”李越白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艱難地往前走去,他身上穿的仍是白色長袍,在這樣的環境里十分不便,很快,他看到了那個迎面過來的人。一開始只是一個剪影一般的熟悉人影,越走越近的時候,連風沙也不能遮擋住那人身上銀黑相間的帝國高級軍官軍裝,還有肩上漂亮的銀徽……“朧月。”西澤爾一步步走近,聲音里仍然帶著笑意:“您是打算帶我參觀這里嗎?參觀這一顆富含銥礦的星球……”他說話時微微偏了偏頭,帶著一絲勝券在握的傲氣。“西澤爾。”李越白強裝鎮定道:“你已經被包圍了,現在逃走還來得及。”“……”西澤爾笑得更可愛了,他走上前來,用雙手攬住了李越白的肩膀,就像對待親密的情人那樣:“真的嗎?我好怕。”李越白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西澤爾金色的發絲上有陽光和塵土的氣息,配合著那甜膩的嗓音和不管不顧的擁抱,還有噴在耳邊的氣息,一切的一切全都危險而迷人。“別騙我了,這里沒有人,除了我們。”西澤爾聲音柔和,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他一手攬住李越白的肩膀,一手狠狠掐住了喉嚨,阻斷了呼吸。“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坐標的?”西澤爾的聲音冷了下來:“還有,你的目的是什么?”大約半分鐘后,他松開了手。李越白劇烈地咳嗽起來,卻仍是一言不發。“你……”西澤爾嘆了口氣,用手指溫柔地一下一下攏著懷里人銀色的長發,隨即一把將所有長發握在手中,惡意地一拽,讓懷里人被迫往后仰起了頭,毫無保護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隨即,半是泄憤半是**地咬了下去。尖銳的疼痛讓李越白幾乎驚叫出聲,又在最后關頭忍住了。“為什么要忍?”西澤爾笑了笑:“你明明就很有感覺,我的大祭司。”“不……”李越白竭力否認,但從指尖到小腿都早已顫抖了起來,西澤爾的語氣仍是那么可愛純良,這讓他有了更明顯的羞恥感,仿佛現在是在神殿里,在星環之神的注視下。……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越白才回過神來,能重新審視眼前的一切。衣服被重新穿好了,整個人被西澤爾半抱著躺在灼熱的沙地上,西澤爾那雙金色的眼睛仍在注視著自己。“皇子殿下。”李越白苦笑著開口,發現自己的嗓音啞了:“拋下軍務與艦隊,就為了……”“艦隊一切正常。”西澤爾笑瞇瞇地開口:“也許再過一個小時,我的手下就可以將阿瑞斯將軍送去天堂了。”聽到了雷的名字,李越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見他的反應這么劇烈,西澤爾立刻不悅地皺了皺眉。“你不必親臨現場指揮嗎?”李越白咬了咬牙:“為何還要和我在這里浪費時間?”“時間是經過了精確計算的。”西澤爾道:“哪怕我再花十分鐘殺死你,也來得及。”“那就動手吧。”李越白笑了笑。“不,你還有用。”西澤爾移開了目光。“我不會成為你的工具。”李越白的聲音里透著絕望和堅決:“死亡聽起來更有誘惑力。”“朧月,放棄吧。”西澤爾漫不經心道:“時局已定,星環教會邦國沒有任何希望了。”他舉起手,松開,幾枚亮閃閃的小刀、項鏈、裝飾品掉了出來。“我從你的衣服里找出了這些……也許你試圖用這些東西殺死我。”西澤爾道:“朧月,戰爭不是游戲,你不適合。”“有些人是為了戰爭而生的。”李越白低聲道:“然而我寧愿死去,都不愿意成為這種人。”“抱歉讓你如此厭惡,可我沒有別的選擇。”“你有。”“沒有。”西澤爾收斂了笑容:“如果不能征服更多的星系和國家,如果一生都被禁錮在這里,那我也只能說,死亡聽起來更有誘惑力。”“所以你就犧牲其他人的性命?”李越白無法壓抑怒火:“所以你就讓億萬人的尸骨來點綴你胸前的徽章?”“在宇宙中死去的人不會留下尸骨。”西澤爾漫不經心道:“他們只不過是灰塵罷了。”李越白幾乎要大笑出聲。“宿主,求求您,快一點吧。”系統懇求道:“不要再拖了。”“情況怎么樣?”“一切都已經到位……永遠無法挽回了。”系統一字一頓地報告道。“好。”李越白笑了笑。“來自銀河帝國的皇子殿下。”李越白突然舒了一口氣,道:“很抱歉地通知你……”“?”西澤爾微微有些詫異地抬起了眼睛。“你現在可以去擁抱更有誘惑力的死亡了。”李越白道。“什么。”西澤爾皺眉。“不知道你,剛才有沒有注視過天空。”李越白道:“再看看吧,看看是否有哪里不一樣了。”天空仍是一片灰黃,看起來并無變化,只不過陰暗了些而已。西澤爾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他沒有再問什么,只是抱起朧月,向近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