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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玉天琉聽話入座,便可以不計較。玉天琉沒有接這個茬,而是冷笑道:“身為昆侖仙主,若是和客人們同坐一席,禮儀何在?賢弟恐怕是糊涂了吧?”這句話連同剛才那句話,都十分直白,直指仙主之位。“是啊,天璣君,這段日子,您代管昆侖,十分辛苦,還是盡快讓天琉君歸位才是。”玉天琉身邊的幾名修士也朗聲喝道。“荒謬。”李越白道:“天璣君是堂堂正正即位的昆侖仙主,何來代管一說!”“既然天璣君不肯承認,那這件事可要好好辯論一番了。”玉天琉身邊的修士笑道,同時走出人群,向各大仙門行了一禮,道:“當著這么多德高望重的仙主、掌門的面,昆侖仙主的歸屬問題,必須議個清楚。”“不必再議了。”鞠陵仙山魏臨觀咳嗽一聲,拱了拱手道:“我等既然接到了天璣君的信,來此參加仙盟大會,自然是承認玉天璣為昆侖仙主,并無爭議。”“魏公子仁厚,不愿意看到修仙界動蕩,在下可以理解,然而在下卻不忍看到諸位仙長被玉天璣這個竊位者所蒙蔽。”那修士堅持道。魏井爻見眼前的情景十分有趣,正是看得津津有味,又看這位修士說得信心十足,不由得產生了興趣,問道:“你是何人?”“在下昆侖仙山葛槐。”那修士拱手道。“你是天琉君的幕僚?”“在下雖然追隨天琉君,卻從不會盲目護主,而是以昆侖大義為上,不忍看到昆侖被竊位者占據,因此據理直言。”葛槐正色道。“倒是正氣十足,可惜我們只認現在這個仙主。”魏井爻臉色暗了暗:“依在下看,各大仙門應當派人出來,將玉天琉這群作亂者當場格殺,免得以后再有人隨意質疑仙主。”這一世,魏井爻并沒有選擇站在玉天琉那邊,因為他早已認定,自己的女兒板上釘釘地會嫁給玉天璣,而且玉天璣是次子,和自己位置相當,自然多了幾分同感,無論是從利益上還是從感情上來說,都是選擇站在玉天璣這邊。然而魏井爻這句話一出來,各大仙門紛紛皺起了眉頭。人人都聽聞魏井爻為人陰狠,頗有手腕,早已對他有些不齒。現在聽到他說要將人不問青紅皂白就地格殺,更是反感——修仙者多半有些正氣情懷在心,愿意主持正義,讓人辯個清白。“魏三公子此話不妥。”積石山仙主皺眉道:“修仙界的規矩,向來是要雙方都好好辯個清楚的,這樣是非自明,若是天璣君在這里仗著自己是仙主,不讓兄長說話,反而招人懷疑了。”“正是如此,我等都信任天璣君的胸襟。”各大仙門紛紛附和道。“那是自然,天璣君光明磊落,不懼怕別人誹謗。”李越白冷笑道:“我們若真是心中有鬼,早已在拼命遮掩了,現在天琉君盡可以胡言亂語,我們一一駁斥便是。”“既然連穆仙師都這么說了,那在下便不再遮掩了。”葛槐正色道:“天璣君不應當擔任昆侖仙主,原因有三!”“哦?”“第一,天琉君是仙主長子,身份尊貴,而天璣君只是次子,身份不明。”葛槐這句話著實夠露骨,甫一出口,便惹得玉天璣身后那群修士一陣怒氣直沖心頭,再度把手放到了劍柄上,幾乎要拔劍出來刺死對方,幸而被玉天璣用眼神制止住了。“第二,天琉君德才兼備,行事坦蕩,屢建奇功,早已是昆侖修士公認的仙主人選。”葛槐道:“而天璣君混沌放蕩,毫無禮數,風評極差,難以受人敬重。”“宿主,這一條好像難以反駁呢。”系統悄悄道:“就連您不也常常叱罵天璣君不守禮數……”“情況不同。”李越白噓了一聲:“系統,先不要說話。”“何必如此嚴肅?”系統有點滿不在乎。“因為我預感第三條可能有些棘手。”李越白皺了皺眉。“第三。”葛槐頓了頓,才道:“天璣君暗中勾結魔教!”第87章昆侖仙山(二十五)勾結魔教這個罪名著實不小,一旦落實,玉天璣別說保不住仙主之位,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怪不得玉天琉來得這么晚,原來之前都在忙著炮制罪名。各大仙門聽到這句話,立刻大驚失色,紛紛議論起來。“不可能。”魏臨觀道:“天璣君親手擊潰了魔教數萬大軍,殺傷不計其數,怎可能是相互勾結?”“諸位有所不知,就算在魔教內部,也存在派系爭斗。”葛槐道:“天璣君拉攏了魔教中的某一派,而前來送死的則是另一派。”“可笑,天璣君何必費盡心機地拉攏魔教來攻打自己?”又有修士斥道。“諸位好好想一想,魔教為什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天琉君不在的時候,前來攻打昆侖?”葛槐道:“老仙主此前一直身體強健,精神矍鑠,為何偏偏在魔教來襲之際,暴斃身亡?這一場大戰,最大的贏家是誰?”“你們的意思是……”“在下并不敢妄自揣測,還請諸君自行領會。”葛槐道。至于朝哪個方向領會,再清楚不過了。玉天琉這一方的意思明明白白——一定是玉天璣為了奪得仙主之位,才趁著兄長外出之際,私下和魔教勾結,促成這場大戰,然后在大戰前夕弒殺親父,趁亂奪權。“這……”眾人臉色一變。這種奪權方式,并不是沒有先例,如果玉天璣野心勃勃,依照這個路線來做,也不是沒有可能。“自行領會?”玉天璣身后一名修士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妄自揣測,若仙主果真有什么過錯,為何葛仙長拿不出絲毫證據?”“是啊,證據何在?”眾人紛紛附和道。不管是支持玉天璣的,還是懷疑玉天璣的,此刻都把目光投向了葛槐,要求他拿出證據。李越白攥了攥手。“宿主,為何突然緊張?”系統道:“玉天璣并沒有勾結魔教,我們有什么需要畏懼的嗎?”“玉天琉不是傻子,他敢派人當著各大仙門的面,直接喊出罪名,必然是預先做好了偽證。”李越白道。果然,玉天琉聽到“證據”二字,面色立刻嚴肅起來。他轉身面對各大仙主,正色道:“在下不敢擅自懷疑幼弟,自然是因為有了可靠的證據,才前來質問,骨rou之情雖然可貴,然而在大義面前,也只得不顧忌了,人證物證俱在,請諸君過目